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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屹忱紧了紧手臂,仍旧从后面抱着,不过他身上还有点汗湿,就没贴着,嗓音低沉地压过来问:“那你呢?现在不该在上选修课?不知道我在这的话,是想过来看谁打球?嗯?”

温热的呼吸撒在脖颈后面,他身上的气味还是那么干净好闻,宁岁敏感地缩了缩肩:“不是,陪室友过来的。”

“嗯,过来也不和我说一声。”他不依不挠,压得更近了。

宁岁被他气息烘得有点想笑,咬了下唇,试探道:“万一你又为了瞿涵东拒绝我呢?”

“什么叫又?”这段时间待在寝室准备比赛的时间是比较多,谢屹忱挑眉,“我什么时候为了他拒绝过你?”

“没。”宁岁慢吞吞道,“……我只是在尝试倒打一耙。”

“……”

谢屹忱绷了下咬肌,笑了声,扳着她肩膀将人转过来。

他低敛下眼,意味不明地细致看她:“刚吃什么了?”

“咦?”

宁岁想到刚才的好丽友派,柔软面包之间夹着丰沛的纯白色奶油,抬手抹了一下唇边。

可不但没有抹掉,还把奶渍越蹭越开了。

她仰头问:“还有吗?”

他们旁边是几个堆在一起的木质椅子,边上还有两张教室用的报废桌子。谢屹忱喉结滚动一瞬,忽然一用力,将她整个人都抱了上去。

宁岁猝不及防双脚离地,下意识攀住他脖颈,手臂搂了下,才将将缓过来。

小声:“干嘛?”

谢屹忱低低啧了声:“帮你弄干净。”

周围安静得呼吸都能听见,宁岁呼吸轻微屏住:“怎么弄……”

话音未落,他手撑着桌子,偏头吻了过来。

两人相隔微末,气息交缠着厮磨,心跳又开始砰砰然地撞了起来。

宁岁的手撑在桌上,想抬起来,却被他牢牢扣住指尖。谢屹忱站在她纤细的□□,上半身往前倾,几乎将她抵在白瓷砌的墙边。

——中场休息。

是多久来着?

哦,十五分钟。

冰凉凉的感觉隔着衣服传来,宁岁感觉自己今天的衣带扣得好紧,有点勒到她的肩颈和脊背。

正如同腿侧,被他紧实的腹肌压到。

瓷砖显得耳朵有点热,温度反差感明显,谢屹忱耐心地抵着她的唇瓣,边亲边轻轻地咬,过了会儿,舌尖撬开贝齿侵入进来。

她下意识想逃,被他不由分说地堵住,而后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调情似的。

有段时间没这样子亲过了,好像还和第一次一样,从头到脚都感觉不是自己的,心跳快得不行,几乎要跃出胸口来了。

而且,和她的生涩相比,宁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能保持高水准稳定发挥。

——学习能力强,难道就连在这种事情上也很厉害吗?

那岂不是……

宁岁不经意想到更深入的事情,裙摆旁似感觉到什么,她睫毛轻颤,不自觉闭上眼。

桌面上坑坑洼洼,上面都是用旧的岁月痕迹,还有深浅不一的划痕,宁岁的指尖禁不住蜷起,指甲几乎不受控地扣在木质桌面的浅槽。

救命。

两个人彼此抱着,互相着迷地亲着对方,其实多少还有点青涩,但是也难耐对彼此身体的好奇。

十八九岁的年纪,在大人眼里什么都不懂,但其实什么都懂了。

谢屹忱气息灼热,吻着吻着,慢慢停下来,双手撑着桌面低哑发笑。

“笨蛋,练了这么多次,怎么还不会换气?”

他嘴唇湿润,一双漆黑的眼却格外亮,笑意明目张胆,宁岁的手臂无力地攀着他肩,心里热乎乎地跳了几下,却还是忍不住暗暗瞪他一眼。

“我不是笨蛋。”陌生的暗昧环境也是某种加持,她耳尖红着,想着他也看不清,仍镇定反驳,“我只是需要适应适应。”

“噢——”

宁岁看着他那表情就觉得这人口中又要说出什么坏意的话,抢先道:“我倒是觉得是你有问题。”

谢屹忱稍顿一瞬,微眯起眼:“嗯?”

宁岁无辜:“你这么熟练就有点不对劲。”

“……”

怎么就知道,要这样勾一下、绕一下,再那样吮、那样轻咬,会让她感觉更好?

也没有事先沟通过。

“你这两周好像一直和瞿涵东他们待在一起。”宁岁认真道。

“?”

谢屹忱嗓音低沉而哑:“嗯?”

宁岁诚恳地拉开与他的距离:“你该不会,私下里也有和他们偷偷练习吧?”

这回真的有点被气笑,谢屹忱用虎口卡住她漂亮的下颌,蓦地抵过去,咬了下她耳垂:“说什么呢。”

他力道不重,但宁岁还是条件反射般地轻颤了下。

谢屹忱半眯起眼,低笑声撒在她耳畔:“只跟你练。”

“……”

“过来,再让我亲一口。”

……

十五分钟后。

基本上是掐着点出去的。

宁岁从桌子上下来,双脚落地,还觉得有些腿软。被谢屹忱抱着扶了一把才将将站稳。

他又上场去打球了,梁馨月给她发了好几条信息问人在哪里,还打了一通未接来电,宁岁草草回复说在上厕所,然后便马不停蹄地奔向旁边的公共洗手间,去照镜子。

“……”

沉默。

她平复了好一会儿,重新梳头扎头发,用冷水洗脸,才重新捯饬好自己。

然而当晚才刚回到寝室,就看到胡珂尔一声不响地给她转了个清大论坛的热帖。

【忱神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主楼:今天姚班和数学系打篮球比赛,他嘴角破的好明显[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