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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鲜血蓦的从沈香引口中喷出,身体因虚弱而摇摇欲坠,泪水模糊双眼,抑不住的痛哭失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沈香引的悔恨达到顶点。

生命在这一刻随着内心的崩溃渐渐消逝。

青年与父亲的对话,青年对命运的控诉,沈香引自己当初的一意孤行……这一切在她心中回响,直到黑暗将她彻底吞没。

超度仪式失败,她死了一次。

……

意识渐渐从深渊中浮现,沈香引感到一丝微弱的光亮。

思绪如同被浓雾笼罩,记忆片段零散而模糊,不安却异常清晰。

沈香引想起来,超度仪式失败了,要重新来过。

眼皮沉重如铅,努力地睁开,映入眼帘的是鹤冲天守在床边的身影。

他坐在那里,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轻轻握着她的手。

他眼底积聚着血丝,嘴角紧抿。

看到她醒来,鹤冲天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有松一口气的安慰,也有不安。

沈香引喉咙发出沙哑到超乎自己意料的声音,“我睡了多久?”

她管昏死叫“睡”吗?

“十个小时。”鹤冲天看了眼窗外,“庄师熬了粥,我去端一碗过来。”

鹤冲天的声音极有温度,驱散她体内的寒意。

沈香引嗯了一声,“帮我把窗打开,透透风。”

鹤冲天刚站起来,又俯身探了探她额头体温,温度很低。

“清早起了大风,待会儿再开。”

鹤冲天出门再次返回的时候,看到沈香引靠在窗边。

窗大开着,她苍白到透明的脸迎风阖眼,发丝被吹得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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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冲天放下装有菜碟和白粥的托盘,立刻上前关窗。

“你急着回去不顾身体,超负荷超度,我管不了,你他妈休克过去差点死了,刚起来非要吹风?!是真活够了?!”

鹤冲天压着怒火,额角的青筋微凸泛着青色。

沈香引为了赶回去带杜鸿秋去旅游,可谓是拼上了命。

去什么江南戏曲节,比命还重要了?

还是说,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一整晚积压的怒气随着几句话爆发而出后,鹤冲天稍微冷静了些。

看到沈香引无措又惊愕的眸子。

她像不明白他为什么发火,软声解释,“我只是有点喘不过气,只是,喜欢感受风……因为…因为风很自由。”

“刚才声音有点大,对不起。”鹤冲天道歉又快又脆。

推了推桌上的托盘,“见不得你糟蹋自己身体,多吃点,妈的这山里连点有营养的食材都没有。”

鹤冲天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沈香引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埋头吃粥。

她原本想说:别管我了,实在不行你找点事干,别天天跟着我。

清甜的米香温柔划过舌尖,很暖和,简单也满足。

“身体,就得用,越用越耐造,我没那么金贵。”沈香引编造出安慰的话,说出口,琢磨了琢磨。

她不对劲儿,她为了不让他不开心,试图哄他。

鹤冲天正要反驳,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空气在一瞬间变得紧张,执堂的兄弟来电,要么是周正找到了,要么…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