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琢雕龙睛配姻缘 择捡人才识侠燕（终）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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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娟道：我们欠些从此一过，因这里有些事，人马也得休息。不过多延一会，今天早晚得至平度。

月娥妈边指丫头即边说：这丫头这几天哭哇喊呀，非想跟姑奶奶去几年，可是就这一个我又舍不得。我架不了她缠我。虽说有些武术，也说不上强的。

祝莲道：婶娘，你的武术也够硬的。月娥妈道：会飞两步，还抬不起腰来，你们别笑我。

祝莲道：奶奶有八十四五岁？月娥道：去年耳朵可精呢！今年只听不见。你看她发愣就知笑。这时小娟拽她手，她在炕上坐得很直。一声不语，点头笑。

小娟道：我们把月娥带走，你想不想呢？月娥妈接道：我要说不想，是心坎上事。这不是想寻个上门女婿好养老？我也想叫她出去风风，学些人情。可我就怕兵荒马乱，吓得我白白压她过这十几年。现时没有大的兵荒，和姐姐们走我放心。我还惦心玩几年呢，可有这老人向谁交对。

祝莲道：我们这莱西莱阳栖霞，都有来往人通信息。几年后我们可以来接你。关于那风雷虎豹我们带走，即是月娥什么时候办喜事，我们包下。还须婶娘到那时做主。

月娥妈笑道：这么一说就别向我身上推啦，你们替我担起这个担子，我就守这个婆妈，我省很大心咧！等这老太太黄金入了柜，我去寻你们。我也不想死这块地方。

祝莲道：我这么跑驰，还没碰上婶娘这么开拓人。月娥妈道：我可好风景的就没碰上好太阳。可我一个人又活不得，狂风与大浪，即是闯也是白白把这命运搭里边。我们原是湖北秭归老根，战乱摸至这里。她爸名字叫阮鲁山。正赶上长毛短毛推车，清兵拉锯。我俩带着老妈跑这里忍下存身。你们知道凤凰张七？那是我祖宗。我叫张侠燕，我今年三十六岁，就生这一个丫头，她今年十四岁。

那我去叫弄一桌菜饭，小娟道，都准备好。我们马上走，去饭厅吃饭。

祝莲道：大姐，这热乎乎，还不如弄两桌这里吃呢。叫小凤弄套衣服给月娥换上。叫她们来十个，凑个热闹多么好呢。侠燕道：我也想这里呢！这里吃，多说阵子。

祝莲拽月娥去把小凤寻来，又把金玲迎春秋香等拽来十个。这屋子马上热气上升，笑笑哄哄立时鲜艳起来。月娥一边照镜子一边喊：妈你快瞧！你不瞧坐车就跑个无影无踪。侠燕道：有你这些姐驾着你，你是福星的。再往后你们前边跑，我就要后边追。把这一屋子人招逗笑开。

一路秋浓深酽，晴空万里如翠。百卉花红放尽，余下霜打红黄叶。实为绣缀爽人怀。闪过崎岖蜿蜒路，眼前仍是景色好风光。巨龙环绕这条飞凤，歌声荡漾金色大地。

三链和史秋双的喉咙，还有佟冬锦冬丽的唱腔，众姊妹沿路的銮声播种收人收马，添兵添将增金增银。

亥时进入平度东门，这是大车。九匹大马早已驰进，准备好一切洗涮有利条件，去掉风尘说笑尽情。

秋香秋玉还有她妈重逢怎不欢喜，还是命中注定还是苦中求苦熬出来的？先是妈带女儿，眼前要女儿带妈。

这里只休息一天，从这里雇五个小车子。把式有功，都把车夫归各行各业分派。这要等去德州回来安置规定。小娟和冷迪说叫尚德禄做这里县令，急切叫冷迪去苏州上任。冷迪就得服从，没别的想法。这里带古秋玉还有万凤英两个侄女，去学习刺绣。又和尚德寿指示莱西莱阳七山村，栖霞应握住来往经济账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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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纪春娘还得在金玲哏哏笑声中，上车至寿光，把娜春妈接着，又把冉腊梅男的查四方查松带着，去苏州装置饭店。

这里一切均由冉腊梅哥哥管辖，都已经各有顺序分配管理。又叫云姬娘四个上得车，方离开寿光至胡家店住一夜。

这天至浜县看看，一切更加有秩序。肖飞虎把情况说个详细，货船直从黄河上，每天有咱们船，只没有客船。小娟道：咱必从德州走看看风情。浜县住一夜，这云姬三个丫头央求去江南学刺绣。祝莲允许，安排年后上江南。

这天一路顺利至德州，胡勇镖处处指点一番，就得等客船。算来已经是九月初十日，客船已过两天。两只中型客船还没过来，还得三四天，大客船回来还须七八天。算来只这一趟船往返，如果再来一趟只是冒险，因这眼前即是立冬。

当把平度车也拉满布匹，随拉货大车回平度去，做好冬季的准备也只此这趟，因早晚都见了冰碴，指明秋尽冬寒在眼前。

十四日这天将至中午，两个客船和十只大货船靠了码头。这两只中型客船是蔡小环唐茹凤和富阳的马金花芦银巧一起来到，这四个直奔客栈，即看见石宝珠在门前站呢。芦银巧道：我们见到信知此情，是边说即迈进大客厅。

小娟道：你们船去通州。蔡小环道：那里还有牛呢。咱们的船回来都装牛和羊，粮食等开春发，这是最后一趟。到通州和大船一起回来，都是好的，留两只装车装马。没想你们先到这里。

祝莲道：那别延迟时间，叫韩翔带风雷虎豹去通州。这里留展振兴詹雷余谷堃担任这两处教练护守。至通州把羲秀水二姐夫帮回，好把施鸾凤安插在微山，德州留姜杰二姐夫加谷英谷才谷华。那通州还有余谷敦伊谷贤加上韩翔是七个，这样行啦咱安定地过冬。又给武龙竹写封平安信，向小燕妈等问好。

提这德州是山东大门，往来各处的纽带。最是人烟稠密地方。五风杂地，也是卖技艺留连之地。

更是自古以来争夺打仗的咽喉，即是长期破坏而又修整的一个城池。郊区与城内市民，在残踏之下去旧换新，未曾停止这座城池的生命兴旺。

祝莲殷萍二人这里卖过艺，三链这里停滞过，亦受过鞭打锥子扎。那原地方现盖了铺面房，也变成小市场。有戏棚有茶馆亦有说书的唱大鼓书的算卦的相面的，耍刀卖大力丸的卖膏药的刀口药的拉洋片的摔跤的等等，无不具备。诸婶和妈妈们由小姐妹相伴，有的看几眼，不过只看个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没看过的没出过门的，即是古秋玉秋香小瓶赛花赛荣丽莎等人。小娟等不过跟着消遣消遣。天过午即向回走，迎头碰上一个男汉，双肩各有一猴，背后背的被卷上也卧着猴。还有个木架子看是三个猴子。被卷中还插一把刀，看去三十余岁黄白面皮，人材十分可观。即在他后方有位老年妇五十有余，双目总是左右旋转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