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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像很符合。

吴成琢磨着,这店应该不是大店,私人开的小店:“让老板自己上呗,肯定宣传效果百分百的,我技术很好的。”

见孟丹枝不为所动,他再度开口。

“只有像这样的模特,我才有拍照的心情。其他的好说,你们想拍什么样的,都可以微信告诉我。”

先把联系方式加上。

孟丹枝终于出声:“不用了。”

“?”

“像你这样的摄影师。”她拖长了调子,温温柔柔道:“我现在也没有心情找你。”

真把她当病猫呢,看不出意图?

“走吧,许杏。”

吴成还没回过来神,人已经出了会客室。

走廊上的工作人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到两人,笑容满面:“谈好了吗?”

孟丹枝十分淡定:“好了。”

等两人走后,工作人员又对上出来的吴成:“吴哥,刚才那两位打算下什么价位的?”

“你们不拍了吗——”吴成大叫。

一直到那袭穿着旗袍的背影逐渐走远,和白色的走廊映衬,像幅画儿,逐渐走远。

很快,尽头的女声传来。

“不拍了。”

-

回去的路上,许杏有点无措。

“我没有想到摄影师还能这样,我看照片都很好啊,难怪有人说摄影圈很乱。”

许杏主动给她捏肩膀:“是我的锅。”

孟丹枝都没把这事儿放心上:“很正常。”

被人捧得久了,什么心思都容易表现出来。

单吴成那张嘴,就知道平时对其他客人没少说滑头话,只是大多数人可能听不出来。

谁说的拍写真就要拍性感的?

那说明对方的拍摄技术不行,只能拍单一的。

“换一家就行。”孟丹枝琢磨着:“你就不要花时间了,我让朋友介绍。”

许杏还是因为没出社会,对很多事都不知道,也没有那个渠道去了解。

孟丹枝打电话给陈书音:“音音,有熟悉的摄影师吗?”

陈书音周围安安静静的,偶尔一两声杂音,她声息不稳:“有啊,我上次过生日请的那个怎么样?”

上次?

孟丹枝扒拉了一下记忆:“就那个姐妹们都觉得拍得很小时代的?不行。”

“……噢,好吧。”

上回那个,她们最后生日背景合照。

七八个千金小姐被拍成塑料姐妹名媛趴。

“去年去欧洲旅游那个吧,她拍得不错。”陈书音笑起来,“你等我给你推。”

孟丹枝问:“你在跑步?”

陈书音:“……差不多吧。”

她望了眼副驾驶上望着窗外的男人,自己刚刚收取的车费可不便宜呢。

孟丹枝:“那你继续跑吧,挂了。”

磨磨蹭蹭到五点,她终于和新摄影师联系上。

对方是个自由摄影师,三十来岁,已经拍了将近十年,朋友圈里的客片各种风格信手拈来。

还有不少是熟面孔的明星。

果然,短短几句,就已经能够定下来大致拍摄时间。

孟丹枝很满意:“就这个吧。”

至于价格,只要拍得好,一切都不是问题。

-

完成一件大事,孟丹枝心满意足。

因为这个插曲,她已经将改百科的事甩到脑后,打算会公寓时,没想到周宴京推门而入。

那一瞬间,她像回到很久之前的梦。

周宴京在一个雨后的下午,就像这样推开玻璃门,对她说:“我们结婚吧。”

孟丹枝的脸微微发烫。

她往后面看,没有别人。

“宴京哥,你怎么直接过来了呀?”

周宴京早在门口停留十几秒,只是她没发现:“以前没来过你的店,正好看看。”

“店名很好。”

B大的师弟师妹,联想能力不错。

“我自己想的。”

孟丹枝担心这会儿要是有学生过来,估计学校要炸锅,当即决定关门:“那我们去吃晚饭吧。”

“我又想吃樱桃肉了。”她娇声。

周宴京:“当然可以。”

他今天格外的好说话。

孟丹枝心想,莫不是展览会太顺利,所以心情很好,连带着说什么都说可以都同意。

或许,她应该提一点匪夷所思的要求。

万一他同意了呢!

上车后,孟丹枝才放心,又好奇:“你今天不是很忙吗,怎么还来这里。”

周宴京说:“我是翻译,能忙到哪里去。”

孟丹枝一想也是,忽然发现他的眼镜早摘了,可能是因为看得少,她觉得戴眼镜好绝。

好想看。

“今天我和许杏打算找摄影师的,不过那个人不行,想让我自己当模特。”

周宴京不假思索:“确实不行。”

即使不知道现场,他也能猜到这话的深意。

孟丹枝:“我可是老板。”

“负责给钱。”周宴京嗯了声,“枝枝,你盈利了吗?”

孟丹枝瞪他:“你这是什么问题?”

周宴京弯唇:“看来盈利了。”

“你怎么套我话。”孟丹枝咕哝,看在他今天工作累还来和她一起吃饭的份上,不和他计较。

“合理推测。”

孟丹枝觉得这对话不行,尤其是随便一说,话就被他套出去,他太聪明了。

说不定再下一句话就能说出她盈亏多少钱。

车里安静不过一分钟。

孟丹枝听见他低声叫她:“枝枝。”

她扭头,周宴京正注视着她,很专注眼中依稀可见她的倒影。

孟丹枝却想到了许杏说的军阀照。

他拍一定很惊艳。

周宴京的嗓音比以往更清沉:“蒋冬说,我的资料被人修改了,必然是知情人动的手。”

“你觉得会是谁做的?”他问。

闻言,孟丹枝眼睫毛颤了一下,站在他这边认真谴责:“怎么可以瞎改。”

随后,她问:“那你知道是谁了吗?”

周宴京:“有点眉目。”

这么快?孟丹枝差点脱口而出,作为始作俑者,她很心虚。

都问自己了,应该不觉得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