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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ck,说到这你们华夏人真是小气,老头是我找的,在北好莱坞蹲你一个月了,他只分我四十万!”

时序‘哦’了一声,语调充满着不可思议:“四十万rmb还是美金?”心想,竟然已经在北好莱坞蹲了他一个月?

难道是他之前找设计师的时候被发现的?这是在等他落单吗?

“当然是美金。”

时序了然:“啊,我还以为20亿rmb只给你们四十万rmb的辛苦费,但也确实是辛苦费,还吃力不讨好,如果是我作为这次绑架案的组织者,我会给你们五百万美金,毕竟你们就两个人,分你们一人五百万,那我还能剩下两亿多美金,还可以落一个好名声,组织下一次的合作。”

“要不,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一人五百万美金,怎么样?”

这话说完,他就感觉太阳穴的位置抵着一道冰冷的东西。

几乎不用猜,这东西的感觉很危险,除了枪还能是什么。

“你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不用挑衅我们,我们有我们的原则,s拿了钱我们自然会放过你。”

时序心脏急促地跳动着,那一瞬间悬起的紧张是出于本能的求生欲,所以还是选择乖乖地低下头,在有枪的情况下他自然不可能选择去激怒对方。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这场绑架的性质是为了钱,那他还是可以暂时的保证自己的安全。

S,毋庸置疑就是时宴辞。

至于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先是利用时宴哲手中有他的东西,就像是一个诱饵,抛出来先看看他的反应,这是抱着一定会牺牲的决定。

再来,就是让齐衡再靠近他,不过齐衡实在是蠢,对他来说起不了什么威胁,人总是会做出利自己的选择,阴沟里的时宴辞给不了齐衡想要的东西。

再后来,偷拍他的照片威胁陆文州要钱,是计划的初步试探,一次不够,那就两次。

绑架,这应该是未果后最后的一招,实在是没辙了,想弄他,又弄不掉,隐忍且缜密的部署,这其中肯定花了不少心思。

他只能说逃到了国外,逃到一个充满着阴暗与血腥角落,煽动着骨子里本就充满着愤慨的某些人,或许自己本身已经烂透至阴沟发臭,但也不妨碍他利用其他人的贪婪为他的阴沟发臭做踏板。

那他可以大胆的猜,时宴辞绝对不会一次就拿那么多钱,按照这个人的谨慎,他必然会一次又一次分开的拿,最终的目的除了钱,肯定还会有一个更为重要的要挟。

有了钱,得有命花。

时宴辞是想利用他要挟陆文州,给他自己换一条隐姓埋名的活路。

哪有那么好的事。

过了会,集装箱里响起咳嗽声。

两个黑人谨慎的看向正在咳嗽的时序,对视了一眼。

“两位先生,可以帮我一个小忙吗,我想喝点水。”时序眉眼低垂,轻声细语道:“……我身体不是很好,如果你们可以给我喝点水的话那等我出去后,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他说完,等待着这个请求的实现。

大约过了一分多钟,一瓶矿泉水丢到他脚边。

时序看见滚到自己腿侧旁的矿泉水,微微抬眸,眼露请求,望向面前的两人,抬起被绑着的手:“我被绑着喝不了,可以帮我解开吗?反正我也逃不了,两位先生那么强壮我应该是很难逃成功的。”

说完又低头咳了起来。

本来没咳嗽的都咳到了喉咙疼,但跟绑匪之一建立初步关系,给对方一些表现人性化的机会这会是他之后获救的关键。

其中一人看着时序,好一会,便上前解开他手腕上的绳子。

被长时间捆绑着的双腕早已经被勒出红痕,借着集装箱外的射灯,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显眼。

两人见时序并不存在着什么威胁性,就各自站在集装箱前后,让他一个人乖乖的喝水。受S的吩咐,反正只要盯好人,他们就负责藏人带人,到时间一通电话出去便是。

时序被解开双手后其实短暂的感觉到手腕疲软,拧瓶盖都拧了一会,他面色不改,将握在掌心的戒指握在瓶身上,仰头喝了两小口水,也不敢喝多,怕尿急。

也在喝水的同时,观察着集装箱门外可以看见的环境,虽然看不到很多,但现在可以确实自己是在港口码头。

陆文州肯定还不知道。

要怎么样才可以让陆文州知道他在哪里?

纽约港,集装箱,海边,沙滩,游艇,这些关键词可以怎么用,会不会有像电视上哪样的剧情给陆文州打个电话或者是视频之类的。

“喝完了吗?”

时序见男人走过来,才给了他大概一分钟的时间,不过也是顺从的盖上盖子,但为了护着手中的戒指不被发现,他一只手拿着矿泉水递过去,另一只手忽然地掩住嘴巴低头咳嗽了起来。

顺利地掩饰了过去。

最后装作取暖将手放入腿间,也是借着这个动作感觉到身上已经没有了手机,包括信用卡那些,估计都被拿了,至于戒指为什么还在他手上估计也是打不开。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入了夜气温愈发的低,冷得有些令人难耐。

“不是说八点他们第一次交涉?怎么还没电话?”

“难道S被放鸽子了?”

“不可能,如果被放鸽子会打电话给我们撕票,再等等。”

“会不会,你们被耍了?”

两个黑人不约而同扭过头看向时序,借着集装箱外的灯光,看得出表情是如出一辙的阴沉。

时序用着闲聊的语气:“你们可能不知道,S是我的继兄,我对他非常了解,他心思缜密,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所以我很好奇,身为通缉犯的他到底拿什么让你们为他做事。”

不管了不了解,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搅乱这两人的心态,以及对他的条件有一定的动摇,这是他给自己的安全争取的最大的保障。

其中一人似乎很有原则:“这不是你需要问的事,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的价值就是你的丈夫会用20亿来交换你的命。”

“你们又怎么确定我的丈夫一定会拿20亿来换我的命,我跟他可还没结婚。”时序笑道:“好像现在也没有打电话来。”

另一个人拿出手机,看着还没有任何动静的界面,现在也确实是晚上八点了,本来应该是第一次交涉的时间,也该打电话过来让他们俩转移地点了。

“f*ck,这个S不会言而无信吧!!!”

时序不动声色的垂下眸,握紧手中的戒指,硌着的掌心位置估计已经是淤青了,有些疼,但稍微可以让他冷静下来。

他听着这两人有些自乱阵脚的谈话,轻轻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我在想,如果你们现在带我出去,我直接带你们去银行拿钱,会不会让这件事情变得更简单一些?”时序笑说:“这件事本没有特别复杂不是吗,我可以当作是破财消灾,你们也达到了目的,要不就不等这通电话了?”

两人看向彼此,半信半疑。

其中一人还是很有原则:“我不是这样失信的人。”

时序觉得有些困,可能是因为太饿了,懒洋洋地靠在一旁的纸皮箱,漫不经心道:“言而无信又怎么样,在恶徒面前,信用值得了我给的五百万美金吗?”

说完,见这两人都盯着他看。

“人是可以贪心的,我既可以让你们在他面前言而有信,也可以得到我的五百万美金,你们不会吃亏的。”

时序脑袋枕在纸皮箱上,看向这两人,神态疲倦,面上笑得清隽温润,却笑不达意:

“来玩个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