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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着碎步就去了庭院里的六角凉亭。

姜榆唇角扬起,逐字逐句的看了大暑写的内容。

别的不说,大暑的字是越发长进了。

信上说他和蒋先生下一个目的地是云南府,看信件的时间,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这已经是她跟大暑分开后收到的第四封信了,第一封和第二封是她在汉口县的时候收到的,第三封他也寄到了汉口县,是大年又寄来的燕州。

现在是第四封信直接就寄到了王府,看来大暑应该也是算着时间,知道她应该跟燕忱一块回了王府。

大暑在信上问了她跟燕忱安,然后就是他这一路的见闻和风土人情,还描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

最后问的家里的灾情如何了云云,足足写了六页纸。

“王妃,看您笑的,每次收到二少爷的信您都笑的合不拢嘴,这次二少爷又给您说了些什么?可说了归期?”

杨氏给她打着扇子驱赶蚊虫,笑呵呵的问道。

“还和以前一样,给我说了些外面的风土人情,说自己看到了很多,也悟到了很多,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云南府,等会我就往云南府写封回信,只是归期未定,希望他们年前能回到冀州,五福去入伍了,大暑若是再不能回来,今年这个年我怕是也过不踏实。”

越说姜榆的情绪越是低落,其他三个孩子都安好,就五福这个不省心的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也不给家里写封信,真是让人干着急。

看她拿着信发呆,杨氏和樊妈妈对视一眼,知道她这是又想三少爷了。

“王妃您也别太担心,算着时间三少爷应是刚到登州没多久,军营里写信寄信那也是有固定时间的,您再等等吗,过几日或许就有三少爷的消息了。”

“我才不担心呢,这混小子爱折腾我且让他折腾,我在这里担心他,说不定人家早就忘了我这个娘,在军营里逍遥快活呢。”

两人都知道她这是又在说气话呢,明明心里惦记的跟什么似的,非要嘴硬不肯说出来。

登州。

五福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浑身上下就只有动一下眼珠子不疼,直到暮山给他喂了口水,他才觉得自己活着。

只稍微动弹这么一下,四经八脉的痛意便齐齐的涌了上来,疼的他咬紧了牙关,怕一张口就会痛呼出声。

“三爷,您说您这是何必呢,要不我给您捏捏肩松松筋骨舒缓一下。”

“暮山,不是说了吗让你叫我念夏,咱现在都是同样的身份,都是下等兵,哪来的三爷,你也训练了一整天,还是快点歇着去吧,我睡一觉明日早上醒来又是一条好汉。”

暮山也累,不过他更心疼自己这个小主子,别人训练是为了能有一个好前程,可他家三爷明明抬手就能够到,还非要大老远的来受这份罪。

在陆地上训练就甭提了,他们都是旱鸭子,在海里练习浮水那可是要命的,一个不慎就会被海水撑死。

他一个下人都受不住这份罪了,也不知三爷是靠什么坚持下来的。

“我知道了三爷,啊不对,念秋,我这里有两个从火头军那里讨来的馒头,您吃了垫吧一口,早点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