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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那我现在就走!”

“着啥急,火燎腚尻子了似的!你不吃饭,我二大爷还得吃呢。”

二狗子琢磨了一下:“钱哥,我觉得你让豆腐匠子这么收,不是个曲子……”

“咋了?”

二狗子说道:“啥啥都没个数,还把着二大爷一个死身子。主要的是,时间一长,哪有一点儿不差的?

“你多了他少了的,我怕到时候,一闹扯起来,你和豆腐匠子,连交情都没了。”

钱亦文一听,这小嗑儿唠的,挺上道儿啊!

时时处处为老板着想,这才是合格员工!

往前凑了凑,钱亦文开口问道:“那你说,该咋办好?”

二狗子说道:“依我看,你不如就给他定个死价儿,让他把所有事儿都给你办利索喽,你就等着拿大汽车往回拉成品就行了。

“要是我的话,哪怕是一斤多给两分钱,我都乐意!多省心哪……”

钱亦文一想,这话说得没毛病。

“行,就按你说的来吧,我定个价儿,你们俩就都按这个价交吧。可有一样,分等的时候要是差事儿了,我可不容!”

“这还能差?你给打个样儿不就完了吗?”二狗子嘻笑着说道,“到时候周转的钱,还是得钱哥给出……”

“没问题!”钱亦文当即拍板,“春生啊,今天你跟哥说了这么多,哥得谢谢你!以后哥有啥想不到的,你要是看出来了,就像今天这样,早点给哥提个醒儿……”

一番话,把二狗子给说得半晌没缓过劲来。

不光因为他听出了钱亦文对他的信任。

更重要的是,他姓阎的,自打离了学校门之后,好像就没人再提过他的大名儿了。

以至于,他早已默默接受,觉得“二狗子”这个褒贬不清的名字,就是胎带来的……

“哥……”阎春生的嘴巴,动了半天,强吐出一个字儿来。

“还有个事儿……”钱亦文接着说道,“五味子马上就要开始采收了。你在宣传的时候,把这个事儿也顺带着捎上,过两天,我给你报价儿。”

“好嘞!哥说咋干,咱就咋干!”

吃过了饭,二狗子把自行车放到了驴车上,载着二大爷走了。

把二大爷送到地方之后,二狗子骑上了钱亦文的自行车,美滋滋地去他姥姥的那个屯子了。

纪兰凤收拾完了碗筷,想起了儿子突然间要盖房子的事儿。

凑过来问道:“老儿子,你这手里边啥啥没有,你搁啥盖呀?搁你妈当柱脚啊?”

钱亦文被老妈逗得哈哈大笑:“妈,你瞅你说的,再缺木头,我也不能拿你盖房子呀!再说,就你一个也不够啊?”

纪兰凤一指英子和钱多,说道:“那不还有俩吗?”

又指了指英子的肚子:“那儿里边还有一个,正好四个,够了……”

英子一旁笑得直捂肚子:“妈,咱们四个长短不齐的,盖出来也得是个偏厦子……”

一面坡式的滚水,被称为偏厦子。但显然这并不是东北的民居,有知道是哪里的吗?知道为什么要盖成这样吗?

“妈,你就别跟着着急了,过几天就都凑齐了。”钱亦文安慰着老妈。

纪兰凤又犯起愁来:“等你置办全了,也煞冷儿(天凉)了……”

“妈,你就瞧好吧,今年冬天,保证让你住上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