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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一亩苞米保苗多少株合适,浅谈母猪的产后护理,刘丹凤指定是不知道……

母猪的产后护理?

想到母猪的产后护理,不知怎的,钱亦文竟想起了孟小波!

钱亦文回头问王秉春:“姐夫,秀儿和小孟不是说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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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没跟着车一起回来呢?”

王秉春说道:“小孟住院了,春生得去陪着。

“这两天又多了些订单,秀儿就走不开了。”

钱亦文犯起了嘀咕:“咋还住院了呢?”

王秉春说道:“我不知道啊!你明天回去,自己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正说着话,那边传来大知客一声吆喝:“典礼完成,请娘家客(且)入席——

“男客东屋,女客西屋!

“合席喽……”

围绕着新郎新娘的一系列仪式结束后,娘家客开始各自寻找自己的位置。

男女分开,自不必说。

就说这炕上一桌地下一桌,你该坐哪儿,都有讲究。

能坐到炕里的,都得是长辈、年龄大的。

姐夫、小舅子这种东西,只能坐地桌……

“哎呀!合席了,快进屋。”

老董头儿说完后,抢先快步回屋。

和大知客耳语了几句后,把钱君让到了炕里……

这一番临阵换大爷的操作,使董树果的亲大爷松了一口气。

一边撤一边想,人家那么大个官,让我一个劁(qiao一声)猪的陪,这也太高抬我一个兽医了吧?

双手分开生死路……下句,好像说的就是董老师她大爷的工作了。

钱君微笑着看了看这一桌儿。

不用说,那个穿中山装、梳大背头,满面红光的,一定是四凤子在吉春政府上班的大爷了。

别说什么以貌取人,有时候“貌”还真就准……

董长贵对钱君说道:“亲家,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是四凤子她大爷,这是四凤子二舅,这位是她姑父,这是她老叔……”

老董头一一给钱君介绍完后,又一指钱君:“这是我姑爷他大爷——钱君。

“说起来,咱们这可都是亲家。”

听了老董头的介绍,“大背头”大爷略略抬了一下耷拉了半天的眼皮。

要说在整个吉春市没有不知道钱君的,那是扯。

可平安镇上的,稍微上点岁数的人,哪有几个不知道钱君的?

四凤子的大爷,那也是老平安镇人,怎么能不知道三合堡出息了这么个人物?

且不说人家后来在三十六厂的事儿,就说人家之前在队伍上的那些经历,那就是一部传奇呀。

钱君逐一和一大把的亲家握手后,笑呵呵说道:“虽说咱们不是对头亲家,可要论起来,亲戚也不远。

“我老头子也没啥酒量,可这喜酒不醉人,今天咱们就好好喝上几杯。”

钱亦文刚一落座,不免就要被欺负一顿。

平时要是见了面,这种拐着弯儿的连桥儿(连襟),你别骂人家爹妈祖宗,剩下的,随你发挥,说点啥都不为过。

可今天这场合,钱亦文不敢尽情施展……

听钱亦文说出“不胜酒力”的话来,四凤子的三姐夫说道:“你可别装了,谁不知道老董家姑爷一斤半酒打底?”

钱亦文一面微笑应付着,一边在心里暗暗骂着。

看来,老丈人说得果然没错,这他妈还真是个刺头儿。

还没开始呢,就先把我狠狠地表扬了一顿……

四凤子坐到了炕里的一床红被上,哄着和她坐在一床红被上、不安分的钱多。

钱多的心里,百般不情愿。

这是个什么破活儿?

就这么在这儿干坐着。

你听听,大街上那些卖糖葫芦、雪糕和麻花的,一声声叫卖,多好听!

随同岁月一起消失的东西很多。有些,是被时代淘汰了,有些是自生自灭了…童年的冬天,啃这么一个东西,极好

要不是四凤子时不时塞个红包给他,还有他妈和他姥姥的血脉压制,孩子早就不玩儿了。

姥姥把一堆瓜子、花生塞给钱多,对他说道:“孙子听话,多坐一会儿。

“你要是能坐到吃完饭,舅舅娶完媳妇儿,明天就给你娶!

“你要是不听话,等你像你四爷爷那么大了,也不给你娶!”

姥姥威逼利诱,费尽心机,就是想留钱多在炕上多坐一会儿。

按老理儿来说,这样有福的孩子在新媳妇儿的炕上多坐一会,将来就能准确地给她生个孙子出来。

只是,这可苦了孩子了。

钱多只能趴在窗台上,听着一声声的叫卖,看着别人啃雪糕,吃糖葫芦。

可是,自己手里空有大把的资金,却不让流动……

英子的这一桌,是最好陪的。

除了一个仰脸朝天的方丽丽,剩下的都是一说一笑的青涩姑娘。

英子本就是平安镇的人,就算是不认识,只要一提,准能想起来:“哎呀,你不是那谁家小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