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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鹤清上来就套最后一排。

最后一排是五盒小金鱼,每一盒都是十尾以上。

他扔出一个圈子套中,老板就有点笑不动了,等到最后一排全军覆没,老板笑不出来了。

这不是来套圈,是来进货吧?

老板苦哈哈地要去换金鱼,没想到晏鹤清又套了前排喜欢的几只金鱼,剩下就没再套中了。

晏鹤清粗略算了下价格,他套中的金鱼,去花鸟市场买,和圈子价格差不多了。

老板暗自松了口气,打包好晏鹤清套中的金鱼,又主动挑了几尾漂亮的小金鱼放进去。

一大袋鱼加上水,重量不轻,陆凛提着,晏鹤清就没再往前走,提议回家。

来时两人两只狗,回去多出了几十尾鱼,到家晏鹤清就接过袋子,拎着鱼去了荷花池,盛夏十分,荷花池里的荷花开得十分好,空气里都是清香。

有很多种,粉色,白色,金色,还有绿色的金陵凝萃。

晏鹤清坐在池台上,小心将小金鱼连水倒进荷花池。

荷花池里原本也养有金鱼,只是陆凛姥姥姥爷去世后,金鱼渐渐老死后,照管花园的园丁就没再添新鱼进去。

陆凛静静望着晏鹤清,等人回头,他弯身,结结实实吻住了青年。

这个吻无比温柔,像空气里的荷香,淡雅又温馨。

“宝贝。”他第一次这样叫他,“不要月底,婚礼再提前半个月行不行?”

提前半个月,就是这周末。

他想立即让所有人知道,他和晏鹤清结婚了。

晏鹤清抬眸,在他眼底,眸光像他身后盛放的莲花,瞬间绽开,比月色还亮。

“好。”

*

第二天一早,陆凛醒来的时候,晏鹤清已经起了。

他披着睡袍出去,晏鹤清在小客厅讲电话。

“海岛婚礼?”方老头感叹,“你几个月不见,你都要结婚了!能坐飞机啊,可以钓鱼的地方,多远我都坐得。”

晏鹤清就问了方老头的地址,要给他送喜帖。

方老头欣然同意。

邀请完方老头,晏鹤清又联系了葛同源。

不同于早睡早起的方老头,假期十点,葛同源也许还在睡觉。

晏鹤清就发的微信,没想到葛同源很快一个电话拨过来了。

葛同源不意外晏鹤清和陆凛要结婚了,他第一次见到他俩,就认为他俩绝配。他惊喜的是晏鹤清竟然邀请他!

葛同源自来熟,却也不是不知趣。

他自作主张把晏鹤清列为朋友,人家未必也喜欢他啊,现在晏鹤清能邀请他参加婚礼,是愿意和他往来的意思吧?

一定是!

葛同源笑出满口大白牙,“周末有空!我时间最多了!”

隔着遥远的距离,也能感受到葛同源的开朗,晏鹤清也露出笑容,又跟葛同源聊了几句方挂电话。

刚放下电话,陆凛从后抱住他,一起倒进沙发里,陆凛还没刮胡子,下巴有一茬青色,他蹭着晏鹤清的脖子,“今天有安排吗?”

晏鹤清被他蹭得发痒,直接拉着他起来回卧室,“没有,你有吗?”

进卧室,晏鹤清又拉着陆凛去了卫生间。

他拿过剃须膏,挤出来抹到陆凛下巴。

陆凛配合着抬高下巴,“程简和赵唯方下午宣判,去听下现场?”

抹好泡沫,晏鹤清拿过剃须刀,想了想点头,“可以。”

程序走这么快,陆昌诚在背后使了不少力。

宣判凶手,陆昌诚第一个到现场。

他坐在第一排。

最后的宣判,程简数罪并罚无期徒刑,赵唯方教唆杀人,同样是无期徒刑。程简神色麻木,赵唯方直打哆嗦,当庭痛哭流涕。

陆昌诚眼色阴沉。

这不过刚开始。

他俩进了监狱,他会有无数办法好好“照顾”他们。

陆昌诚收回视线,刚转身,就看到门前有熟悉的身影闪过,他再仔细看,却又没有了。

大概是眼花。

陆昌诚又气不打一处来,陆凛的司机离职了,他现在无法得知陆凛和晏鹤清的行踪。

不过既然找到了林风致,没必要再关注他俩行踪。

他知道陆凛快和晏鹤清结婚了。

好得很,他有份大贺礼要送给晏鹤清。

陆昌诚最近衰老得迅速,走路得人扶着了,他慢慢挪着脚,冷声问:“林风致还要多久彻底失明?”

扶他的人低声回:“医生今早检查了,最晚不过八月初。”

陆昌诚满意了,“好好看着,别让他寻死了。”

他孙子在痛苦活着,晏鹤清的亲弟弟也必须一辈子痛苦活着!

同时陆凛开着车出了法院大门。

刚上主道,助理电话进来了。

“陆总,搬家公司到楼下了,您和晏先生多久到?”

陆凛加快了车速,“20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