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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故意绕了个圈子,让皇上着急一下。

“回皇上,过去宫中确实有人违此宫规,都是杖刑,送慎刑司的。”

皇后见皇上神情不悦,华妃得意洋洋,突地转了口风。

“这当然不适于宫中嫔妃,依臣妾之意,罚两个月月银吧。”

“皇后娘娘,嫔妾竟不知道这祖宗家法,您也是忘记了?嫔妃犯此宫规是要被禁足的,您这么包庇月贵人,不担心后宫不服众吗?”

皇后被噎得哑口无言,只说了一个“你……”,就不再说了。

历来宫规如此,此事华妃是有理有据的。

蓦地,皇上起身向外走,留下一句。

“延禧宫月贵人有违宫规,责命禁足三个月。”

…………

安陵容见众人走了,心里无比畅快。

“哎呀,都别哭丧着脸了,我又没事,不就是禁足三个月吗?很快就会过去的。”

她反倒安慰起宝鹃她们来了。

进了内室,宝鹃终于忍不住问道。

“小主,你隔上几日就一个人出去,到底去哪里了?奴婢实在担心。”

安陵容望着认真给自己揉着膝盖的宝鹃,伸手摸摸她的头。

“宝鹃,什么都别问,像今夜的事,如果再发生,你,小碌子,小丫头们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打发宝鹃出去后,安陵容放松地躺在床榻上,只觉得“禁足”这个结果真好。

皇上确实嘱咐她,不要回延禧宫,但安陵容偏就回来了。

离开养心殿时,她悄悄的找到御前太监小福子,让他去做件事。

在“静明园”时,安陵容救过小福子的命,小福子自然是愿意回报月贵人的。

“小福子,你只需要在太平湖假山石边,烧上几张纸就行,千万留着石上的痕迹。”

安陵容厌倦了。

皇上每隔五日,就召幸她一回。

安陵容现在根本不用那瓶引诱男人的香氛了,可是皇上照样情动不已。

关在这侍院中,有什么趣味?

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图新鲜,连续几次,万一皇上厌倦了,怎么办?

男女之间那档子事,也不能太频繁了。

所以今夜,安陵容属于自投罗网。

只是安陵容,以为发现她不在宫中的人应该是皇后,却不料竟是华妃。

华妃迫她禁足,简直是天助我也!

…………

皇上回了养心殿西暖阁。

他坐在朱红酸枝的罗汉榻上,喝的是果郡王辛苦寻来的“雪顶寒翠”。

皇上本来因为富察贵人小产,华妃又上演了一出好戏,口干舌燥的,但是闻着那清冽的茶香,却喝不下去。

终究还是发了脾气,砸了茶盏。

“苏培盛,传夏刈。”

“嗻”。

皇上心头怒意难消,华妃实在是太过跋扈。

还敢当着众人提孙答应与侍卫私通一事,简直可恶至极。

上次传小狐狸美人来唱曲,那个周宁海居然不让她换上宫装,贱人的宫里果真连奴才都是恶人。

“夏刈,除了周宁海,做得干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