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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苟且偷生,她也愿意。

许优突然间记起来一件事:“魏甜为了让乔今安当众出丑,还给乔今安下过媚药!”

乔今安身体微顿,四年前,在宴会上,她的确中过一次药。

这么久以来,她都以为下药的是赵阙凝。

万万没想到,那个时候,魏甜就已经将手伸到了她眼皮底下。

同样感到意外的,还有云景尧,他原也以为下药的事,是赵阙凝的手笔,便没让人细查。

结果没料到,都是魏甜做的肮脏事!

他平静的眸底,掀起了波澜,脸色逐渐变得阴沉。

就算是证据确凿,魏甜也不会承认,这无凭无据的,她更是直呼冤枉。

“许优!你不信我就算了,怎么还血口喷人?!”

许优被倒打一耙,怒火攻心,暗自懊恼自己以前眼力不好,识人不清。

“许优,我没想到,三言两语竟然就挑拨了你我多年的姐妹关系。”魏甜摇着头,满眼失望。

似乎被辜负和背叛,是她。

许优看见她一副羸弱样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毫不留情的破口大骂。

“你个绿茶婊,装什么傻白甜?!你算计别人的时候,不是很有劲儿?!现在装什么柔弱?”

魏甜伤心的望着许优,呜咽不止:“优优,我没想到,你居然这样想我...”

“呕——”魏甜话音未落,许优便打了个干呕:“别这样叫我,太恶心!”

狗咬狗的戏码,吵的乔今安头疼,也有点不耐烦。

她揉了揉额角,扫了眼云景尧:“戏我也看了,让她们滚出去,别在脏了病房。”

云景尧俯身,问乔今安:“就这样放过她们?”

放过她们?

乔今安摇头,她又不是圣母。

这两人心思歹毒,合伙算计她,差点就把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只是她命大,侥幸躲过一劫而已,但并不代表着,所有的恩怨可以就此勾销。

不让她们吃点苦头,又怎么会长记性?!

乔今安眸光落在魏甜身上,话是对着云景尧问的:“那可是你的白月光,舍得吗?”

“安安,别这样。”云景尧叹口气,口吻无奈。

顿了顿,他似解释的补充道:“我对她,从来没有男女之情。”

乔今安轻笑,语气讽刺:“从前你为了魏小姐,没少报复我。”

“现在你跟我说,你对她没有感情?!”

“我是摔到了脑袋,不是脑袋坏了。”她唇角上扬,勾勒出抹嘲讽的弧度。

提到以前,云景尧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拽住,揪到了一起。

疼痛的无法呼吸。

酸涩涌到了喉间,就连吐字也极为困难。

他喉结上下滚动,过了许久,终于说出来三个字。

因为喉咙的干涩,略带沙哑,但乔今安还是听出来,他说的是对不起。

“不需要了。”乔今安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情绪,也没有波动。

她自嘲的笑了笑:“苦难我都受尽了,如今要你的对不起,又有何用?!”

乔今安说的句句在理,云景尧无从反驳。

每个字都化作了锋利的尖刀,直戳他心脏,刺的他生疼。

他怔在原地,身体逐渐发僵,呼吸也趋于凝滞。

良久,他才一字一句道:“是我亏欠了你...”

“可别说什么弥补,我不需要。”乔今安抢先打断他的话,冷嗤道。

她清楚的知道,她要的是自由:“真要是觉得亏欠,不如我们好聚好散。”

云景尧抬眸,定定的看着她,不再接话,陷入沉默。

他不会放手,自是无言以对。

乔今安长睫微颤,垂眸望着地面,心里发苦。

她实在是想不通,对于这段不幸的婚姻,他到底在执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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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及时止损,是彼此最好的选择。

“我希望,你可以考虑考虑我的建议。”

头次,乔今安心平气和,正式的想要跟云景尧谈论这个问题。

他却罔若罔闻,只将话题往别处引:“她们,你打算怎么办?”

瞥见地上跪着的两人,乔今安就头疼恶心。

乔今安冷眼扫过两人,似笑非笑:“只要云总舍得,我也不会怜香惜玉。”

“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云景尧瞥了眼魏甜,眸底泛寒,眼角带着玩味。

魏甜泪眼婆娑,脸色苍白,唇角发乌:“阿尧,你不信我?”

“你有值得可以信任的地方吗?”云景尧眸光锐利,散着寒芒。

魏甜身子不自主的缩了缩,却还是迎上了他的视线。

她湿红的眼眶里,一片清明,想要伸手去拉云景尧,却挣脱不了麻绳的束缚。

“阿尧,我是无辜的!”泪痕布满脸庞,魏甜扬起头,楚楚可怜。

她用尽全力,勾了云景尧西裤的裤脚:“阿尧,请你相信我。”

云景尧嫌弃的挪开腿,凛若寒霜:“你没有资格这样叫我。”

“阿尧,不是我做的。”魏甜眼神坚定,语气也是十分笃定。

一旁的许优看的发笑:“哈哈哈,演的可真像!”

魏甜扭头看向她,声泪俱下:“优优,你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又或者难言之隐?还是有人指使你来污蔑我?”

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乔今安冷冷的笑了。

她从未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人证物证俱在,却还要指鹿为马!

“你可真让人恶心。”乔今安索性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病房门口,此时突然响起阵敲门声,魏甜抬眼,看到那道高大的身影,浑身一软。

好似看见了死神。

赵阙凝双手插兜,桃花眼眯成了条细缝,整个人都透着股不羁。

“哟,还没来迟,赶上了看戏。”他径直抽过一张椅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乔今安掀开眼,看向他。

他穿了件宽大的天蓝色衬衣,将手掌遮住了大半,还是隐约可见白色的绷带。

视线相交,他微微勾唇,笑问:“怎么样?好些没有?”

那日赵阙凝舍命相救,本以为他算计她一次,又救她一次。

他们算是两清。

却没想,那次宴会上,下药的人,根本不是他。

到底,还是她欠了他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