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着迷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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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才感觉到灯光的暧昧。
宁岁穿的是一条浅紫色的纯棉睡裙,长度及膝,虽然色调单一,但是也足够勾勒出姣好的身型。
谢屹忱撑着手臂在她上方,额边黑色碎发落下,衣领松垮地敞着。
吹风机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空气中显得格外安静。宁岁仰头看着他沉沉压下来的锋利眉眼,感觉有什么在暗自发酵,胸口的跃动一下比一下清晰。
“你……”
一个字还没说完,就被他困在怀里,急促吻下来。
谢屹忱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香气,像是清冽又淡淡的柑橘味道,将宁岁周身都包裹起来。他用力吮了吮她的唇,修长的手指寻到她指尖,推到头顶扣握住。
宁岁含糊地唔了声,也只来得及唔出一声,就又被他抱着辗转含吻。
外面还下着雨,不过雨势小了很多,逐渐演变成宁岁最喜欢听的那种声音,仿佛某种有规律敲击的乐器。
玻璃窗因为内外温差而染上了雾,透过一片雨水,外面的霓虹如同镜花水月般,落在一片模糊的光影里。
室内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明明天气还冷,空气恣意清新,宁岁却觉得浑身热得不行,要被困在那双肆意黑亮的眼睛里。
好像从没有跟他说过,其实她很喜欢他的拥抱。
喜欢那种熨帖般心贴心的亲昵。
被谢屹忱抱在怀里的时候,宁岁觉得很有安全感。
“谢屹忱。”
“嗯。”
他亲得根本没章法,脸颊上耳朵上鼻子上,招招出其不意,她真的预料不及也招架不住,只得双手搂着他脖颈。
脚趾尖好似碰到些什么,宁岁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原来是床铺上残留的几片花瓣。
两个人互相拥着彼此,细细碎碎吻了很久,直到谢屹忱闷不做声地撑起手臂。
宁岁裙摆松散,还陷在一片浑茫间,下意识问:“怎么了?”
谢屹忱喘了片刻,埋头在她颈窝里,鼻息克制。
“让我抱一会儿。”
宁岁心跳还很急促,像落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临界点,突然被迫中止:“……为什么,不继续了?”
谢屹忱抬起漆黑的眸,偏头在她嫩生的颊边亲了一口,没答话。
他身上明明温度也清晰,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听到空气中两人交拂的呼吸。后面会发生什么,宁岁在胡珂尔身边耳濡目染这么久,也大概能想到,虽然紧张,有点无措,但更多是想要和他亲近的愿望。
宁岁红着耳尖看他,像是踟蹰片晌,才小声问道:“你不想吗……”
“……”
不知该怎么形容她现在的样子,如瀑的黑色长发四散,衬得肌肤更白,那双漂亮的眼睛在昏昧中染着幽微的光,像烛火一样摇曳。
谢屹忱不用触碰也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呼吸沉得不像话,毫不遮掩地看着她。
他启唇,缓了几秒,嗓音是青涩的哑意:“这里……环境不那么好,我不想这么随便,也不想你日后回忆起来,有任何不好的感受。”
“……无论发生什么。”
那双浓重的眼睛清晰地含着欲,明明动了情,但更多的是沉沉的隐忍,看得宁岁心口狠狠跳了好几下。谢屹忱似要翻身下床,她手却比大脑先一步动作,双臂抱住他腰,把人留住。
“不会。”
迎向他的目光,宁岁睫毛轻颤,抿唇道:“我没觉得这里不好。”
“……”
室内很安静,两个人气息滚烫地交织在一起,几乎分不清彼此。
谢屹忱喉头不受控地狠狠滚了两下,还没说话,就又听她小声而认真地说:“只要和你在一起,都会是好的感受。”
“……”
后面的话没能再说出,都被他汹涌的吻吞没。
宁岁一只手被他十指相扣,谢屹忱捧她的脸,着迷地一次次吻着,眼睛,鼻子,脸颊,耳朵,嘴唇,好像怎样都不会厌倦。
十足热烈,宁岁觉得自己快要溺水了,要憋死了,手臂不自觉撑在他胸口:“唔……”
谢屹忱笑了,嗓音低低懒懒的:“换气啊,笨蛋。”
每次都要提醒的。
宁岁攒起身上剩余的力气瞪了他一眼。
没忍住推了两把,没推动。这人像个铜墙铁壁一样。
还笑!
两人像在打闹,但乌黑发亮的眼睛热忱地缠在一起,那种最直接的喜欢也毫不遮掩。
过了片晌,似是才反应过来,谢屹忱喉结动了动,想起一件失策的事情。
他垂下眼睫,神情有些懊恼:“没那个。”
“……”
宁岁放在床头柜上的小包,是上次带去滑雪的那一个。她也是刚刚才想起,那里面似乎有胡珂尔未雨绸缪赠予、加上她自己未卜先知保存下来的物件。
宁岁脸颊酡红,默默地把盒子取出,悄无声息地推到谢屹忱手里。
他目光顿住,眼底一片深暗:“哪来的?”
宁岁老实交代:“胡珂尔给我的……”
“……”
虽说这来源有些难以言喻,但现下情景没工夫思考那么多。谢屹忱膝盖跨在她脚边,耳根也红,连小臂上青筋都迭了起来。
宁岁看着他在那拆,因为完全没经验,所以极其不熟练,敛着眉研究了好久。
至于那什么,宁岁看了一眼就心慌地移开,想了想还是很没出息地用被子蒙住脸。
本来以为大概就一小会儿,谁知过了半晌都还没好,她差点睡着。
宁岁从被窝里探出个脑袋,看着被单上七零八落的包装,再严谨的科学家精神也抵不过这么折腾啊,她弱声困惑:“你……行不行啊?”
谢屹忱原本低着头,闻言那双隼利的黑眸沉沉扫过来,额际碎发贴着一层微乱的薄汗,那样子说不上是青涩还是性感,总之嗓音低哑得可怕。
“嗯?”
他过来桎梏住她双肩,扯着唇,喷薄出的热气几乎要将宁岁溺毙:“可以试试。”
……
后来宁岁当然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也顺便后悔挑衅地问了这么一句。
外面的空气仍然湿润,氤氲着起落的潮气,但好像别处却更熨帖。谢屹忱深邃英俊的眉眼像刻在她视野里,宁岁觉得心里好似也刮起了狂风海啸。
但她是真的困得不行,歪着脑袋想要睡。
迷糊之间,感觉一条手臂捞过来,像之前一样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小心而珍重。
谢屹忱怀里温暖又舒服,像能隔绝外面一切寒冷,宁岁脸颊在他胸口亲昵地蹭了蹭,很快就睡着了。
—
翌日一觉睡到晌午。
灿烂的阳光落在窗沿,宁岁惺忪着眼动了动,才发觉后脑勺一直被他宽大的手掌护着。
她周身都懒洋洋的,不是没睡饱,只是单纯软绵绵,困倦得不想动。
还没完全清醒,旁边先动了动,紧接着一张俊脸放大,过来重重亲了一口,好听的轻笑中夹杂着些微晨起的哑。
“早安,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