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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韩若成问道:“爸,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让我外孙到我身边来生活,若成,你替爸想想办法。”

“爸,您知道这不现实。先不说王大山愿不愿意,就算他愿意认,可您忘了我妹妹不能受刺激吗?您能保证你们生活在一起就一定不会不小心刺激到若瑶吗?”

“那,那我该怎么办?”关心则乱,韩老将军已经没什么主意了。人老了,其实就变成了老小孩。情绪化严重,智力和记忆力也严重衰退。

韩若成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先去找找他,跟他聊一聊,听听他的想法。

咱们十多年不见人家,现在您突然告诉他有您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而且还是您不想去找他的。您说,换了谁谁能立刻就接受?

爸,你等我消息吧,也不要急,这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化解的。我先去找他聊聊,看看他是什么态度,等知道了他的想法,咱们再对症下药,总会有办法的。

再一个,妹妹的病也不知道好了没有,等他从香港回来,再带她到医院检查检查,这么多年过去了,说不定若瑶脑中的淤血已经自己消失了呢。

所以爸,这事交给我,你别着急,你心脏不好,多注意身体。大山的性格咱们不了解,等了解透彻了再想办法也不迟。”

韩震国颤颤巍巍的说道:“若成,你一定要抓点紧,我老了,马上就快入土了,最大的愿望,就是咱们一家人能够团聚,你妹妹的病能够好起来。”

韩若成握着父亲的手,安慰道:“爸,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大山回到咱家的。”

其实与妹妹相比,韩若成还算是幸运的。至少他是个男孩,即便母亲对两个孩子不喜欢,可还是有些重男轻女,小时候打他的次数相对要少。

等他长大了,母亲已经打不动他了。但那时候妹妹还小,母亲打不动他,就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妹妹身上。

再加上重男轻女和中年焦虑,动起手来就毫无顾忌,经常把妹妹打的浑身是伤痕。

但兄妹俩人那时候谁都不敢抗争,只能默默地接受。等到高中毕业了,兄妹二人才义无反顾的离开了家。

不幸的童年需要经过一生去治愈。韩若成深刻的感受到了这一点,他认为妹妹的失忆就是潜意识里不希望回忆起以前的过往,这也是身体自我保护的一种体现。

现在母亲已经去世了,影响全家的不稳定因素已经没了,妹妹的病情可能会通过时间疗养而痊愈。所以他对王大山此时出现,甚至还有一些期待。

韩震国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对韩若成说道:“若成,大山说如果要给若瑶送东西,就送去铁路招待所,那他可能住在铁路招待所,你明天就过去找找他,跟他好好说说。”

韩若成点头答应:“爸,您放心吧。明天我就算请假也去找他,您就踏踏实实在家里等消息吧,有什么事我再来找你商量。你先去卧室里休息休息吧,我走了,单位还有一堆事呢。”

韩若成回去了,一路上都在思索着见到王大山的情景。王大山会是什么样的态度,自己应该怎么跟他沟通,应该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可他不知道的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就让他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