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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为人热议的同时,大胤皇室另两位公主也被拉出来做对比。

先帝长女容俏,嫡出大公主文蕊,年芳二十。文蕊最为听话,可她看似温柔体贴,实则胆子小得还不如猫狗,不过是个立不起来只会一味容忍的柔弱主儿。

太后刚薨,她尚在热孝,身着缟素深居简出在宫外公主府,盈盈一握的细腰,我见犹怜的蒲柳之姿,令翻墙头偷看的京都纨绔都看直了眼,可提起她却只有好色之徒的戏言:“要想俏,还得是一身孝!”

二公主蔷仪,早在先帝驾崩前因走水命丧泠州行宫。她虽不得先帝宠爱,但毕竟胎投得好,和容岑同胞所出,总能仗势欺人,只不过是欺软怕硬。

先帝四女容礼,乃孟太妃所出的四公主芙阳,年仅八岁。因有个家世好的母妃被外祖家宠溺而被惯得娇蛮跋扈,但她心直口快,也算是性情中人,是宫中难得天真的一位小主子。

值得一提的是,容礼在得知大皇兄是女儿身后,变得极其崇拜她。

更是扬言——

“我才不要和她们一样,活得像没牙的畜生,我要做唯一的天之骄女!不对,有云期姐姐在前,我要做第二个天之骄女!”

“做城墙里的公主有什么好的?若有一日和亲他国,两国交战,不是以身殉国,就是以身殉夫。”

孟太妃斥责她莫要无知胡言,容礼却仍因这两句话名声大噪,令人津津乐道。

容岑听闻,认为可嘉可赏,便也当真重重嘉奖赏赐了一番。

一国公主有此青云之志是好事。

但思及最初江允告诉她,未来大胤新君继位,奸臣当道,城破国亡,生灵涂炭,横尸遍野,满目疮痍。

又记起甘如许说,天灾人祸,战火纷飞,公主和亲,国破家亡。

不知道书中和亲的是哪位公主?

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江允却沉默良久,双眸幽暗,晦涩不明地看她。

方才的问题江允不想答容岑也不勉强,她考虑眼下,“你何时回南浔?”

说到他,不得不提,这厮自她公布女儿身后,隔三差五就光明正大北上盛州,每次来都要直接赖在大胤待上十天半月,还明目张胆出入龙章宫。

转眼又是一年夏,江允招蚊体质但招来的蚊子却不咬他,独独逮着容岑一人的血薅,盯得她浑身是包,其中脖颈处因肌肤外露,红肿最甚。

男女之事本就敏感,有红痕在身,容岑被误会得严重,朝臣暗示她:“小情小爱何以比得上家国大义?”

起居官下笔前几番欲言又止,史官亦是面带忧愁,小心翼翼提醒:“撰史须如实记载,陛下可要三思再三思,行差踏错便会留下千古骂名。”

皇叔都亲自上阵,折扇题诗时默了篇《国风·卫风·氓》,反复念了三遍“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叮嘱她莫要被男色迷惑。

江允坦坦荡荡毫不掩饰,他连身份都懒得找,原因是:“不希望在外人眼里,陛下与谁成双成对,天造地设。”

谣言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大胤都知晓了两人多少有几腿。

远的不说,京都百姓议论纷纷:“那个南浔五皇子啊,夜夜宿在皇城,他定是拜倒在我们女帝龙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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