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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时序的手机忽然响起。

一下子吸引了五个男人的目光。

时序笑了笑,拿起手机:“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接起电话后发现是他的奶茶到了,很好,破冰来了,他立刻跑去门口。

打开家里大门,就看见外卖小哥递来两大袋的奶茶。

时序道了声谢后接过两大袋奶茶,他可是给所有人都买了奶茶。

陆文州见时序跑去大门口,以为他要做什么,结果就见他拎着两袋什么东西;“买什么了?”

时序把两袋奶茶放到餐桌上,打开袋子,把奶茶一一拿出来,一杯一杯给大家分了下去,分完奶茶分吸管:“请你们喝奶茶。”

不一会,餐桌上就出现有些许微妙的画面。

五位身穿正装的大佬,人手一杯珍珠奶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时序把另一袋拿去给兰姨她们分,回到餐厅就发现他们五个人没有一个人喝的,他拿起自己那杯,插入吸管,喝了一口,嚼着美味的珍珠:“你们怎么不喝,很好喝的。”

沈君尧不失礼貌的笑了笑:“老板,这很甜吧?”

时序摇头:“不甜啊,刚好。”

裴御端详着手中的奶茶,跟研究什么似的:“年纪大了,我没喝过这饮料。”

时序看向陈泊闻跟周慕云。

陈泊闻失笑:“小时序,我不爱喝这种东西。”

周慕云耸了耸肩膀:“我也不爱喝,你们年轻人就爱喝这些奶茶,太甜了不适合我们。”

时序见他们都抗拒喝,皱着脸看向陆文州:“你呢。”

周慕云看了眼老友,笑出声:“小时序,他就更不可能喝了,咖啡都要喝最苦的,他都不爱喝甜——”话音落下,就看见陆文州喝了:“……”

果然是老婆奴。

陆文州低头喝了口,这一瞬间,奶茶跟珍珠的都甜到他脑子里了,不是很喜欢的口感,但他对上时序期待的眼神,老婆都那么期待他的回复了,那肯定是不能够让他扫兴。

他点头道:“嗯,还可以。”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品尝什么高档洋酒。

时序这才满意笑了:“果然你是最年轻的,他们都不爱喝就真的说明年纪真的大了,人到中年也得多挑战新事物,就得多尝尝年轻人喜欢的东西。”

另外四位躺枪被说老的大佬:“……”

大家不约而同拿起奶茶喝了两口,再觉得甜也都喝了,没为了别的,就是不服老。

还看了眼对方喝了多久,自己要比对方喝多一点。

属于男人该死的胜负欲就这样莫名来了。

时序正想走到沈君尧那边坐下,却被陆文州拉住,对上这男人警告的眼神,只能坐到他旁边,又觉得他们这边坐四个人,沈君尧跟裴御就坐在他们对面显得有点奇怪。

桌子是方形桌,坐下来确实有一些不太好安排,看来还是圆形的好。

于是拍了拍陆文州,让他坐自己面前去,也就是沈君尧跟裴御中间。

既然不让他坐这里那就陆文州坐吧。

陆文州:“?”

时序认真点头。笑得很是乖乖:“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对吧老公。”

陆文州对上时序眸中狡黠的笑意,猜到了这小家伙是故意的,有被气笑,明知道他跟沈君尧跟裴御有过节还要这样安排,但又不好在那么多人面前拂了时序的意让他失礼,只能起身换个位置。

这下六个人坐下来,两边各三人,看起来是和谐了。

看起来而已。

时序看着陆文州坐在沈君尧跟裴御中间,这三个人的表情似乎是如出一辙的,就是那种碍于场面,尴尬又不失礼貌的。

怎么说也是当年的死对头,尤其是陆文州真的那么狠直接把人弄破产了,现在还能肩并肩排排坐的喝奶茶,简直是世纪和好。

他对上陆文州看过来的眼神,就是无奈又气他这样的安排,心里哼哼,谁叫不提前跟他说瑞星股背后的资本就是明珠投行。

“好了,那接下来我们正式来认识一下吧。”

时序看向沈君尧跟裴御笑道:“坐在你们中间的就是我的丈夫陆文州,文州,他们两人就是我的分析师沈君尧跟操盘手裴御。”

陆文州听到这一声‘文州’,兴许是从没听过时序这么喊过他,一时间有种说不出的心悸。

出于有一种被老婆公布于世的愉悦感,他主动朝沈君尧伸出手:“沈先生,好久不见,当年的雕虫小技献丑了。”

沈君尧听到‘雕虫小技’这四个字有点想翻白眼,但还是碍于老板的面子微笑握手:“陆总谦虚了,哪里是雕虫小技。”

陆文州又朝着裴御伸出手:“裴先生。”

裴御冷着脸,本来不想握手,还是看在老板的面子上:“陆总真是好福气好眼光,能找到年轻有能力的爱人。”

‘年轻’这两个字咬得很重,言下之意‘老牛吃嫩草’很明显。

陆文州保持着风度,只是两人握手的力度稍稍较上了劲,他笑道:“嗯,我爱人也很惜才,时隔十几年还能找到你们二位。”

重音落在‘时隔十几年’的字眼上,也跟前面的‘年轻’对上了。

接下来就轮到陈泊闻跟周慕云。

也是如此。

餐桌上表面友好的握手,眼神间都是棋逢对手时的不甘示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谈什么生意,谁能知道是因为年龄的原因在暗暗较劲。

时序看着他们,心想,现在的老男人自尊心都那么强了吗,对年龄都那么在乎,非得用年龄刺激对方。

挺幼稚的。

他低头喝着自己的奶茶,稍抬眼睑,目光不经意撞入一道视线中,恰好发现陆文州正在注视着自己,眸色平静又深沉得隐晦不明,让他有一种被掌控其中的难以逃离感。

也感觉到一种不寻常的情绪。

好像陆文州有些不是很高兴的感觉。

……可明明就是陆文州邀请了二支花来家里的嘛。

想了想办法。

陆文州正看着对面的小家伙盯着他咬吸管喝奶茶的模样,心想这种甜到发腻的奶茶有什么好喝的,就在这时,忽然感觉有一只穿着袜子的脚蹭了蹭他的裤腿。

一下又一下的,跟撒娇似的,惹得腿根酥麻。

他对上时序无辜的模样,而那只不规矩的脚却越来越过分,惹完裤腿还想直接放到他月退间,眸底神色愈发深沉,手放到桌底下直接握住这只脚。

隔着袜子似乎能感觉到这只脚有些凉,便握在掌心。

时序本来也只是示好一下,谁知接收到陆文州的眼神警告,想把脚抽回来,结果发现抽不回来了,还摸他的脚心好痒啊。

他拧着眉头再看向陆文州,发现这男人眼神变了,而后,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脚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

杵着了。

靠!!!

“!”

“怎么了宝宝?”陆文州笑问。

这男人一说话,时序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他身上,听到陆文州还当着这么多人这样喊他,绝对是故意的,但他只能故作无事,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啊!!!

陆文州这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