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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认真点头,心想,是啊,他们家夫人才二十岁,但是刚才那个派场就跟流连情场的老手似的,八个头牌都被迷糊得不能自拔钱都不要了那种,可不是您心里那个多愁善感跟林黛玉似的小朋友。

“这个月扣一半的奖金。”

管家:“……”心如刀割,十万的奖金没了。

他悔啊。

卧室的灯亮起。

陆文州把怀里这个睡得醉得完全不省人事的小家伙给放在床上。

少年长发随意披散,白衬衫胸前一块湿透,几近奶白色的肌肤在深色的大床好似染上几分不可言说的旖旎,在酒精的作用下这张桃面如花的脸也是。

哪还有平日看到的多愁善感,郁郁寡欢没有丝毫精神的模样。

或许那只是面对他时不喜欢他懒得看他的表现。

不过对他而言这小家伙也只是表面婚姻的另一半,乖的话他倒无所谓,但现在这样出去喝酒,还喝得烂醉,是绝对不允许。

越来越不听话了。

陆文州站在床边,垂眸不动声色扫过这张脸,一边注视着,一边面容淡漠抬手扯松领间,手背依稀可见青筋浮现的痕迹,是透出皮的冷漠感。

“……唔。”

就这时,一只青葱如玉的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鼓起的位置。

陆文州眼神骤然凝固。

“……再喝一杯?”时序觉得自己晕得厉害,却还是凭借着自己的意识睁开眼,微微抬起头,半眯双眸,他看不清面前的男人,想努力的看清但也只是看清了一个很高大的身影。

然后闭上眼笑了出声,醉乎乎的,手捏住这个位置,凭借着手感。

“Alan,很可以。”

刚说完手腕就被用力抓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就被压到头顶。

兴许是疼痛让他稍微恢复点意识,缓缓的睁开迷蒙醉醺的双眸。

头顶的水晶灯灯光璀璨耀眼,只觉身旁的位置陷下一大块,眼前的身影高大笼罩在身上,宛若铺天盖地的网那般,就连视线也被遮蔽了些许,看不清面前是谁啊。

而被压到头顶的手像是感受到屈辱试图反抗。

“我是谁?”

这句是质问。

时序脑袋晕得发沉,这个问题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还是没回答,只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便侧过头,或许是正好碰到了撑在脸侧的手,下意识的蹭了蹭,难受小声道:

“……手好疼啊。”

这声带着醉醺的撒娇很轻,落在心头好似棉花挠痒,让本来的严厉质问差点瓦解冰消。

“安德鲁,不要这样握我的手。”时序嘟囔道。

陆文州的脸色彻底阴沉:“我不是Alan,也不是安德鲁。”

“那……是阿本吗?”

另一只软绵绵的手摸上面前这张脸,又从脸往下,隔着衬衫碰到了腹肌,还抓了抓:“是文熙吗?还是kk。”

陆文州听到这家伙嘴里吐出越来越多的男人名字,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如果给家里其他人看见,或者是下属看见估计是原地跪下的程度,也就只有这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家伙敢挑衅。

他目光深沉的凝视着身下已经醉的分不清自己是谁的小爱人,虽说是协议结婚,没有任何感情,他也只是需要一个这样长相出色乖巧温顺的另一半,但没感情不代表他允许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来是给太多自由了。

“……硬邦邦,那是不是罗唔——”

还没等小酒鬼再吐出更多的名字就被捏住下巴吻住。

亲吻强势得令人无法逃离,仿佛连呼吸都要被夺走,更别说体型与体力的悬殊,完全就是被拿捏。

夜深了,该睡了。

……

但几近破晓,也还没睡。

从醉酒到酒醒。

时序感觉自己要破了,这是他最强烈的感觉。

因为从醉酒不清醒的状态到做到清醒,这是多么可怕的感觉,更可怕的是,他不认识这个人,但这个房间他认识,是他的房间。

后来实在是没撑住睡着了,到现在完全清醒,醒来身上除了四肢酸痛还是清爽。

可是睁开眼他却发现自己窝在一个很结实宽大的胸膛里,以为是昨晚跟其中一人的疯狂,一抬头却发现是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

甚至是无比英俊的男人,比那八个头牌还要英俊。

好在理智还是让他在线的。

时序默默抱住背上的被子,往后拉开距离,对上这男人深沉凝视着他的模样:“你、你是谁?”

他要不要这么疯狂,在外面玩就算了,真没想带回家玩的,这太大胆了。

陆文州看着一脸惊恐抱住被子的小爱人,这个表情像是忽然取悦了他,轻笑出声。

时序见他笑:“?”

“我是你老公。”

时序大脑瞬间暂停,表情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