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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落笔之前,其实已经攒了五年的军备,大量的记忆,回忆,故事,数十万字云集,可就是写不了,下不了笔,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写这本珍重的书。

公元二零二二年五月,辞去工作专门腾出时间,试图冲击,可就是邪门了左冲右突打不进去,无从落笔。

直到那一天晚眠,睡眠中一声女声歌声,淡淡的划过心空,很遗憾那声歌声已忘记了唱辞,但不知为何,心里空空荡荡。

魂魄中的歌声,无比失落

长眠中刺破魂魄的痛

从长眠中起身,第二天,全军整备,出征!

我一直在想,是我前世的旧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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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不由慨叹;或许奈何桥上,真的有一碗忘却前世的孟婆汤吧。

我知道,看到这本书,好多人挺奇怪的,这人到底什么来路?

什么来路

中华世系,生前南宋军中大将,战死将军,转世将领。

我还记得我生前最后一战的场面,魂中的歌谣

崖山大战,人喊马嘶乱箭如雨,本将率军冲锋

眼里还闪着泪光

来听听一个疯子说的胡话吧

这话憋了好久了,感谢有网络,能让我把最初的记忆,相继回忆出来。

我能写书纯粹是天赋,就好像在近几年渐渐觉醒的一样,其实有时候好多东西真的是靠天赋,命里没有求不来的。像我从小就喜欢在纸上画些东西,全是古战场尸横遍野的惨烈情景,穿着铠甲的死尸,倒插的刀枪,随风飘摇的残破旗帜,旗号,宋。

他们都在我的画纸上重现,而这都还是在很小的时候才画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时候就是想把这些图像画出来,但长大这些东西都渐渐模糊了。

不过我家人还说我这是胡球画,浪费大白纸。

曾几何时,看到某类东西,某个地方,我会忽然失神,心里最深处有种熟悉和亲近,好像我很熟一样,但我之前从未见过或来过,根本就不知道。

大学期间,武汉,那一天我去宝通寺拜佛,上佛塔的时候路过寺内的一片菜园。那一天是初夏,菜薹长势很好,碧绿的苗快及我腰,我看着繁茂的菜园微笑驻足,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到了一块和这片菜地差不多的草野,然后就是一股惨烈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一群身披铠甲的人在我眼前如风掠过,他们挺着长枪的模糊虚影,无声的冲向前方,而我只能看到他们的背影,看不到他们脸。

一阵微风飘过,什么都不见了,还是那块菜地,碧绿的菜薹在微风中飘着淡淡的清香,我一个人站在那发了半天的呆。

那天晚上亲友相聚,酒桌上哈哈大笑的时光,灯光下不知道那一瞬间晃了一下。

我好像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军中大帐,我仿佛看到早已死去的兄弟在另一个时空中,端着酒碗在灯火下光着头笑着喝酒,我在那一刻差点哭出来,忍了好几下才忍回去。

我有时一直在怀疑,我一定有前生军中的生死弟兄,跨过轮回,这辈子还来守护我。

心空中不时浮现这句话,梦回吹角连营,连营的号角在我心空中久久回荡,有时心空中号角再响起的时候,我他妈就会像个傻子一样痴痴地微笑

角音吹过

人已千年

转世后梦中有一次印象,出现在幼时睡梦中的印象

到现在这个印象在逐渐逐渐消失,逐渐逐渐模糊,来回多年,只有这一个印象出现眼前,也只有这一个。

那一晚我梦见,眼前是一片昏黑的木栅,我正冲中箭,迎面摔落马下,清晰感知到胸口中箭,落马而亡。

一切都黑了下去

寒夜惊梦,醒来看着一片漆黑的卧室,那一瞬间我总有种天旋地转的错觉。

这是最后一个印象,交错着记忆的碎片。

我有时一个人在晚上的时候,左胸口忽然会痛,几次按压痛处发现,痛点像一个圆口。

应是在冲锋时中箭落马,死于乱军之中。

人喊马嘶的梦

片刻的残影里,我在乱箭中身中数箭,左胸一箭当胸夺命,一箭下马,落马而亡。

有时还能感到,地上好冷啊

记忆里死前低头看了眼射入胸口的箭,那种箭外形非常粗糙,绝非中原制法,确定北方异族无疑。

这一世最喜欢听佛经,千年以后,听着佛经,似乎我身上的伤都不在了

不痛了

我身上至今有伤,老毛病了,我心口时不时隐隐痛了几十年。

早发现我们对疼痛的忍耐很麻木,直到今世,我能承担远比常人多的多的痛苦,无论病痛伤痛,只要我们愿意忍耐,如果当我们很平静的请求你帮忙看一下,说明我们已经痛苦到无法忍耐的地步了。

我曾在幼年,爆发过一次病痛,大略在上小学时,呼吸闷郁,胸口疼痛难忍,日夜号泣,医院反复检查一切正常且毫无病症,大夫束手无策,最终提出建议;生长疼,多出去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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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夫毫不考虑为何生长疼是这般痛楚,几乎无从忍耐!

后来才知道,死前箭伤发作,千年后伤势。

这是我最早的回忆,后来慢慢清晰,我渐渐知道了我生前都经历了什么。

本将身为一军主将,最先接战,矢石之下,做到了为国奋战至最后一刻。

崖山大战

天命终醒

我不是文曲星下凡,也不是武曲星转世,我只是一个将军,一个早已战死的将军,为了家国,为了早已灭亡的名字,再次披甲上马,杀入凡间。

那个早已灭亡的名字被我深深地珍藏心底,直到世间最後一刻。

中华

为了她,魂飞魄散,在所不惜!

中华族,前进!

这才是我从地下醒来,遵故主令,转世人间的意义。

我不需要和你们有任何结缘,因为本将,路过人间。

此世,清查家系,本将隶属南宋军军系,奉命,转世人间。

神军护卫,轮回转世

我从地下醒来,我早已死去的故主在天宫满是骄傲,因为我是他的大将,曾经的唯一。

本将此世奉命来到,和现世家系并无关系,因为我是中华族战死的将军,故宋世族大将,守护的魂灵曾经用另一种方式隐约告诉了我为何转世到这一户人家,此家,疑似前人结缘。

现世家系,祖辈世居河南省南阳市四张村,此地,数十年前有中华族重臣转世,人间姓氏;张四目,再多我不会再讲。我这一世的太爷曾和他相识,中华守护军确认,这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善良的人。

张四目,生而知之,此人不仅能断人生死,还能预测很多东西,为此没少挨打,以为不吉。

之前家中长辈忆及;张四目曾经就住在故居邻巷,已故太爷生前对残疾的张四目非常好。曾经故居的庭院里栽了棵大梨树,一到秋天黄梨如灯,家境贫寒喜欢吃梨的张四目若是这时来家里送信,送完之后便会指指梨树,太爷看到就高兴的招呼;四目来了,敲几个梨给四目吃。

模糊的深秋下,好像张四目还站在故居的梨树下

要知道那个年代里食物有多宝贵,户无余粮,能把吃食分给张四目,那就是把最珍贵的东西和张四目分享了。

我曾经回过南阳,守在故居的近支长辈回忆起张四目的时候,再回忆起那个年代,感慨当时已经到了连耗子都没有的地步,复问斯何,长辈失落的低下头;大饥荒,没粮食,连耗子都被吃光了。

那一日我亲眼看着老人两指夹着烟卷,望着庭院满覆翻晒的玉米,呆呆的坐在那里眼眶微红。

等了好一会老人才回忆起自己最不愿回忆的一幕;最饿得时候,活人要去扒方子(棺材)。

山上林子被砍光了拉去炼钢,结果炼出来一堆的钢渣!四周山野林木尽蔽,化作飞灰,无薪无食之下乡人勉强弄来红薯干,烧不熟只能去扒墓,把棺材挖出来后死人一倒劈了棺材板当柴烧,那时候连熬得稀饭里都有一股方子味。

接下来老人不肯说了,至于方子里的尸体结局如何,在那个饿得坐日头地里不想动的年月,死去的先人恐怕被从棺材里倒出来之后就要暴尸荒野,任由虫啃狗叼了。

天魂讯音;因为在那个年代,宝贵的良善,使得我今生转世此家

这就是我今生转世此家的缘分

所以,天军守护,天神转世!

缘起,一颗梨

张四目,曾经是上一个世代很伟大的人,他是中华的骄傲,我们亲眼看着他来人间有多后悔,至今还能看见他在乡间的小路黯然垂泪。

生前世系,中华民国。

因为善待了他,所以,中华族世系,最优秀将领转世,投生此家,以为报答。

再会了

这一世,我死以后,就不会再来了,因为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不会再来人间了,不会了。

还有,宝通寺的那些影象我再也看不到了,因为宝通寺的菜园被铲平了。

前世的记忆啊

前世记忆,有时候某个场景,某个片段,甚至只是一句话,那种恍惚间仿佛又回到前世,看到故人,那种情感真的无法描述。

猛地一愣,悄然拭泪。

我在人间早已悲痛多年,那些死难的兄弟们,永远都是我心中抹不去的痛。

这一世,我从来不吃鸭血等血制品,前世见血太多。

前世战场,尸体堆积如山,淌出尸山的血汇聚凝固。

今世吃饭的时候最不想看见的就是鸭血猪血等血制品,下意识反感,打小就这样,每每看见,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在写下这段的时候,心里还是时时发闷。

事实上除了这些以外,其他饮食也有很大限制,我基本不吃肉,七年,只要是在我能够自备伙食的时候,除非生病,二三年重创,不得不吃。

此世皈依佛教,没信佛之前什么都吃,但是在信佛之后,一七年之后就不吃了,不想吃也不敢吃。

我这种生死间游走的人,不敢轻易吃肉,魂光中那些死难的弟兄,过去的壮烈,我有的只是异常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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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仗惨烈到河水里都是人血,水里都是血腥味,再吃荤腥我当然受不了,再撞上那种惨烈劲我饭也不用吃了。

我曾经喝过一碗肉汤,结果我整整一天难受的无法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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