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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咲那纤细的双臂被厚厚的绷带紧紧地束缚着,仿佛被施予了某种诅咒般无法动弹。这些绷带缠绕得极为紧密,打成了死结,显然不是轻易能够解开的。

然而,这并非因为美咲遭受了大面积的烧伤或是严重的骨折,而是纱织出于一种特殊的考虑所做的决定。

这个决定是纱织深思熟虑后特意做出的。如果此刻揭开美咲手臂上的绷带,或许会令人惊讶地发现那些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它们如繁星点点般密布,数量之多令人咋舌,其中一些甚至深深切入了血管,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痕迹。

这种特制的绷带具有非凡的韧性,普通的刀片难以割裂,而同样的绷带也缠绕在美咲的脚踝处。

面对纱织的举动,美咲既没有反抗,也没有表现出丝毫顺从的迹象。她只是默默地、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

当时美咲的表现,就像一个损坏的木偶正在接受修复一样,毫无表情地接受了纱织的包扎和各种嘱咐。

每次美咲都被自己推向死亡线边缘,而每一次都是纱织将她从死亡线上拉回。这样的状况究竟持续了多长时间?

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回首往昔岁月,脑海中只剩下那些黑白褪了色的画面,从中无法获取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有时记忆会出现大片大片的空白,尽管不记得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但那种难受至极的感觉依旧如影随形、挥之不去,仿佛鬼魂一般纠缠不休。

战斗技巧和战斗意识早已深深地刻进美咲的骨髓里,她也常常像一台机械般去执行任务并运用它们。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子就在这样枯燥乏味且绝望的过程中重复度过。

如果没记错的话,直到某一天美咲停下脚步时,她便莫名其妙地养成了闲来无事就用刀片划伤自己手腕的习惯。

至于这么做的原因和结果,她早就记不清了。唯一能记得的就是,当那天再次睁开眼睛时,她看到一旁的纱织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

其实美咲喜欢割腕这行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或癖好。也许只是一次不经意间的擦伤,又或是在训练或执行任务时受了伤。然而,那种轻微的疼痛却不知不觉地如同上瘾般让美咲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她自己也未必能说得清为什么会这样,但逐渐地就开始了这种在外人眼中完全无法理解的举动。

或许……

是因为只有在感受到疼痛的时候。

她才能真正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还像个正常人一样,有着感知疼痛的能力吧?

此刻,美咲正无力地斜靠在冰冷的墙角边,内心深处实则非常渴望对自己施加一些伤害。

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念头,主要是因为她目前几乎感受不到任何身体上的疼痛。如果能够让身体感受到些许疼痛,或许会让她稍微好过一点?

然而,近来情况却变得颇为怪异。过去,只要轻轻一划,身上便会传来剧痛,但如今即使大量失血导致昏迷,她也觉察不出太多异样。

"呼......呼......呼......"

礼拜堂四周一片静谧,美咲只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礼拜堂内部的空间似乎已经发生了转移或扭曲,夫人正在竭尽全力想要杀掉那位沙勒的大人。而这一切,与正在发愣的美咲仅有一墙之隔。

一边是生死搏杀的炼狱场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每一个瞬间都可能决定生死;而另一边则是一片死气沉沉、充满绝望和乏味的世界,仿佛时间已经停滞,没有一丝生机。

而她,这个被两个居心叵测的大人同时“利用”了的可怜人儿,此刻正孤零零地坐在这片荒芜之地,眼神迷茫,宛如失去灵魂一般,整个人完全陷入了呆滞状态。

"呜……嗯?!"

突然间,一阵惊慌失措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打破了这片死寂。美咲那原本僵硬如雕塑般的身躯,如同机械般缓缓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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