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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禧,此事十七哥重托于你了。”

慎贝勒也骑着马为果亲王送行。

“十七哥,你且放心地去,月妃娘娘这里我会派人打点着。”

晨起风凉,果亲王友善地对从小与他亲厚的幼弟劝道。

“你怎地穿得这么单薄?”

“太过保暖会让人意志软弱,所以才会选些单薄的衣服来穿。”

果亲王淡笑,拍拍慎贝勒的肩头。

“十七哥,允禧还想劝您一句,那日我进宫请安,太后也提到了你的婚事,您这样远走,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果亲王沉默半晌忽道。

“与平常人交,共享乐易,共患难难。与天子交,共患难易,共享乐难。”

他孑然叹息。

“我此次远行滇藏,也不全为沛国公劝婚一事,年羹尧事已了,先离京为妙。”

…………

慈宁宫。

安陵容观孙竹息神情,已知事有不妥。

听见太后冷厉的问话,她连忙跪下磕头道。

“回禀太后,嫔妾愚钝,实不知所犯何事?”

“哼哼。”

太后连连冷笑,孙竹息扶她起身向外走。

“你且跟上。”

安陵容忙起身,孙竹息回头望她一眼。

那目光复杂,责备亦或哀叹,安陵容一时之间竟然是分辨不出来。

太后上了辇轿,安陵容垂首走在一侧。

所为何事呢?

她虽然思虑不出,但直觉与皇后有关。

果不其然,在养心殿见到了早已等在那的皇后。

“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竟然完全不理睬她,神情上显得尤为嫌弃似的。

剪秋的脸上更是露出明显的幸灾乐祸,好戏开场的得意。

此时此刻,安陵容恍然大悟,心中暗暗叫苦。

“王贵何在?”

太后一声怒喝。

王贵早已吓得面色惨白如纸,四肢抖如筛糠。

“奴才在。”

“听皇后讲,那养心殿后院由你打理,你说有皇上的圣旨,连皇后都不许入内?”

王贵连连磕头,那额头叩在青石砖地“怦怦”作响,不多时便鲜血横流。

安陵容知今日东窗事发,她不愿再连累他人无辜性命,心内也暗恨皇后阴毒。

既便有皇上口谕,皇后要入,王贵岂敢阻拦?

这皇后分明是借刀杀人。

“回禀太后,皇后娘娘,嫔妾有话容禀。”

“你且说。”

太后脚步略顿。

“当日确有皇上口谕,除皇上,嫔妾,其他人等一律不允许入侍院,王贵并未说谎。”

王贵身子深伏于地上,耳中听到月妃娘娘性命危急之时,还在为自己求情,不禁涕泪横流。

安陵容又道。

“太后,咱们何必与一个奴才计较,且等皇上回来发落吧。”

太后也知王贵是苏培盛的徒弟,算是皇上跟前说得上话之人,是以也不愿深究。

进了后院,绕过爬满凌霄花的假墙,就见到了隐藏其中的小侍院。

江福海上前打开了院门。

太后满目惊讶之色。

“这,这就是皇上与月妃私会的场所?”

“回太后,正是。”

皇后不无得意地命令剪秋和绘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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