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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离开,肩膀被周正狠狠抓住。

“你不准走!在这儿等着我哥出来!”

沈香引刚想甩开他,古云实迎面过来,一把推开周正:“松开!我姐是你能动的吗?”

“你!”周正挥起拳头,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翟新厚押着鹤冲天出来。

鹤冲天的白衬衣沾血,肋骨处的刺伤映出大片血迹,不显落魄,依旧身形峻拔。

“周正,让她走。”

沈香引听到这句话,头也不回,“云实,走了。”

鹤冲天看着她越走越远,胸口的压抑愈发强烈,他有一种感觉,沈香引不会再见他了。

她不信他的这场苦肉计。

“她留了什么给我?”鹤冲天问周正。

周正烦躁的递过纸条:“哥!你何苦!”

鹤冲天一边打开纸条,说:“做任何事都要承担后果,什么何苦。”语气平静至极。

字条打开,只有两个字。

两清。

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压得鹤冲天恍惚,再抬头看,走廊里已经没有沈香引的身影。

……

沈香引作为罕见昆虫和细菌的顾问,再次来到卜贤的地下室。

两次来都太急,这一次才真真切切看到卜贤的心血有多深。

现场封锁起来,相关的工作人员在她的指导下把各种不同的“蛊”分门别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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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子的实验样本,堆成山的数据。

一些为了彻底解开九梳密蛊的全部法门,一些为了长生。

房间里突兀着一个巨大的福尔马林桶,里面泡着一具浮肿的男性尸体。

她盯着看出神。

翟新厚忙完一阵过来找沈香引:“沈小姐,这些真的要毁掉吗?如果交给专家继续研究下去,会不会突破些什么迷题?”

“你说长生?”沈香引嗤笑:“无稽之谈,害人害己,有些东西,还是尘封起来比较好。”

她这么说着,想到了百年前灭掉九梳蛮的蛊医,他当时会不会也是这个想法?

翟新厚第一次碰到这么邪门的大案子,接受的还算快。

“没想到老卜……算了不提了。”

沈香引嗯了一声,若有所思:“我觉得有人会保他。”

“不可能!”翟新厚夸张道,似是怕沈香引不信,又说:“有我在,公正!严明!”

“你当然公正严重,抵不过有人手眼通天。”

沈香引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

鹤冲天报的警,打卜贤看似打得狠,处处避开要害,卜贤也不承认开卡车劫走他的人是鹤冲天。

他俩为什么互相帮忙?无非利益交换。

翟新厚明白她在说鹤冲天,但又有些想不通:“鹤冲天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俩吵架了?”

这话听着好像是情侣闹矛盾似的,沈香引瞪了翟新厚一眼。

“之前我劝过你离鹤冲天远一点,不过,这次的事他倒挺爷们,全抗,有的苦头吃了。”

沈香引冷哼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老卜的双手双脚,鹤冲天腹部的伤……下手都挺狠。”他故意停顿,看破不说破。

沈香引不想再听他说鹤冲天,越听越烦。

敲了敲面前的福尔马林桶:“你觉不觉得眼熟?”

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但是脸部的骨相轮廓像极了卜贤。

卜贤和刘则,到底哪个是他的真名?

或者都不是?

沈香引回忆起来,卜贤真情流露的故事里,一句没有提到过他自己。

她瞬间有一个可怕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