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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似乎也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俊美的侧颜被大屏幕闪烁过的幽蓝光影映着,随即,俯首抵住她的肩窝,低了嗓音问道:“谭颂给你放几天假?”

贺南枝也不清楚,毕竟意外拿了个新人奖回来,星纪的办公大楼估计要亮一整夜。

工作行程表还没发过来给她看,但是她这张漂亮的小嘴巴一向懂得怎么取悦人心情:“唔,你不会想趁我休假不工作了,就把我锁在公馆整天做羞羞的事吧?不过呢,看在你给我放满城烟火庆祝,又买了一堆珍藏品的份上,我配合你好不好?”

她尾音靡靡软软落下的时候,故意拉长了那句好不好。

顷刻间。

谢忱岸就让她的腿侧,毫无预兆地感觉到了身体的清晰变化。

贺南枝脸红着,把手指伸进他冰凉的后腰上,轻轻摩擦着:“不必抬头感谢啊,小公主都是这么善良的。”

谢忱岸笑,在她耳朵上亲了下:“你真愿意?”

贺南枝心跳不争气地漏了半拍,又点点脑袋,骨子里自幼就透着不安分:“我喜欢你——”

屏幕播放的电影噪音忽然大了几分,却莫名的彼此间气氛越发寂静。

谢忱岸墨玉色的眼也顷刻间沉下去,倒映着她衣衫不整的凌乱模样。

贺南枝就这么无声对上视线了一分钟,呼吸静了瞬说:“喜欢你偶尔这样对我玩点强制游戏。”

他平时行事作风薄情寡欲到了仿佛天生没有感情这东西,只有最亲密无间的时候,偶尔从眉目间泄露出对她无边界感的控制欲,才会让贺南枝觉得没那么不真实。

影片播放到尾声,两人都没看小孤星结局女主角有没有离世。

贺南枝对谢忱岸吹彩虹屁这项技能已经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夸,甜言蜜语说不尽似的往他胸膛内灌,比强烈的酒精还能醉人,甚至趁着男人又在无声扒拉她衣服的空隙里。

贺南枝心不在焉回应着,跪在他身上,伸长雪白手腕,摸索到了一旁的手机。

她迅速点开了微信群,艾特出司唯:

「谢忱岸的影音室内有我刚出道演的一部票房扑街的电影,这代表什么?我能直白问吗?」

很快司唯就回复:「大佬心情怎么样?」

贺南枝透白指尖有点滑不住屏幕,断断续续的回复:「应该、很不、错的吧?」

隔了不知多久,司唯给她分析的恋爱小作文一发出来,还没及时逐字去看。

忽然,谢忱岸长指掐着她肌肤白皙的腰窝,停顿下来,空气静默间,直接将她的手机抽了过去,好在这会儿卡在关键时刻,也没心思去看聊天的内容,只是面无表情地关机,扔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那清脆的滚落响声,可没头冠上的宝石经摔,多半是屏幕碎了几道。

随即他大动干戈之前,近乎怜悯般的戏谑眼神极缓慢在贺南枝的茫然表情一寸寸滑过,嗓音溢出薄唇有些危险的低哑:“小骗子,这就是你口中的配合我?”

做的时候,还能分出心去跟无关紧要的人热聊。

贺南枝被当场抓包,怔了几许。

*

次日,思南公馆被落地窗外的第一缕阳光照耀进来的时候。

贺南枝侧身躺在主卧那张舒适温暖的大床上苏醒过来,还未动弹,被咬破的唇角先痛骂了声:“谢忱岸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上辈子一定是属狗的!!!”

昨晚谢忱岸都不知道得寸进尺这几个字怎么写。

从楼下的客厅沙发,到影音室的沙发、以及顶楼的游泳池旁边沙发、甚至是书房的单人沙发。他就跟新添了一条特殊癖好似的,看见个什么沙发的就想把她抱上去。

贺南枝睁开眼,恰好含水的朦胧视线又看到主卧落地窗前深灰色沙发。

下一秒。

她现在对沙发全身过敏,默默地侧过了身,换个方向躺。

昨晚被残暴对待的手机此刻就安静搁在枕头旁边,转念想到跟司唯中途被打断的聊天,便拿起点开。

未读的恋爱分析小作文里。

贺南枝精准无比的找到重点,司唯提醒她继续翻下抽屉,有没有别的。

别的?

抽屉里除了影片外,还能有什么?

贺南枝虽然没转过弯来,表情感到困惑,却是个听老师话的好学生,不耽搁一秒钟就从蓬松的被子里爬了起来。

她象征性去忽略腰侧两旁肌肤的惨目忍睹痕迹,伸手扯过一旁属于男人的黑绸睡袍披好,极滑的料子欲坠挂在身体,随着往外走,挂不住似的,会沿着纤薄雪白的肩膀滑落几寸下来。

刚到楼梯转口处。

蓝缨踩着十厘米红底高跟鞋上来,想唤醒她用餐,看到这幕,仿佛撞见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这么激烈啊。”

贺南枝焦急忙慌的跟她打了个早安,就往影音室跑,只留一道黑绸睡袍晃动在雪白脚踝的极美身影。

过了十来分钟。

蓝缨已经回到楼下,正优雅地待在餐厅桌那边修剪着私人飞机运来的玫瑰花时,只见贺南枝光着脚,又一路小跑了下来,清软旖旎的嗓音传遍整个寂静的空间:“啊啊啊!谢忱岸抽屉里的碟片怎么全失踪了?”

吓得她差点剪到手指甲:“什么碟片?”

“昨晚我看影音室有一抽屉,厚厚的一叠。”

贺南枝气息尚不稳,手忙脚乱的比划着。

半响。

蓝缨的脑回路新奇,抬眼扫视完贺南枝身上那些比玫瑰颜色还艳色的吻痕,语气难掩惊讶:“莫不是谢总变态给你拍摄十八禁小电影了被发现了?”

“???”贺南枝吹弹可破的脸蛋僵住,不知道做什么无言以对表情。

“应该是锁保险柜里了,你知道密码吧?”

“——”

“好吧。”蓝缨放下手中的玫瑰花枝,将早上发生的事情转述给她听:“今早思南公馆的上下楼都被禁止清扫,听佣人说是谢总亲自整理了客厅沙发和楼上,所以这里失踪了什么,肯定是谢总自己藏起来的了。”

都是成年人。

为什么谢忱岸要一清早就起床屈尊降贵搞卫生,原因都不要猜。

气氛凝滞几秒后。

贺南枝纤细的身子略显尴尬站在冰凉华美桌旁,手指无意识摸着散开的玫瑰枝,不小心被割红了白嫩的肌肤也不自知。

因为此刻,她头脑发晕,已经彻底丧失了语言能力。

蓝缨又说:“碟片藏哪儿了我也不知道,但是小鲤儿,你知道为什么这里叫思南公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