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只是一个小教训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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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前两年病得太少, 回到洛阳之后,李玄霸就重病了一场。
他一病,什么宅斗都先暂停, 全围着他转。
李玄霸本来想去在出塞之前去一趟大兴拜访老师, 向薛老师解释一下自己没有排挤他。
顺带、顺带去见一见未婚妻。
现在什么计划都搁浅了。
李玄霸病得迷迷糊糊, 高烧低烧反复来袭。
李世民的气压越来越低,连李渊来探病声音大一点,他都要怼上去。
李渊摸摸鼻子, 居然对儿子怂了,不敢触李世民霉头。
窦夫人一直衣不解带地照顾李玄霸。李玄霸清醒时多次让母亲保重身体,窦夫人都不肯离开。
不过奇怪的是, 窦夫人专心照顾李玄霸时,精神气居然比以前没照顾病人的时候好许多。
李玄霸见状, 便不再提让母亲离开。
李建成对李世民、李玄霸并非一点兄弟之情都没有。他见李玄霸病得厉害, 也表示了关心。
至于李元吉,他随着年岁增长越来越聪明。在李渊在家的时候,他表现得乖巧懂事聪明伶俐,除了学习差一点,完全是个好孩子。所以李玄霸生病时, 他时常对李玄霸嘘寒问暖,还为以前的顽皮道歉。
李玄霸一个寒颤, 低烧都要被吓得变低温。
李渊很欣慰,说孩子长大果然就懂事了。
窦夫人嘴上附和,心头愁绪却难以散去。说她对李元吉有偏见也罢, 她不信李元吉这么快改好。不过李元吉不去打扰三郎养病, 她就不揭穿了。
或许是还没到死劫的时候, 或许是李玄霸求生欲|望太强。反复低烧半月之后, 李玄霸还是挺了过来,脱离了危险,只需要精心养好身体。
李玄霸把担心过度的二哥赶去大兴拜访老师:“误会不能拖太久,等我们去了塞外,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与老师见面了。”
李世民没好气道:“等我们去了塞外,你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对你的宇文娘子嘘寒问暖了,对吧?”
李玄霸辩解:“让你送信,和让其他人送信有区别吗?反正我也亲自去不了。再说了,准二嫂回大兴过年,你不想见?”
李世民叹气:“想想想,我十分想。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李玄霸道:“这是我家,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何况还有母亲和小五。小五,你能不能保护我?”
李智云拍胸脯:“能!”
李世民拍了一下五弟的脑袋:“我信你个头。我看你会和阿玄一起被欺负。罢了,父亲在家里,李建成和李元吉很乖巧,应该不会烦你。”
说到“李元吉很乖巧”时,李世民做出十分恶心的表情。
李世民对李元吉的偏见十分重,无论李元吉表现再好,在李世民眼中都是恶心人的演戏。
能让李世民天天把“怎么还不早夭”挂在嘴边,完全没把李元吉当弟弟,可见他对李元吉印象有多坏。
李玄霸知道李世民在原本历史中还是有把李元吉当弟弟过。
李元吉丢了太原后,李渊不是没想过好好管教李元吉,所以把李元吉丢到了李世民军中。
李世民对李元吉太过严厉。两人关系彻底交恶。
李元吉受不了李世民严苛的教育,向李渊诉苦告状,之后李元吉就只跟着李建成捡功劳了。
现在或许是李元吉对李玄霸态度太差,让李世民对李元吉提前深恶痛绝。
不过李玄霸明白,就算二哥嘴里再嘀咕着“怎么还没早夭”,但真给二哥机会,他也不会对李元吉动手。
即使二哥猜到了一点未来,现在的二哥还不是那个被逼急了的秦王,对亲人下不去手。
何况他们也没机会动手。
说难听些,将来他和二哥有死在战场上的风险,李建成也可能会在领兵的时候有极小概率遭遇不测,唯独李元吉真的是祸害遗千年。
李元吉从来都是待在最安全的地方。唯一一次领兵就是镇守太原大本营都会在敌军来时弃城逃跑,之后都跟在李世民和李建成身后捡功劳。李建成好歹还会上战场,李元吉是半点危险都不沾。
也难怪李元吉认为他能坐收渔翁之利。他是真能苟,丝毫不要道德不要脸面的苟。
但谁也想不到,李世民会在宫门前直接把他和李建成拉一块杀了,不给他搞什么宫斗朝堂斗争,直接掀桌子。否则按照宫斗朝堂斗争的套路,他的胜率还挺大。
只能说,李世民和李渊、李建成、李元吉拿的不是一个类型的剧本。
李玄霸现在已经有了实力,虽说不能直接掀桌子,但压制李元吉还是绰绰有余,否则就算李渊在家,李元吉也不会向他道歉。
二哥的担忧,李玄霸只能说真的操心过度。现在还没到真正兄弟阋墙的时候。
李玄霸又催促了几次,终于把李世民赶走。
李世民带走了乌镝,留下了寒钩。
乌镝哭得撕心裂肺,被李世民抓着翅膀拖走。
李世民骂道:“你看看你肥成什么样了?你还是只雕吗?阿玄纵容你,你不狩猎不训练,迟早变成一只肥鸡!”
寒钩不住点头。
等乌镝走后,寒钩守在李玄霸床头,变成李玄霸最忠诚的护卫,还学会了给李玄霸盖被子、拿东西。
李渊看着啧啧称奇,试图拿肉喂寒钩。寒钩瞥了李渊一眼,飞到了远离李渊的地方。
李渊讪讪道:“这雕有脾气。”
李玄霸道:“雕没点脾气,就是鸡了。”
李渊点头:“这倒是。雕只能对驯它的人忠诚,否则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李渊是玩猎鹰的人,对猎鹰很有研究,十分赞同李玄霸对寒钩的教养。
李元吉看着李玄霸的雕,眼中不满一闪而逝。
这扁毛畜生不仅不给他好脸色,还用爪子吓唬他。他特意把父亲带来看这扁毛畜生多放肆,没想到父亲居然站在李玄霸这边。
李玄霸瞥了李元吉一眼,对李渊道:“父亲,我现在身体好些了,趁着还没赴任,可以帮父亲分担一些教导弟弟的责任。他们是学到《尚书》了?”
李渊高兴道:“好!你治经书的本事,高公都赞不绝口。你去教四郎、五郎,比什么老师都强!”
李玄霸咳了几声:“我精力不济,我讲课布置功课,父亲监督和检查功课可好?另外,我可否想向父亲请一把戒尺?”
李渊赞许道:“授课不严就是误人子弟,你尽管揍。”
李玄霸道:“我力气小,揍也揍不疼,还得父亲来。”
李渊笑道:“好,父亲来。你只管授课。”
李玄霸对李元吉和李智云道:“我把从老师那里学来的本事教授给你们。我留在家中的时间不多,你们要好好学。错过了这次,就很难有下次。”
李智云道:“是!三兄!”有三兄罩着,这次我一定全力以赴!
李元吉狐疑:“是,三兄。”他总觉得有鬼。
第二日,李元吉就知道李玄霸抱的什么坏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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