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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维眼泪都快急出来了:“云总,你的手真不能再受伤了!”

“别管我。”云景尧径直将铁棍插入封口里,跟众人一起用力。

即使是隔着绷带,铁棍与手掌的摩擦,也疼的他冷汗连连。

愈合了三分之二的伤口,在他的蛮用下,撕开道口子。

鲜血从裂口渗出来,很快就将白色的绷带染红,刺眼夺目。

铁皮也在此时,终于被撬开,露出个一米宽的入口。

等了两分钟,没有听到报警的声响,云景尧紧揪着的心,这才放松了一点儿。

梁维往里探了眼,随即摇头,这地下室深不见底,周围没有任何支撑物,如何能下去?!

“云总,还是叫消防部队来吧。”梁维赶在云景尧应声前,按通了电话。

云景尧从他手里抽走手机,利索的挂断,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的:“去拿根麻绳来,把我吊下去。”

“云总,还是叫消防的好。”梁维第一次忤逆他,自作主张道。

云景尧心知梁维担心他,也没有动怒。

但眼前的情况,不容他继续等下去:“别人大喜的日子,我叫消防,不是在捣乱?”

梁维也知道,这话不过是云景尧搪塞他的说辞,却也是哑口无言。

保镖动作极快,不一会儿就拿了两根麻绳过来。

看见浸出血的绷带后,迟疑着,不敢将麻绳寄在他身上:“云总,我来吧,您手受伤了,拉不得绳索。”

“云总,您要不放心他们,就我来,就就算丢了命,也保证太太安全!”梁维随声附和道。

云景尧不应,坚持要亲自下去:“别耽误时间,快系。”

保镖颤颤巍巍的将麻绳系在他腰上,打了个死结 梁维还是不死心,又问了遍:“云总,我来吧。”

“拉紧绳子。”云景尧说话的时候,从保镖手里拿过刀,走到入口处 将麻绳甩到了地下室。

他纵身一跃,顺着麻绳,慢慢往下滑:“一个小时,我若还未出来,报警。”

鲜血随着他的动作幅度,越流越多,麻绳很快也被浸染,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地面离地下室,不过是五米远的距离,于他而言,却犹如过了一个世纪,漫长无比。

他想要确认她的安全,迫不及待...

云景尧落地时,脸上的血色与先前相比,已然失了大半。

失血过多,也使得他唇角泛着乌白。

冷汗液顺着额角,一滴滴滑落,打湿了暗灰色的衬衣。

皮肉开绽的剧痛,似千万把利刃,直直戳入到了皮肤里,蚀骨穿心。

云景尧强撑着站稳,打量起地下室,四周空荡荡的并不见人影。

男人疯狂的笑声和狼嚎声,同时从隔壁传了过来。

云景尧侧耳细听后,缓缓移动着身体,绕过面前的墙壁。

他抬眸,正见一个男人背对着,跪在地上。

从背影,不难辨出是赵阙凝。

不远处的地上,乔今安倒在地上,血迹从大腿根部蔓延到了脚踝。

云景尧浑身一震,双眸赤红,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往前迈。

白狼率先感知到他的存在,扭头狂嚎不止,冲上去就要将他扑倒在地。

孙嶙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后,大惊失色。

那个女人不是说,乔今安就快要与云景尧离婚了?让他不要害怕,放手去做?!

云景尧这尊煞神,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招惹的,但事到如今,已是后话。

孙嶙沉住气,使得他看上去,勉强还算镇定:“你从哪里来的?”

三个出入口,乔今安是从消防通道进来的。

而他和赵阙凝,是从花坛底部的地下窄道进来的。

剩下的那个通道,就是隔间地下室,最顶端的天井。

他在设计之初,将天井作为了逃生口,非必要不得打开。

是以,天井旁没有任何支撑物,不借助工具,根本无法下来。

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孙嶙心间,他再次问道:“你说,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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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双眸紧紧盯住云景尧的手,闻见血腥味,更是兴奋:“啊呜——啊呜——啊呜——”

云景尧睥睨着孙嶙,冷冷陈述道:“草坪。”

孙嶙脸色突变,发疯似的冲到他面前,再次确认:“你从天井下来的?”

云景尧不置可否,见孙嶙如此紧张,他不难猜到,另外两个入口,在今日都被开启过。

“啊哈哈哈,完了,完了哈哈哈哈,出不去了!都给我父母陪葬吧!”孙嶙就像神智失常,突然仰天长笑。

他狂笑过后,又突然变得哀伤,捧着遗照喃喃:“爸妈,孩儿不孝了一辈子,今天终于孝顺一次了...哈哈哈...”

白狼乖顺的匍匐在他腿边,附和着哀嚎。

孙嶙自我感化,伤心欲绝,嘴里碎碎念:“爸妈,我不孝,不孝啊...”

乔今安紧拽住手里的石头,眸光却锁在他手臂上,挂着的哨子上。

白狼被孙嶙驯服的温顺听话,但乔今安发现,这个哨子在其中,起了关键作用。

没有哨声,白狼似乎不会动口撕咬。

孙嶙哭着哭着,扭头瞪着赵阙凝,凶神恶煞:“跪,我要你跪下去,给我父母磕头!”

“咳...”乔今安趁他激动,捂着嘴轻咳一声。

赵阙凝会意,侧目与她对视后,起身。

他言语嘲弄,故意要将孙嶙激怒:“没睡醒,做梦呢?”

“我现在就杀了你!”孙嶙目眦欲裂,眼里掀起了滔天的怒意。

他正准备去唤白狼,乔今安却打开手机灯光,直直晃着它的眼睛。

野兽都不喜欢强光,特别是狼,在强光照射下,会短暂性的失明。

“啊呜——”白狼低嚎一声,不舒服的闭上眼睛。

乔今安抓住机会,忍着腿上的疼痛,突然起身,将小石头锋利的一角,刺入狼眼。

这匹狼,本来是西部高原上的狼王,孙嶙费劲心思才从国外买来,驯化。

专用于那方面享乐,带给他刺激,满足他阴暗的内心。

那些年惨死在白狼獠牙下的女孩,不计其数。

后来孙嶙家道中落,没了父母庇佑,也不敢在玩这种变态另类的游戏。

白狼就成了他的精神伴侣,唯一的依托。

“万里!”孙嶙紧张的惊呼一声,要去拿口哨。

赵阙凝却抢先一步,从他臂弯将挂着的哨子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