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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果没得到回应,又说:“沈香引你不是最爱吃这个吗?”

鹤冲天嗤笑出声,“你听错了,我说她最害怕这个。”

好幼稚的伎俩,沈香引一记肘击顶在对方因阵阵低笑起伏的腹部。

鹤冲天反手钳制,滚烫的唇扫过她白藕般的手臂,语气带着控诉,“谁让你跟他亲近。”

“我啥时候和他亲近?他还只是个孩……”

话没说完,鹤冲天低颈托起她的脸,电流般的触感酥麻扩散。

“那也不行,你只能和我一人亲近。”

低吟般的嘶哑中带着一丝轻颤,说出来又偏偏蛮横得很。

沈香引服了,真服了。

要是平日,她一定会骂他有病,但今天她不这样觉得。

明天会不会还这么想另当别论,就此时当下,她被冲昏了头脑。

“嗯。”她应了一声,下一秒极尽占有欲的炙热将她包裹。

她听不见门外的叫骂,耳朵只能捕捉到鹤冲天的呼吸。

放任自己坠入情网的后果果然很严重,鹤冲天太顶了。

她很想复盘一下,自己何不秉烛游的选择到底对不对,但是念头在脑中形不成丁点连贯的逻辑,就被冲散。

意识弥散之际,鹤冲天不真切的低语断断续续传入耳中。

“这样,你有没有感觉到灵魂的共鸣?”

……

凌晨五点,沈香引感觉才睡着一分钟似的,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惊醒的瞬间浑身紧绷,牵动酸痛的肌肉。

“沈香引,起来跟我去静室诵经。”玄果的声音冷冷淡淡。

沈香引睁不开眼,很快阖上,在秒睡之前,鹤冲天拍了拍她的额头。

“起来了。”

沈香引:“……”哥你是铁打的,我不是。

……

昨夜刮风,旗袍干了,沈香引收拾好来到静室前。

“常观潭上枯松引,独爱云间鹤一双。”

一副对联,字体遒劲有力,笔锋流转间皆是超脱尘世的闲适与淡泊。

每日的晨读是庄师为数不多坚持的清规戒律,临走前也安排了玄果带沈香引念诵《清静经》。

静室摆设简洁不失雅致,靠窗放一张矮桌,桌上铺着细草编织的席子,摆放墨砚和宣纸。

玄果点燃桌旁的香炉,淡淡的香烟缭绕而出,香气混合着山中的松风,沈香引觉得头脑瞬间清明了许多。

鹤冲天本身每天就有早功要练,此刻正在院子里热身拉筋。

沈香引从窗外瞥了他一眼,帅气挺拔,英姿飒爽,一点不见疲态。

收回眼神,沈香引深呼吸,和玄果一起端坐在席子上,学着他的样子,双手平放于膝上。

玄果肃然,“心神凝聚,今天先听我念。”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玄果的声音悠扬,如同山谷中的回音,渐行渐远。

沈香引虽然不明白其中含义,却也在玄果一声声的诵读中心静怡然。

一种崭新的感觉令她新奇,鹤冲天澎湃的交付,清晨冷杉林中的经诵……

这种感觉,像平和,也像释然,陌生又润物细无声的深刻。

但她不能安心度日,三月底之前,她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