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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敬言无语了,朝着钱亦文和他身边的那一堆人狠盯了一眼。

只是,自己的风头,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这小子给抢走了?

自己就这么输给他了?

绝不可能!

柳敬言的心里,突然涌起一团妒火。

我就不信,我一个上学的时候因为半块橡皮往同桌书包里塞大粪的人,还治不了你了?

明里不行,我难道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吗?

……

终于,两个老头儿的一壶陈酒喝完了,并肩走回了院子里。

身后,跟着俩老头儿的收获。

阎春生提着的水筲(shan一声)里,是曾繁宇的渔获。

秀儿和孟小波抬着的水筲里,是钱君的渔获。

水筲,是值得珍惜的生活用具。一般,用完后,扣过来放,避免底部有水而烂底……

秀儿偷瞄了一眼俩老头儿,小声和孟小波说道:“小孟,你看看,到底谁钓的多?”

孟小波朝着阎春生提着的桶里看了一眼,又朝前边俩老头看了一眼。

大声说道:“我看,还是领导那桶里的鱼多,还大!”

阎春生对比着看了看,撇撇嘴,小声说道:“你啥眼神?

“明明是你们那个桶里的多。”

孟小波白了阎春生一眼:“不会说个话儿……”

秀儿在一旁,抿嘴一乐,把脸扭向了一旁。

该说不说,这个马上就要当领导的人,这话说得是真没啥水平……

院子里,曾繁宇和柳彬握了握手:“柳县长,此行不虚呀!

“能看到你在这么困难的环境下,做出这样的成绩,我很欣慰呀。”

“哪里哪里……”柳彬极谦逊地说道,“要非说是有点成绩,那也是在上级强有力的领导之下,我们才能够得以发挥。”

曾繁宇一挺腰板,说道:“你看,又来这一套了!

“柳县长啊,谦虚过度,可就是虚伪了呀。”

柳彬微笑点头,送领导上了钱君的车。

曾繁宇坐稳后,想了想,又把头探了出来。

对柳彬说道:“柳县长啊,路子既然已经?出来了,你们就放心做。

“有什么困难,就和我提……”

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钱亦文说道:“我倒要看看,这个年轻人,还有多少后劲儿!”

柳彬满心不快,脸上却不敢带出一点儿来。

忙不迭地说道:“领导放心,县里能帮他解决的事儿,不会去麻烦领导的。”

曾繁宇语重心长地说道:“有啥事儿别自己扛着,该反映得反映,别再耽误了发展。”

柳彬连连点头,挥手向领导告别。

三十六厂的吉普车,开出了大门,柳彬也长出了一口气。

转回头,正好和不远处钱亦文的目光相碰,心里又是好一阵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