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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伤心...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

梦里纷杂的记忆碎片搅在一起,呼吸一颤,付雪梨在头痛欲裂中醒来。

迷迷糊糊睁眼,感觉上方的东西都在旋转,冷汗淋漓。旁边的加湿器噗噗喷着水汽,她重新把眼睛闭上,一口口呼吸,缓了缓。

这是在哪...

付雪梨撑着身体起来,眼神茫然,四处打量。

极为简洁的装修,空旷到除了被刷白的墙壁,一张矮木桌,最普通的白帜灯管,堆着卷宗的办公桌,洗手的水池,其余东西都无。

记忆停在...

她晕车得受不了,冲下去扶着栏杆吐,吐得昏天黑地。再然后...

再然后就晕了。

低血糖这毛病真是没得治,付雪梨从高中开始就是这样,早上不能久站。之前熬夜拍戏也是,在片场晕倒几次,搞得别人以为她身患绝症。久而久之身体被折腾地越来越差。

啪嗒——有人开门走了进来。

付雪梨软迷迷地转过头,看到许星纯提着一袋东西。

她的视线在他身上飘着,一张嘴,喉咙嘶哑干涸,“几点了,我这是在哪?”

许星纯不理不睬,自顾自解开塑料袋,一碗粥被放在桌上。他把碗筷拿出来,一系列动作有条不紊,默不作声。

短短一会,他又恢复了日常里的宁静。矜持、不喜言语。别人说什么他都没反应。

如果不经过昨晚,付雪梨还真看不出来许星纯有这么暴力刺激的一面,好像变了一个人。

但不得不说,平日的温和淡漠和昨晚的疯狂凶狠冲突,带来的那种自我意识极强的违和感——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种很致命的,男人味的吸引。

尤其是他举枪的样子,随便丢哪个花痴少女面前,都能帅得心尖发颤。

付雪梨掀开被子下床,走了两步腿就发软,差点没栽倒。于是又坐回床上。

她知道许星纯的脾气,她这个样子他肯定是生气了。没敢靠近他,付雪梨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乖乖的不敢造次。

每次她身体不舒服,他情绪都很不对劲。

还记得高一那年,碰上流感病毒。躺在医院里,她高烧不退,还割破了手指。算是被隔离起来,当时连意识都模糊了,途中偶尔能清醒过来几次。只有许星纯一直不吃不喝陪在她身边,手指上的伤口被他放在唇边反复地含吻,一点都不怕被传染。

他的样子。

看上去真的很想跟她一起死。

作者有话要说:

老伙计们,现在同框就是糖。管它是什么糖。

玻璃渣糖它也是糖啊!四舍五入可以当成一辆车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