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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多少?”他靠近她。

她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

周宴京说:“我也是。”

他又仰起头喝了一口,孟丹枝的目光跟着移动,他不管做什么动作,都很吸引她。

孟丹枝是个隐藏的颜控,这点其实没多少人发现,也就亲近的朋友们和家里人知道。

酒后她的潜意识会更直接。

“给我喝。”孟丹枝说。

“你不能喝。”周宴京道。

孟丹枝被拒绝,很不高兴。

周宴京眼神一闪:“有别的办法可以喝。”

他还没说,她就直接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大概不是用自己的手,不称手,酒液从唇边溢出丁点。

“……”

周宴京拿出纸巾替她擦。

他的动作很温柔,纸巾沾湿的同时,隔着薄薄的一层,他的指腹烫得厉害,按在她的唇角。

周宴京停下手,没松开,盯着看。

片刻后,他低下头,含住那张红到极致的唇。

不同于她刚才的,开始仅仅几秒浅尝,而后便是狂风骤雨,汹涌强势,入侵她的世界。

刚才喝下一口红酒,这会儿全被周宴京尝到嘴里,衣服的摩擦声和水声在包厢里格外清晰。

孟丹枝呼吸逐渐被掠夺,发软,手找不到支点,胡乱地撑在他的膝盖上方一点。

他的鼻息和她的交缠在一起,那片范围也在扩大、升温,他在往后靠,她被带得往他身上压。

耳边的碎发拂过他的脸。

有双大手搁在她纤细的腰上,只停留在一处,以至于那里的温度仿佛可以煮熟鸡蛋。

孟丹枝眼前是缺氧产生的幻觉。

一直到她被松开,无力地趴在他身上,脸颊埋在他的肩下锁骨周围,恍若梦醒。

眼前是男人凸起的喉结。

周宴京垂眼:“好吃么?”

他的话语像在引诱,又像只是普通的问题。

孟丹枝的注意力都在那处上,听不见他的问题,尤其是他说话时,喉结也在动。

她伸手:“你不要动……”

柔软的手指触碰到,周宴京便僵了一瞬。

孟丹枝娇声咕哝:“怎么不动了?”

周宴京:“什么动?”

孟丹枝惊喜:“这个……”

她说着,手刮了刮喉结。

尤嫌不够,又往下摸到他的锁骨,小声问:“宴京哥……我还想喝一点。”

感觉还挺好喝的。

周宴京:“不可以。”

孟丹枝问:“别的办法是什么?”

周宴京附耳低语。

听见他说的内容,孟丹枝脸上红潮未散,娇艳如三月枝头的花,半晌点了点头。

周宴京再问:“真的吗?”

他开始铺网。

孟丹枝闻到酒味和他身上的薄荷味纠结在一起,一冷一热之间,好像令她也醉了。

“真的。”

周宴京和她脸贴得极近,“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

孟丹枝眨眼:“好。”

-

她的回答是个信号。

孟丹枝记不得自己在包厢里对周宴京做了什么,但好像并不少,还都是她主动的。

那间酒店下方就是住宿的地方,哪里需要去别的地方。

孟丹枝对这里记得特别清楚,因为那间房间的门牌号她第二天曾经看过记过。

她印象深刻。

周宴京去桌上放酒。

瓶子和桌面碰撞声响,把孟丹枝也给惊醒了,本来就没喝多少,也醉不到哪里去。

她停在床尾,想转身。

还没等实施,周宴京一侧身看过来,孟丹枝就不好再做什么了。

“你要去哪儿?”他走过来。

孟丹枝结巴:“我……我回家……”

周宴京居高临下,将她挤到床边,直到她没有后退余地,他才开口:“孟丹枝。”

他的音色完美,叫他的名字像在说情话。

孟丹枝耳朵怀孕,跌坐在床上,上了头。

她被他的美色勾引,想要离开的话也说不出口,她想看周宴京的身体。

她拽住了他的衣摆。

如果说,在包厢里,是他趁她醉时引诱,那这会儿在房间里,就是她明知有虎,还要上山。

酒精洗刷了她的思维能力。

周宴京没有哪一刻是像那天那样,任由她为所欲为,他甚至主动脱了衣服,朝她招手。

好像没了脾气一般,依着她的所有的好奇。

如同成了她的食物。

那天夜里下了雨,噼里啪啦地打在酒店房间的玻璃上,和他们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周宴京从包厢里带回来的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们喝得差不多了。

第二天醒来的孟丹枝一睁开眼,对着身旁的男人十分惊慌失措。

尤其是这张脸的主人是她认识了将近二十年的邻家哥哥。

-

心神从记忆里拉回来,孟丹枝还倚在周宴京身上。

她飞速离开,两厢交加,她甚至怀疑这时候的周宴京也是假的,在骗她,勾引她。

肯定是!

偏偏从头到尾都是她主动的,从一开始的亲他,到后面房间里的动嘴。

还有他带酒回去,这和欲堆到一起,是最容易让她喝断片的。

以至于过后完全记不清。

孟丹枝心跳就没有平静下来,一朝记忆苏醒,还没等深呼吸冷静下来,先听到哥哥的声音。

“枝枝?”

“……”

孟丹枝仿佛重回当日,她想偷偷摸摸离开,周宴京却也已经醒来,两个人都没说话。

不知道怎么回事,出门时竟然都同时的。

然后一扭头,就对上了孟照青。

孟照青是接到她朋友电话的,问她今天怎么不过来上课,他才知道她一夜未归。

刚从电梯里出来、从同学那儿打听到消息、过来找妹妹的他,和他们迎面撞了个正着。

“哥!”

孟丹枝回头,故作淡定:“他喝醉了。”

孟照青呵呵两声。

孟丹枝硬着头皮:“真的。”

孟照青:“嗯,真的。”

两人能干什么他都猜得到,他不想看到不想看的画面,摆摆手,他又不可能棒打鸳鸯。

眼不见心不烦。

他转头就去了书房,还不如工作。

孟丹枝再度回头,看身侧的男人,周宴京的脸近在咫尺,她的心跳再度不规律起来。

“周宴京。”她叫他的名字。

孟丹枝:“你……是不是故意的?”

周宴京盯视她:“什么?”

他说话时吹出来的呼吸也是一样烫热的。

孟丹枝:“去年……去年那次。”

周宴京:“是你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