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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的一个帖子,居然出现了[惊枝]的名字,她好奇地点进去。

——【我今天发现,孟学姐的旗袍店叫惊枝,周宴京,孟丹枝,妈的好好嗑!】

【lz你发现了盲点】

【笑死,lz是不是从来没嗑过这么不熟的cp?】

【很有道理】

【这都能当成糖?佩服】

因为今天二人同台,所以楼里图不少。

许杏:【视频】

许杏:【老板,你真美,周师兄真帅!】

学校的文化节是有官方拍摄的,后面会放到官网和论坛上,官博上等等。

这会儿的肯定是学生拍摄。

孟丹枝点开视频,果然是周宴京上台那段。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感觉心跳渐渐加快,单说视频里男人的气质、容貌——

禁欲,斯文。

看见的第一反应,就想动手。

视频很长,后面就是他们同台的镜头。

孟丹枝还是第一次从这样角度看,周宴京给她戴奖牌那里,神情专注温柔。

她怔了怔。

身后浴室传来动静,孟丹枝飞快地退出去,回到论坛界面,装出一副镇定模样。

“好了吗?”她抬头问。

周宴京颔首,见她趴在床上,旗袍裙的下摆有点乱,蹭上去一截,逼近雪白的腿根。

他神态自若地问:“你刚刚在看什么?”

孟丹枝说:“逛学校论坛。”

周宴京弯腰探过来,周身还未消失的水汽也连着一起散落到她身上,突增暧昧氛围。

他低头看屏幕。

【虽然今天下午的那个亲吻是谣言,但我已经脑补了一出周师兄把孟学姐按在墙上亲的画面!】

【这不比电影好看!】

【孟学姐的男朋友是真是假,就没人问一下吗?】

【求求哪个同学写个文吧呜呜呜……】

他没忍住,笑了声。

看到标题,眉宇间霎时生动起来。

孟丹枝看到他笑,“笑什么?”

从周宴京这个角度,正好把她整张脸都看全,明艳清纯交织,他站直,悠悠道:“原来你的店名是这个意思。”

惊枝。

孟丹枝低头一看,自己回到的界面正是刚才那个帖子。

“……”

学弟学妹们!好好上学,不要乱造谣!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孟丹枝总感觉今晚的周宴京比平时要风流许多,笑的次数也多。

其实笑起来也很好看的。

孟丹枝对他的笑容大多记忆还停留在他大学期间,那时候他才二十出头,现在变得沉稳。

要是被学妹们知道,大概觉得她更幸运吧。

孟丹枝洗完澡出来,发现房间里的大灯被关,只余下墙壁上的一盏夜灯微弱地亮着。

她在心里开心,面上不动声色。

看来今晚是个和平的夜晚。

孟丹枝悄悄溜进被窝里,见周宴京闭着眼,好像已经睡着,她又支起上半身去关灯。

这盏夜灯是单只,开关在他那边。

手还没碰到开关,身下人已经睁开眼,幽深的眼眸盯在她身上,随后往下移了移。

孟丹枝顺着低头,发现很张扬。

“流氓。”她骂他,躺回原位。

“是我的错吗?”周宴京好笑。

“你怎么还没睡。”孟丹枝伸脚碰他,“关灯呀。”

和她刚才麻烦的动作一比,他只手臂一伸,就把灯关掉,房间里顿时暗了下来。

孟丹枝想象的平静一夜也成空想。

卧室内毫无杂声,床笫间轻微的水声就过于明显,这男人压根就没打算直接睡觉。

他的气息逼近她,缓缓褪去睡裙的吊带。

孟丹枝间隙透气,喘道:“你不是喝酒了吗?”

周宴京没否认:“酒又不是安眠药。”

和白日大礼堂通道里那个肆意掠夺的吻不同,现在的这个很温柔,柔到让她不自觉地沉溺其中。

“枝枝,你还可以拒绝。”他贴近她耳垂,轻咬。

又像在诱哄她。

孟丹枝被他的嗓音迷惑,心想这有什么好拒绝的。

不仅如此,她还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但很快便清醒过来,为时已晚。

周宴京不紧不慢地深入浅出,吻了下她的鼻尖,她乖得不像话,不像白天那样。

许久之后,他用指腹碰她的眼尾。

有些许的水意。

-

大约是周宴京手下留情,孟丹枝睡得很好。

她第二天早上甚至八点半就醒来,周宴京早已起床,还能听到屋外传来的动静。

上午的课在十点钟,孟丹枝打算再酝酿一小时。

不过十分钟后,她就躺不下去,洗漱出了门。

周宴京在吃早餐,平板在前方,正在放早间新闻。

“醒了?”他看过来。

她没换下睡裙,经过昨晚之后,揉得有些皱,看起来有点儿其他的意味。

“嗯。”孟丹枝坐下。

因为这栋公寓没有书房,所以周宴京如果想处理公务,那就只能在客厅的桌上。

她面前的空位上还放着一份文件。

上面写着中外文化交流展览。

孟丹枝知道这个展览会,去年周宴京回国算是休假,但中途有个翻译官发生意外,他临时去了这个展览。

“今年是你负责总翻译呀。”她问。

周宴京放下汤匙,慢条斯理嗯了声。

孟丹枝支着脸,“你就把文件放这里,不太好吧。”

“你要泄密?”周宴京问。

孟丹枝飞快摇头。

周宴京笑了,才解释:“这些都已经在网上公开,是参与的企业名单而已。”

他顿了下,“这一届展览会上有非遗刺绣。”

这句话显然是说给孟丹枝听的。

孟家书香门第,一直都在帝都,但孟丹枝的母亲并不是,她来自宁城,江南水乡。

外婆就苏文心一个女儿,而后又是孟丹枝。

所以当初她回到宁城上学,跟她生活几年,从一个骄纵的女孩成长至如今。

外婆常年一身素雅旗袍,温柔如水。

孟丹枝真正开始穿旗袍是从她生病至过世后,好像突然懂了事。

B大学生大多知道她爱旗袍,热衷设计,也会刺绣,但真正知道她接受了外婆的传承的少之又少。

“这个展览参加的条件不难。”周宴京说。

孟丹枝看了他好几秒,琢磨着他这是不是肯定她的能力,可以去参加中外展览。

“是嘛。”她声调温柔许多。

孟丹枝故作淡定地翻开名单。

参与的大多是知名企业,还有个别是对外形象好的个人手工传承。一对比,就显得刚刚他的话不怎么真诚。

首先,她这个传承人毫无名气,没几个人知道,作品也不像其他人的。最起码要官方那边都宣传她。

看到第二页,孟丹枝咦了声。

“蔺师兄也在啊。”

“今年你进不去。”

“……?”

周宴京站起来,将衬衣扣好,视线自上而下搁在她身上:“也许明年你可以参加。”

经过她身旁时他停下,温声:“枝枝,你要努力。”

鼓励突如其来。

孟丹枝还未说什么,又听周宴京说:“至于其他,大概你可以在新闻上看见一两个镜头。”

她怀疑他说的其他指蔺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