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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算是哪门子的师生恋。

孟丹枝义正辞严:“我毕业了。”

周宴京纠正她:“即将毕业。”

这么几个月还得算在内,再说……他们是谈恋爱吗,都订婚了,好吧,也算谈恋爱。

孟丹枝听着“师生恋”三个字感觉很奇怪。

就算他去了,他们能叫师生恋吗?

孟丹枝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有点儿神奇,又有点奇奇怪怪的感觉,恋爱啊。

她还在出神,又听他说:“不过这份邀请我大概率会拒绝。”

孟丹枝回神,“嗯?为什么?”

周宴京按按眉心,“我的身份不适合。”

孟丹枝恍然。

他身为翻译司司长,属于公职人员,就算法律上允许,那规定必然是严格的,可能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

既然如此,还不如不答应,以免出现问题。

一身轻才好。

孟丹枝顺着他的话:“哦,那你不能体验师生恋了。”

周宴京瞥她,“你很开心?”

孟丹枝立刻收住表情:“有吗?没有呀,宴京哥,你一定是上班太累了,看错了吧。”

周宴京气定神闲:“谁说不能体验。”

孟丹枝:“你又不能当老师,你去哪儿体验?”

周宴京:“我退休了能当。”

退休?退休还师生恋?

孟丹枝大惊:“……那你属于老不羞!”

她岂不是都变成老太太了。

两个人的对话越来越奇怪,听得前面的司机生无可恋,他还是没能修炼出听不到的能力。

孟丹枝惊怪的态度让周宴京觉得好笑,“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你说体验,又说你退休。”她悄悄白眼他,“你是没说,你在暗示,周司长。”

周宴京:“好像是这样。”

孟丹枝:“……”

改口还真快。

周宴京已经转了话题:“你的包呢?”

孟丹枝低头,“啊,好像落在店里了。”

她出来时只想着把绣线带上,忘了带包,被他一提醒,打开车门就要下去。

-

店里此时没人。

毕竟今天大家都知道孟丹枝没来学校,也没来店里,自然学生们都不会来这条巷子,又不是约会圣地。

再说,现在天冷,大家懒得出门。

“欢迎——老板,你怎么又回来了?”

许杏抬头。

孟丹枝说:“包包落下了。”

她正推门,许杏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周、周师兄?”

孟丹枝:“?”

她往后一看,才发现周宴京不知何时也下了车,就跟在她身后一起过来,只是没注意到。

“许师妹。”周宴京温声。

许杏立刻站起来,“那个,周师兄,你要不进来坐?”

这可是老板……该叫什么?

她叫孟丹枝老板,总不能叫周师兄老板夫吧,听起来就是生搬硬造——难不成叫他老板,叫孟丹枝老板娘?

孟丹枝往门外看,小巷幽静,没什么人。

“周师兄。”许杏趁她去找包,小声说:“你看到学校里的帖子了吗?”

她眼神往下看,暗示他的戒指。

周宴京神色淡然:“什么帖子?”

许杏忙不迭一口气说了三个,竞选班委时都没这么快语速,末了,她又道:“大家都说你在追妻。”

如今孟丹枝要分手,周师兄不甘心的谣言满天飞。

周宴京靠在柜台上,侧目:“听起来很真实。”

许杏:“都是假的。”

周宴京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许杏一开始被问得脑袋一懵,他作为这个谣言的当事人,竟然用一个问句反问她?

所以——这是肯定的意思?!

孟丹枝掀开帘子出来,看见两个人在聊天,怀疑许杏在说她:“你们在说什么?”

许杏当机立断:“说我今天有奖金!”

“是吗?”

“是的。”

孟丹枝看向周宴京,周宴京回答:“不是。”

许杏:“?”

靠,周师兄竟然过河拆桥?

枉她之前还夸他风光霁月,没想到,竟然也是一个为了老婆,就出卖他人的男人!

周宴京慢条斯理道:“我们在说学校里的事。”

孟丹枝并不奇怪,许杏一天到晚就吃瓜,见到周宴京本人,一定不会放过机会。

“乱说老板八卦,扣你奖金。”她威胁。

“……”

孟老板发威结束,率先推开门出去。

周宴京落后一步,对许杏微笑:“多谢师妹告知。”

许杏:“……周师兄你快走吧。”

她再也不要和周师兄说话了,高岭之花只可远观,她不能让他的滤镜破灭。

至于那句反问——

难不成真在追妻?

-

几乎是他们刚回到车上,巷口就结伴走来好几个人,女生居多,男生也有。

他们脸上还带着笑意,迫不及待。

孟丹枝看着他们进入巷子里,暗道好险。

一定是之前巷口碰见的学妹把她在这儿的消息透露出去,所以这会儿凑热闹的人赶来了。

再迟一步,他们估计会把她和周宴京正好堵在巷子里。

“快去吃饭。”孟丹枝转头催促:“今天陈若烟被判了一年,关键是陈达海居然没来。”

周宴京若有所思:“他大概没有功夫。”

孟丹枝:“难道真忙着赚买回嫁妆的钱?”

周宴京摇头,“苏姨提了离婚。”

孟丹枝张了张嘴。

其实她收到嫁妆时,有一瞬间这么猜过,但是长久以来的认知让她觉得不太有可能。

苏文心太容易心软,太容易被说服了。

孟丹枝微微垂下眼,“是真的吗,那还挺好。”

“前几天说的。”周宴京放低声音:“因为还没定论,我本打算过后告诉你。”

免得她空欢喜一场。

他知道孟家和陈家的关系,也清楚孟丹枝和苏文心之间是不可能再像普通母女一般,但血缘关系是无法割断的。

孟丹枝又是一个重情的人。

不然就不会因为她被卖嫁妆一事那么生气,她们之间隔着外婆,不可能完全断掉。

“那你怎么现在告诉我了?”孟丹枝抬眸,问。

“因为我打算插手。”周宴京声线磁沉,带着不容置喙:“一开始陈达海必然不会同意。”

孟丹枝想了想陈达海这个人,蹙眉:“他肯定不同意,说不定还会打人,我们又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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