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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烨梁一大早带着几个兄弟,拽着一个用绳子捆得死死的男人就上门来了,说有重要情况汇报。

安诺正在准备早餐,把他们拦在楼下,说先生跟祝先生还在睡觉呢,估计没那么快起床。

齐烨梁着急,让其他人先带着人去地下室,自己直接冲上楼敲主卧房门,跑得那叫一个快。

安诺在身后都没能拽住他,只能在他身后喊:“老齐,健康美丽的星生活是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等齐烨梁反应过来安诺话里的意思,也已经重重地敲了几下房门:“烟哥,我找到高飞了,人现在就在地下室。”

淮烟听到敲门声一下子就醒了,推了把搂着他腰的祝城渊:“老齐找到那个怂恿邓景荣的精神科医生了。”

他又冲门外喊:“老齐,你去地下室等我们,先准备一下,我们马上过去。”

淮烟撑着胳膊一坐起来,表情瞬间凝固住,全身又酸又疼又麻又胀,尤其是后腰跟大腿根,四肢也像被人拆散又重新拼接起来的一样。

他开了灯,低头看看自己,昨晚结束后祝城渊给他洗的澡,他想穿睡衣,但睡衣被祝城渊一把扯开,祝城渊直接抱着他躺进被子里睡觉,没让他穿睡衣。

现在淮烟浑身上下的皮肤几乎没有多少好地方,一片片青青紫紫暧昧后的痕迹,后颈最疼,应该是被祝城渊咬破了。

淮烟伸手往脖子后面一摸,不知道祝城渊什么时候给他贴了个创口贴的,放下手,指腹上还沾了淡淡的药味,估计是在他睡着之后,祝城渊给他处理的,包括敏感的后面。

淮烟扭头瞪了眼祝城渊,祝城渊也醒了,正巴巴地望着他,手心还在他腰上揉着。

淮烟也不能怨祝城渊,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人都没克制,甚至比那年降雨狂欢节还疯狂,好像要把这三年欠下的一次性补过来一样,只顾得彼此索要。

祝城渊看了看时间,从昨晚他们睡觉到现在,还不到三个小时,又让淮烟继续躺下:“你继续睡,我去找老齐先问问。”

“我跟你一起。”淮烟还是起来了,他虽然又累又困,但现在再让他睡也睡不着。

祝城渊打开窗帘,外面的天刚刚亮,往窗外看还是冷的,路上稀稀拉拉几个人影。

快过年了,街上的冬青树被装扮得一片喜气,到处都挂满了大红灯笼,进了腊月之后的鞭炮声一直没断过,从早到晚噼里啪啦个不停。

“真希望过年前能有个结束,”淮烟穿好衣服说,“我们能好好过个年。”

“总会好的。”祝城渊握着淮烟的手,带他进了电梯。

齐烨梁一看就知道两个人都没睡好,淮烟还打着哈欠,地下室的人齐齐出声叫人。

“烟哥早,渊哥早。”

“早,”淮烟点点头,“大早晨的,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齐烨梁搓搓手说,“烟哥,渊哥,你们要不要再上楼睡会儿,休息好了再问也不迟,反正高飞人已经在这了,跑不了。”

“不睡了。”淮烟摆摆手。

他又呼叫安诺,让安诺多送几杯咖啡跟茶到地下室,又让他再多准备几份早餐,待会儿他们问完话就上楼吃早饭。

安诺很快送上来咖啡跟茶,淮烟喝咖啡,祝城渊喝茶。

高飞坐在询问椅上,一直垂着头任人宰割的模样,没有丝毫反应,他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外套上还有不明的褐色液体,好像很久没洗过澡了,一脸胡子拉碴,倒是比他原本平平常常的模样惹眼得多。

“你就是高飞是吧?”淮烟喝了口咖啡,等身体暖一些了才开口问他。

高飞动了动眼皮,慢慢抬起头看看淮烟,点点头说“是”。

淮烟:“喝茶还是咖啡?”

高飞喘了几口气:“咖啡吧,谢谢。”

齐烨梁给高飞递了杯咖啡,又说:“烟哥,他挺配合的。”

“我喜欢配合的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淮烟端着咖啡杯往前走了两步,离高飞更近了,“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

祝城渊紧跟着淮烟,一直站在他身侧,浑身都是保护的姿态。

高飞捧着咖啡杯,喝了一口才说:“知道,因为邓景荣的事。”

“知道就好。”

带高飞来之前,齐烨梁已经问了一遍。

高飞说话实在费劲,齐烨梁直接打开全息影像,把他整理好的信息都用全息模式最直观地展示给淮烟看。

高飞在邓景荣绑着炸药进入十一区难民营之后就自己躲起来了,他是怕有人对他下手,齐烨梁是在刚铁厂一间宿舍里找到高飞的,那间屋子也是邓景荣留给他的,别人不知道。

齐烨梁找过去的时候,高飞已经很多天没有出过门了,屋子里堆满了垃圾跟泡面盒,马桶堵了他也不敢找人上门维修,后来水电都停了,高飞也不敢出门,时间一长,房子已经彻底没法儿待人了,而且吃的东西也快没了,高飞整个人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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