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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凤珍说过自离采药师,只结识一个贺显生和金凤。本想把金凤和关建民作自己亲生儿女,后来事不随心,只有严管贺显生。生存一条路线只有强忍。直至四十岁未敢寻事多谋。自己没少闯荡,所遇者均是口是心非,人前一面人后一面。又因天下大乱道教齐生,自己出生入死,所担风险不计其数,均未达其志。也枉费很多心机。当前呢?

娘几个一边走一边笑,和小娟道:“我原想我这一生无任何希望,真没想好花重开,芳香更浓。因为我总想是男子天下,没想女人握权。可我也把贺显生管个笔直,未曾给其他女人机遇,眼前我想通顺,家家户户都是女人天下,生孩子缝连补丁。一切大小事,都出在自心算计,扔下剪子即是切莱刀。日常省呀废呀,都在女人持家。”

小娟笑道有时间咱再说说巧云过程,自己先咯咯哏哏的笑个没完,她边拽着凤英,又边走道:“你说你说,是男的值钱,是女的值钱?”边用手抖凤英。

万凤英乐道还是男的值钱。小娟接着道;“二姨你搬错的,有几个卖小子的?他不值钱。大都卖丫头,三两元宝的价值。你再看有几个抢小子的?大凡都是抢丫头。出了阁的不用说,没出阔的丫头至二八。总是心中七上八下,忧愁得月经不调,甚至产生女儿痨。妇女的病多于男的数量。”

老姑你看,江南风习和北京通州,即至山东。哪里都如此,那男的扬名立庙,摆资格耍女人。可有的女人负责应差不叫耍。我们眼前就领这条道,所遇者救困扶危。多是女孩子的刚毅从内心发展出来,忠实勤恳的追捉朝夕,可说有十之八九女人如此。边说即边来到内宅的大门。后边祝莲哏哏乐,蹑脚紧追。柴凤珍回头笑道时间溜的快中午啦。只听大门里娜春小凤齐喊道大姐大姐,我俩正要去寻你们呢。

你知道丹阳吕城冷娅竹,咱们送她回家,她爹在去年七月份来这里做县令,路过镇江时,娅竹和她姐娅梅去贺家楼,把她爹妈带去拜望咱们。咱们那时正在苏州,她们没见到花蕊金凤,又不敢延迟时间怕耽误上任,急促跑来这里。我们在绸缎庄碰上的,这俩去那买绫子。我们几个把她姐俩拽进内宅,三句话没说完拽宝珠姐和彩霞就跑。我叫把小车子套一辆,这四个坐着去官邸,我俩在这里等呢。

柴凤珍道人多就是活宝。这也是脚底泡,日日磨出来的,哎哟哎哟咱都别这里站,快喝茶去。边说边走,都进入客厅。石宝珠和彩霞被这姐俩拽个结实,登上小车子嘎嘎山响。而且脆的那么悦耳,那么有意思的心情舒爽。

这县令姓冷叫迪。即是那张道台的姨表弟,给荐举山东平度县令。这个时期正逢次女儿丢失后,托小娟小姐妹的功劳,有破镜重圆的机会。

说起过程总没有随心。身前两个大丫头,一个十六叫冷娅梅,终日不离娘娇的要命,可是针线活不离手。妹妹和几个弟弟的连新补旧非她不行。这次丫头是买盐打油驮粮,从十一岁井口打水,提担都她的事。谁还能想到丢,一丢没个影。这样的孩子谁家都想。东找西摸,娘俩坐在炕上,昼夜想起来就哭。想方设法找,是主意都提出。就只捞不回心上的丫头。

丢这天娘俩中午没端饭碗。几个月身上消失十斤肉只剩筋骨皮。有气无力的,坐在一棵柳荫下,也就是门前一条小溪流边。娘俩泪不干也无多少,那晶莹泪珠滴答滴答,随水声婉转。这样情景哪能睁开眼皮,娘俩只有合上双眼祷告那过往神灵。正在滋味深处,进入一座幽境。耳边突听又叫妈又叫姐,连续不断,无奈娘俩神情进入梦寐,执迷不醒可称魂离魄散。故此旁观者早掉下伤心泪珠。

这娅竹一手扯妈手,一手扯姐姐的手。因自己不敢哇下子大哭起来,石宝珠娜春四个也一个劲叫大妈。

宝珠应机跟道大姐你们娘俩睁眼看看,也别总哭。这娅梅方慢慢挑开眼皮,五个大姑娘在身前立着。这娅竹不知怎么倒发起愣来。不知是难受,还是心里乱七八糟。这时不想要妈要妹妹,她去拽四位同伴,可是哪个也没拽住。小凤只说告诉你的话记住在你心间。你也知道我们不能耽误时间。你赶快把大妈看好,我们也就放心再见再见。

这娅梅即如梦方醒,还没有悟出头绪,眼见四个大姑娘和她握手后即说再见再见,这样回身飞驰无影。

娅梅想过味拽着娅竹就追,妈也不要啦。可娅梅跑不动,人家早没影子。因离码头还有三里路,两个跑至码头船早无影。这样四只眼看看运粮河的浪涛扭转身躯向家走,边说自别至今的话,把家里家外说个细致。两个来至妈身旁,妈还在发愣。只是一霎时懵懂精气神,望空扑影成了事实。还想说些什么都已忘个一干二净。老太太心里说我狄秋兰这辈子没有糊涂过,那时我怎不会说话了呢。遇事都是后悔药难吃,等你醒悟缓过来,嗐!

这时只见俩闺女,切实是无疑的。一边一个不用搀扶,只双手拽住娅竹,恨不能一口吞进肚子里还舒服呢。我问你怎么就没个影子呢?你走时穿的竹布裤褂,你这时一身绫罗头上前龙后虎的,我怎敢认你?你把我糊弄个结结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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