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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戴起手套来了?”

“嗯哼?真难得啊,国师大人还关注到了这个。”青年撇了撇嘴,把手套的皮扣解开,随手塞进腰间的挂包里。话虽如此,依旧很有耐心地出声解释:

“连着好几天抓握缰绳,会很磨手,带着手套还能起个防护作用。”

“缰绳若实在磨手,可以用棉布包裹一段。”祝影想起自己之前也当过一个位面的将军,手掌一开始也是被磨地溃烂,结了厚厚的茧子后就没再有这种情况了。

“常年征战的将军,手上连茧都没有?”

“有啊怎么没有。”青年把手往她那边递了递:“自从三年前把荒夷族彻底打下来,我就回了京城,手上的茧子也被护养地精细了些,茧子有些薄了。”

祝影伸手在他的掌心和指腹上摁了摁,摸到了有些粗砺的触感。蚕豆大的厚茧确实比她那个位面细腻了一些,有在护养但不多。

“你还会在意自己的手好不好看?”祝影收回手,有些意外地抬眸看向眼睛亮晶晶的青年。把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偏过头去:

“之前哪里在意这个,是养父督促着护养的。说什么手掌太狰狞粗糙不好讨媳妇,掌纹乱成这个样子,看起来就是个不得善终的命,媒婆想夸都没的开口。”

“掌纹这种东西不准的。”

祝影想起那位有趣的老先生就不自觉扬起嘴角,借着月光煞有其事地打量了青年两眼,心情不错地开口:“燕颔虎额,头上角骨武封侯,脑后边山富贵流,天生的将军命。”

“那姻缘呢?”

“你这眼上眉间,是有一道疤?”天黑有些看不清楚,祝影凑近了眯起眼去瞧,吓得牧箫引一个激灵,捂住左眼往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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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有一道疤痕,被短匕划破的。所幸没有划到眼睛,只是眉毛就在那疤痕上断了一截。”

“丹凤下三白,连心断桥眉再加上偏薄的唇瓣…将军这是不得善终的面相啊。”

青年先是一愣,却没有生气,反而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出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祝影也不知道戳到了他哪里的笑点,知晓他大抵是不信这些的。也跟着弯唇笑了笑,两人从月光下踏进有些昏暗的回廊。

“哈哈哈…我不行了,国师大人先进去好了,我再缓一缓,调整一下自己、哈…”

“有什么好笑的…那点评句句属实,将军莫要不信。不过看在是将军的份上,在下再送一句忠告好了。”

祝影回眸去看站在阴影里掩面放声大笑的青年将军,对他那股不信玄虚不敬鬼神的狂傲要欣赏又无奈:

“情之一字此生莫碰。钟情者终将归去,合意者必然反目…将军大人,这是你的命。”

“哈啊…无所谓啦国师大人,我不在乎的。”青年似乎是耸了耸肩,语气随意又轻松,很洒脱地对她摆摆手:“这么多年孤家寡人都过来了,后半生也没有归属无所谓,我不在乎的。”

“好啦…快进去吧。那个叫常荌荌的小丫头念叨了好久,又不忍心却扰你的清梦,只能我来做这个恶人了。”

她没再多说,转身推开厢房的门。接住满身油光的豹豹,和一路同行的其他人稍稍颔首算是打招呼。

“豹豹身上怎么这么油湿,你们拿它煲汤了?”

厢房里传来欢快的笑声,门再度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