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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常昶身体还虚弱着,几人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人拉进屋了。

客厅内的气氛很是古怪,轻叹一口气,蒋孜臻让孙子回屋去,又让儿媳拿来热毛巾给儿子敷脸。

安静的空间下,老两口坐在沙发上,看着儿媳一脸心疼地用湿帕给儿子擦脸,蒋孜臻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可看着老公气坏了的样子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希望儿子能解释清楚。

注意着措辞,小心翼翼道:“小攸啊,借命符的事你还记得吧,你爸查到拿了他毛发的个人就在这附近,你。。。。”

“是我拿的。”

没想到儿子承认的这么干脆,蒋孜臻直接愣住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为什么啊?”

侧脸避开温热的帕子,常攸眼眸低垂:“没有为什么,想做就做了。”

“可是为什么啊?!”

保养很好的脸上,满是惊愕,蒋孜臻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对方这样做的理由。

“你爸对你是严格了点,可那不是为了你好吗?再说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自从你搬到C市来,节假日都很少回来,我以为你们父子俩关系好些了,没曾想。。。。。。”

想到老伴躺在医院时差点死去的画面,蒋孜臻怒了:“你从小身体就不好,命比纸薄,要不是你爸没日没夜的守在你身边,去哪儿都把你带着,就怕你一个不慎被人抢了肉体,你能活到现在吗?!”

见儿子低着头一言不发,蒋孜臻气的站了起来,指着对方的手指微微颤抖:“你如今翅膀硬了,媳妇娶了,就连儿子也这么大了,怎么,觉得我们老了,不中用了,觉得碍眼了?常攸,你今天不说个一二三出来,我非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别看蒋孜臻现在端庄温柔,年轻的时候,那脾气可是火爆的很,打架更是在名人圈里出了名的,说着就随手操起一个水杯朝对面砸去。

‘砰’的一声,玻璃渣散落遍地。

儿媳是C市的,虽说嫁进来很多年了,跟老两口相处的时间却是有限的,印象中和蔼温和的婆婆突然变得要吃人般,吓得她浑身一紧,下意识朝老公身边凑了凑。

拍了拍妻子的肩,常攸语气平缓:“进去陪鑫儿吧。”

缓过劲来,常昶拉了拉老伴的手:“怎么瞧着你比我还气,行了,有什么坐下说。”

常昶的声音有些虚,医生说了,虽然没事了,不过像他们这把岁数,身体还是会有所影响。

眼泪慢慢蓄上眼眶,蒋孜臻瞪了一眼老伴,还是坐了下来:“我是为你委屈,这小兔崽子差点要了你的命!”

拉过老伴的手拍了拍,常昶笑了:“儿女都是来讨债的,刚刚我不是也打了他吗,就听听他怎么说吧。”

安抚好人,常昶笑容淡了下来,看向常攸的眼神带着冷意:“说吧,我老头子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值得你非要我死。”

寂静无声,客厅内,一时只听到挂在墙上的时钟发出走针的响动。

三人相顾无言,不知过了多久,常攸冷笑出声:“为我好?”

抬头间,通红的双眼中尽是不甘与怒意:“你为我好什么了?是带着我去协会,听到人家夸我天赋高的时候告诉对方看错了吗?还是不顾我的喜好,强行关闭我的天眼,永远断绝了我想入道的梦想?”

泪水不知不觉浸满在眼眶里,常攸抬头死命憋住不让其流下来:“你们总说为我好,这也不行,那也不让,我做什么,吃什么,干什么,都要管,知道我为什么跑到这里吗,就是不想再被你们管了。”

控制不住的泪水从眼角缓缓落下,顺着太阳穴滴落在耳尖,手掌在脸上抹了两把,常昶深呼吸,平视父母:“我是玄学协会会长的儿子,我祖上世代都是顶顶厉害的大师,就连我自己,也是被爷爷称赞过天赋极高,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自己就替我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