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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夫人是谁呀?”

王秘书想了想,说:“你们平时接触不到,问也没什么用,倒是有机会在电视上看见,文艺工作者。”

这下更让大家好奇沈太太到底是谁了。

毕竟在他们的想法里,能想到的这类职业,记者、主持人等等更常见,若不是沈经年爱听评弹,他们恐怕就不了解评弹。

因为今天没有演出,所以齐观宇没来茶馆,关青禾重新看了遍《国乐无双》的剧本,又挑了几期类似的综艺观看。

一直到傍晚,她才回家。

沈经年还未下班,关青禾没有再问厨师的工资,或者喜糖价格,这些她问得多了,就有些奇怪。

他说了这些不用她操心,那大概是真的不需要,只要接受就可以,不接受就换。

管家他们忙了一天,家里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关青禾知道,在某些难以发现的角落,一定有很大的改变。

比如她的梳妆台,那天才十几分钟,里面就装满了不可言说的计生用品。

关青禾浇浇花,看看音乐综艺,天就黑了。

天快黑时,沈经年发消息:【我今晚回来会迟一些,大约在八点,关老师可以独自用晚餐吗?】

关青禾提醒他:【我以前都是一个人吃的。】

回来迟也好,想到昨晚的事,她不免忐忑,一种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的心情。

沈经年:【那好。】

管家大概也是接到了他的通知,过来询问:“太太,您现在要用餐吗?”

关青禾想了想,柔声说:“不急,等你家先生回来,我现在不饿。”

管家有些惊讶,但很快就笑了起来:“好的。”

他知道太太和先生结婚仓促,也没有相处多久,但太太愿意等先生一起吃晚饭,一定是认真的。

这桩婚姻看起来很好。

沈经年时间观念很准,距离八点还有五分钟时,他踏入了院子里,打破了宁静。

关青禾关了综艺,抬眸看过去。

男人穿戴整齐,不似之前解领带的一点风流恣意,反而有些斯文败类的味道。

沈经年目光落在她略显娇艳的面容上:“吃过了?”

关青禾轻声:“没呢。”

沈经年问:“你在等我吗?”

关青禾没想到他这样直接说出口,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点点头:“我之前不饿。”

沈经年弯了弯唇:“怪我让关老师等了这么久。”

关青禾最怕听到这些,因为往往意味着更深的意思:“也没有等你,我正好看综艺。”

她指着平板。

“那我还得努力一点,超过综艺的吸引力?”沈经年调侃,让管家上菜,他去换了身衣裳。

休闲的居家服一换上,这男人又好像变成了关青禾认识的沈先生,熟稔也放松。

说是五道菜,是四菜一汤,还有两碗餐后甜汤。

关青禾看得眼花缭乱,拿着筷子不知如何下口:“我还以为都是一些家常菜。”

沈经年解释说:“因为他们今天第一天见沈太太,可能是想要表现自己。”

他推过去一碟:“尝尝这个。”

大厨们的手艺自然是好的,而且关青禾每样都觉得不错,胃口比平时好,就连餐后甜汤也喝了一碗。

她还是第一次在沈经年面前展现这样的胃口,微微赧然:“我今天吃得有点多……”

沈经年却说:“不多,还不到我的一半。”

他挑了下眉:“俗话说秀色可餐,或许我也有那么一点点的作用?”

关青禾:“……”

她当然不可能反驳:“可能吧。”

毕竟沈经年这皮相确实蛊惑人,尤其是夜晚时。

关青禾回房间时,看见男人在廊下垂着眉眼在和管家说什么,神情轻松。

关青禾其实是个很执拗的性格。

她小时候学琵琶时,年纪太小,皮肤也嫩,爷爷奶奶看她拨了会弦手指头就红了,就不忍她再继续。

关青禾偏不。

她偷偷听爷爷奶奶对弹,自己拿着琵琶学,自然一开始是不伦不类的,被发现时手指头红通通的。

遇到特别难的曲子,关青禾反而更上心,别人总说要学很多遍,很伤手,她不在意。

一次不会就第二次。

但她正好有天赋,几下就上手了。

若是昨晚那种半途而废是琵琶上的事,关青禾不用沈经年说,自己就会开口再试。

洗漱过后,关青禾取下簪子,对着镜子慢吞吞地梳着头发。

身后,沈经年坐在小圆桌旁,垂首看她挺直的背脊,雪白的脖颈被隐在乌发后。

“关老师。”他叫她。

关青禾稍稍侧过脸,眼睫微眨,不知道是在向他保证还是告诉自己:“今晚,我可以的。”

沈经年莞尔,眉梢轻抬:“我其实是想说别的。”

关青禾耳朵红了下:“你要说什么?”

沈经年没有告诉她:“忘了,沈太太那一句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

关青禾:“……”

说不定就是哄她的,其实是和她同样的意思。

今晚卧室里的灯关得晚一些。

虽然管家他们在另一个院子,距离他们这里很远,但因为多了外人,关青禾还是早早合上窗帘。

这下月色更加朦胧,如梦似影。

关青禾看不见沈经年的眉眼,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热目光。

他应该也看不见自己。

这样想着,关青禾却发现沈经年好似非常精准地触碰她的身体,连吻她也是。

她指尖揪着他的衣摆,心跳到了嗓子眼。

床帐里好似隔绝了外面的凉气,所以温度要热一些,他整个人都是热的,让她身处盛夏。

配合着淡淡的木质香与玫瑰香,关青禾如坠花海。

关青禾被他抱着,半坐在他身上。

沈经年的手掌擦过她的后背,缓缓移到柔软的腰肢,掌心贴在她的腰窝上。

或许是因为昨晚的难度,他今晚格外温存,好让她放松,但这种取悦令关青禾更羞涩。

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指。

明明碰她背时是热的,好像这会儿进入时又变成了温凉的。

“放松,关老师。”沈经年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轻柔无比,醇厚悦耳。

关青禾分不清东南西北,直到躺下时才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失重,好像也没有昨晚那样难忍。

应该说,开始依旧有些难。

那种独特的异物感还是令她蹙着眉尖。

关青禾的身体如她本人一般,温柔似水,容纳百物。

很快,她的眉心就在他的安抚下逐渐松开,她抓着他的手臂,下意识地用力。

关青禾下意识唤他:“沈经年……”

沈经年从未觉得,他的名字在床笫上这样诱人。

他吻她眼尾,有些许的湿意,令他心生怜惜:“别怕。”

关青禾咕哝了一句,别说沈经年,连她自己都分辨不清自己说的到底是什么。

从温柔到灼烈,似乎只在一瞬间。

关青禾再度意识回笼时,眼睛困得睁不开,也累得厉害,浑身发软,她怔愣了会儿,听见一点动静。

沈经年起床了?天亮了吧。

应该到八点了吧,她以为是自己的生物钟,得起床了。

想到这,关青禾想要撑着起来,发现自己好像起不来,实在没有力气,面皮瞬间热起来。

沈经年或许是从未亲近过人,缠了许久,关青禾虽说感觉到愉悦,但久了也实在累。

所以她后来就沉溺在他的温柔中睡着了。

这会儿清醒了,关青禾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接受沈经年的,和网上说的那些吐槽太过相反。

她浓密的眼睫轻轻颤了下,缓缓掀开眼帘。

视线之内,还是一片黑暗。

床顶的百子千孙的雕花都看不清,她发呆了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昨晚遇到了什么事。

关青禾侧过脸,又感觉到自己被揽住,男人的喟叹声在她耳朵里清晰可闻。

她问:“天没亮吗?”

说出口,才听出自己声音的变化,腔调柔软妩媚,乖乖闭上了唇。

“暂时亮不了。”沈经年告诉她:“还在凌晨。”

当然,凌晨也分六个小时。

关青禾还想问“那你刚刚在做什么”,不到一刻钟,她就猜到了他方才是在取东西。

毕竟,能用在他身上,又让她感觉到的东西,目前还不多。

可沈经年从未告诉过她一晚不止一次!

她早该意识到,他当初既然在婚前提同床共枕与亲密行为,就一定在这方面偏频繁。

是他这张温柔皮给了她错觉。

想到这,关青禾张了张唇,她不知道自己中途昏睡了多久,他之前还不知道有没有取过,都是未知。

“你……”她小心试探:“拿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