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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刚入夏的天不热不燥,广浩波从厨房小跑着出来,带着一阵风,身上薄薄的睡衣紧贴着他的身体,隐隐勾出腰侧的曲线。

“楚芮,啊,张嘴……”广浩波手里捏着一块刚烤出来的小饼干送到楚芮嘴边,“这是我新做的,你帮我试吃一下?”

楚芮晚上有应酬喝了不少酒,敛下眼皮看着广浩波指尖捏着的一小块饼干皱了皱眉,他现在什么东西都不想吃,但还是张嘴吃了饼干。

“好吃吗?”广浩波看他吃了,没等他吃完就迫不及待地问,眼里都是期待,期待楚芮的反馈。

楚芮随便嚼了两下就咽了,喉咙有点干,吃完饼干更干了,干咳两声端起桌子上的水杯仰头一口就喝完了,放下水杯才说了句“还可以”。

“真的还可以吗?那我明天做这个新品卖卖看。”广浩波拍着楚芮的背,听他说完眼睛一亮,扭头去厨房又开始研究自己的新品饼干去了。

广浩波每次做了新品,第一个就让楚芮帮他试吃,如果楚芮说好吃他就继续做,如果楚芮说不好吃他就不做了,但楚芮好像还没说过不好吃,基本上每次说的都是还不错,还可以。

这次楚芮也说还可以,楚芮只要说还可以,广浩波就觉得他是喜欢的。

楚芮脱了外套,撑着额头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广浩波从厨房里出来,隔着玻璃看到他系着围裙还在做饼干呢,手上戴着厚厚的手套,刚把新做的一盘饼干放进烤箱里。共祝號半只熊崽

楚芮等不耐烦了,扯下领带,边解衬衫扣子边往厨房走,周叔跟张嫂今天都不在,他没什么顾及的。

大步进了厨房,楚芮从身后抱着广浩波,一只手攥着他还在弄饼干的胳膊,另一只手迅速解开系在他腰后的围裙带子,连带着上衣一起脱干净了。

广浩波背对着楚芮,小腹贴着冰冷的中岛台,凉得他呼吸一紧,身体紧绷着从鼻子里闷哼一声,楚芮掰着他下巴,闷哼声的尾音很快被楚芮吞了,整个身体被嵌进着了火一样的胸膛里。

淡淡的酒味混着烤箱里饼干的香腻,厨房里起起落落身影,金属厨具混搅着撞在一起的声音,一直到烤箱叮的一声响才结束。

……

广浩波腿软的站不住,眼睛湿湿的,楚芮从身后抱着他回了房,一起洗了澡,又抱着他上床,楚芮刚压上来广浩波就想往后躲,但脚腕很快被楚芮抓住了。

他知道楚芮不会只要一次,只要他想,经常过了半夜才停。

“楚芮,疼……我不想了。”广浩波被楚芮压着,嘴里哼哼唧唧反抗。

这两年楚芮总是折腾他,相比于刚结婚的时候,这两年他们做.爱的频率越来越高,楚芮的体力跟精力好像总用不完一样。

他的反抗跟之前的每次一样,无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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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城市蒙蒙胧胧,天上连绵着几片白云,空气里飘浮着灰色尘粒,光线里上下浮动。

广浩波下了车,站在马路边半天没动,他被太阳晒得又懒又困,走一步就打一个哈欠,困出来的眼泪一直擦不完。

昨天晚上又是后半夜才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楚芮早就上班去了,周叔跟张嫂也放假回来了。

早上楚芮出门前跟他说让他在家休息,广浩波不想休息,吃了午饭还是让周叔送他来了蛋糕店。

从他两年前在青林山受了伤,楚芮直接给他请了个店长,那时候他在家里休息了很长时间楚芮才同意他来上班。

店里现在有两个西点师会做招牌蜂蜜蛋糕,他的工作也越来越轻松,每天闲着没事儿就想研究点儿新品,但是每次楚芮说的好吃的,他做出来之后卖得都一般,他不知道楚芮说的好吃是不是认真的。

他现在唯一长进,就是店里的账会算了,还有煮咖啡的本事,现在楚芮喝咖啡已经不用张嫂冲了,每天都等着他弄。

想着楚芮,又打了个哈欠,广浩波推门进去。

前台的收银员换成了一个小姑娘,叫宁当,特别活泼,爱玩儿也爱笑,跟其他人相处得都很好,因为她的名字,别人都管她叫铃铛,小姑娘笑的声音也跟铃铛一样。

平时他只要一到蛋糕店,老远就能听到铃铛笑声了,今天广浩波进店半天了,铃铛站在收银台后面还在发呆,望着空气一动不动,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

就算是广浩波反应慢,也能看出她今天不一样。

“怎么了?”

他一问,铃铛听到声音回过神,一下子就哭了,吸了吸鼻子转身用胳膊擦眼睛。

“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广浩波想去收银台后面看看。

旁边正在擦桌子的樊正走过来,把他拉到一边,“老板,你就别问了,铃铛正伤心呢。”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樊正想了想,小声说,“上午的时候,铃铛正在收银呢,铃铛男朋友带着一个小姑娘来买蛋糕,正好撞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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