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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文集团。

文件被用力挥到秘书身上,原本夹好的纸张挥扬空中,纸张不小心划到她姣好的面容上,溢出丝丝血珠。

“你拿这些东西给我有用吗?现在时文需要的是企划案吗?!”时宴哲呵斥着秘书,他看着一副要哭出来的秘书:“我要你做的是什么,我让你联系股东,你联系上了吗?!什么都不会你是怎么做秘书的,靠这张脸勾引我大哥才坐到这个位置的吗!”

几近咆哮的呵斥回荡在办公室里,极不尊重带有侮辱性的话语更是不堪入耳。

秘书睫毛轻颤,眸底有些害怕,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恐惧,她弯下腰想要捡起文件:“……时总,我,我已经在联系了,已经收到其中一个股东的回复了,说愿意洽谈。”

现在时文集团的股东谁还敢出面,一人得意时人人都想攀附,一人失意自然纷纷离去,这就是商人,只讲利益不讲情义,大难临头各自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时宴哲深呼吸,听到有一个股东回复这才压下胸口的烦躁,目光落在秘书弯下腰时勾勒出的职业裙裙摆弧度,他眸色深了几许:“我面前还有一张,过来捡。”

秘书弯腰的动作一僵,在时宴哲看不见的角度眼底满是抗拒跟恐惧,可偏偏她又不敢反抗,因为这男人手上……有她的照片跟视频,如果传出去她就毁了。

“过来。”时宴哲冷声道:“别等我发火。”

秘书走到时宴哲面前,缓缓蹲下,捡起他脚边的文件,手再慢慢放到他的皮带上。

时宴哲弯下腰,一把抓起秘书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苏芮,我还差百分之十三的支持,只有我占股百分之三十了才有可能继续坐在这个位置,无论如何你都要帮我留下这个股东,让他站在我这里,听到没?”

秘书被扯着头发疼得掉眼泪,她只敢哽咽的‘嗯’着,可是她只是一个秘书哪里有办法,如今时文集团危急关头股东们肯定都想要换这个董事长,哪里是她一个秘书能说服的。

偏偏她有影像在时宴哲手上……

时宴哲说完便松开秘书的长发,往后靠在桌沿边,垂眸看着长发披肩红着眼的秘书,脑海里浮现了另一张脸,哭起来特别好看:“爬过来吧,不要惹我生气。”

秘书难以置信看向时宴哲,这不是在侮辱她是什么:“……时总。”

“别让我再说第二次,我耐心有限。”时宴哲见秘书还敢反驳,眉头微蹙,就不能像那家伙一样哭了就乖乖听话吗,也不对,现在也不听话的。

说完直接走过去扯住秘书的头发。

秘书忍着疼,留下屈辱的眼泪,在对方没察觉时她打开提前设置好的快捷键,选择录音。

……

云顶·风尚别墅区。

出院后搬进来已经一周,所有想要添置的东西都已经如他所愿的放置好,包括他最想要的那个大鱼池,每天看着鲤鱼跃龙门不知道多开心。

那种财源滚滚的感觉实在是令人心情大好。

当然,如果每天可以不用被陆文州拉着去健身那就更好了。

美其名曰强身健体,实际上就是觉得他还是有点弱。

此时健身房里,光线充足的落地窗前,两人正在举着哑铃练着手臂,一个明显是认真的,另一个很明显在划水。

“你这个手臂得要抬高一些。”

时序以为站在陆文州后面他就看不见自己,想着随便举举算了,谁知道这男人放下手中的哑铃,走到他身后,掌心握住他的手臂带着他的胳膊往上抬。

“肩,背,腰都要绷紧,不然很容易拉伤。”

时序感觉陆文州的手从自己的肩膀往下,顺着后背停在腰身上,被摸得有点痒,没忍住躲开,下意识想把手上的哑铃放下,然后就看见陆文州的双手从身后穿过,握住他拿哑铃的双手。

大掌完全包裹住他的手,掌心的潮热传递,还有贴在背后的胸膛,似乎还能够感受到强有力的心跳撞击着后背。

“每天我们练一会这样可以帮助你锻炼身体,还能提高你的胃口,多吃饭身体就能好了,这样才能保护自己,要认真练。”

时序听着陆文州在耳畔落下的声线,带着运动过后的呼吸较沉,弄得他耳朵有点痒:“……哦。”

说话就说话,靠得那么近好热的。

回答过后想要自己练,谁知道陆文州并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甚至握着他拿住哑铃的手带着他做标准的动作。

时序一边做着,脑袋里一边放空想着,把所有力气都交给了陆文州。

结果在走神的下一秒,他的胳膊忽然被松开,那一瞬间的失重让他握着哑铃整个人忽然往下沉,好在双手又被陆文州从身后给握住了。

他扭过头,正想问干嘛,结果唇不小心擦到了陆文州的下巴,下意识的抿了抿,嗯……吃到汗了,有点咸。

“发什么呆?差点砸到自己的脚。”陆文州目光落在时序抿唇的动作上,脸颊本就因运动满脸潮红,浑身都是汗,衣服都湿透,眸色略深:“累了?”

体质虚才容易出汗,应该没人比他更清楚除了运动外,在床上也是一样,才动一会这家伙就会满身染上汗。

“有点累。”时序听到陆文州这么问,眼神亮了几分:“可以休息了吗?”

说完弯下腰把哑铃放下。

陆文州见他这么近距离就弯腰,眼疾手快的用掌心撑着对方的腰身,稍稍拉开距离,这才避免了弯腰时臀部碰过不该碰的位置。

时序放下哑铃,察觉陆文州摸自己的腰,他站起身,狐疑看向陆文州:“……你,不是刚做完运动吗?”

潜台词就是,还有精力想那些?

陆文州对上他微妙的眼神,小表情怎么总是那么丰富,但也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往后退了两步,坐在仰卧起坐机上,拉过时序的手,将人一把拉到腿间。

时序猝不及防被拉了过去,下意识想要逃,结果就被陆文州的大腿夹住,力度很大,根本就挣脱不开,心里想这男人该不会要在这里做吧?

但话又说回来,从他住院到现在恢复出院也有半个多月,这期间陆文州确实没碰过他。

甚至推掉了所有工作就在家里陪着他。

又是什么原因让从前扑在工作上的心思转移到他身上,是食之有味了,还是对他太好奇。

这样的注意力转移确实让他不太敢造作,不过又好像藏着掖着也都没什么意义,毕竟陆文州想知道什么取决于他想不想知道,他的小动作也是如此。

既然还需要陆文州,那他的心思应该准确让这男人捕捉到,就是让对方能够感觉到自己眼里都是他。

他现在也确实是需要这样的状态。

因为他还需要陆文州。

“休息会,等下继续。”陆文州抬起手,隔着被汗浸湿的T恤,握住时序的腰身。

陆文州本以为这家伙会要挣脱他,没想到就看见时序的膝盖抵在椅子中间,五分裤露出的膝盖因运动微红,他弯下腰,双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下巴的那滴汗恰好滴落在自己的唇上。

潮湿的汗意透过衣服,青年身上有运动过后微微的热度,靠近时,微乱的发丝掠过脸颊,汗意与发丝上掠过的香味交融着,这滴汗算是唤醒了本来没有打算睁眼的野兽。

陆文州用手握住抵在中间那道膝盖,伸手护着,垂眸看了眼,时序的膝盖红红的,毕竟仰卧起坐机的边缘是金属的,质地很硬,这么抵着肯定不舒服。

于是再顺势握住时序的腰,把他抱到腿上。

两人面对面坐着。

本来就刚运动完,这么近的距离又是两个男人,体温自然易燃。

时序坐在硬邦邦的大腿上,当作没发现某处的蠢蠢欲动,抬起手捏住陆文州的眼镜框,往上拨了拨,像是百无聊赖在玩: “我不想继续了,好累啊。”

这声撒娇的抱怨在耳畔响起,能把人拿捏。

陆文州笑出声,由着他玩自己的眼镜:“才动了不到四十分钟,就累了吗?”

“嗯,我虚。”时序如实说道,毕竟他从没有健身的习惯,别说让他动四十分钟了,如果是以前,下班或者是周末的时间能把他从床上喊起来算他输。

“那就更应该多运动。”陆文州见他扎在脑后的头发乱糟糟的,将这长发解下,柔软的长发顷刻间倾泻而下,细软的发质掠过手背,像是心头抚摸而过,眼镜底下的神色又深了几许。

时序不知道陆文州把自己的头发解下来做什么,头发碰到脖子非常热,他无奈,抬起双手拢起自己的头发:“别弄我头发,放下来好热。”

宽松的白色T恤在抬手时衣摆微微扯起,那一截纤细白皙的腰身若隐若现。扎头发时胳膊上抬,衣袖下白嫩的手臂,没有丝毫锻炼过的线条是细腻柔软的,是几近奶白的肤色。

漂亮的眉眼低垂,微微偏着脑袋,像是在困扰头发被放下来弄得很热,有点不高兴,而小脾气的神态中却透着干净纯欲。

不经意间的所有举动都在金丝边眼镜底下被放慢,宛若一帧一帧的画面,每一帧都漂亮得令人想暂停,截取,截取后再暂停,反复观看每一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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