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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用途的纸?什么用途?”除了写字之外,左伯想不到纸还有什么用途。

“有呀!比如……”陈飚凑近他,低声说:“如厕时用来擦屁股。”

左伯皱了皱眉头,心中略有不喜:“这……有辱斯文。”

“先生想差了,如果一张纸价值一百钱,那天下之大,唯有富人才用得起,可是如果这纸只有一钱一张,那意味着人人都用得起。就算用来如厕又如何?”

左伯顿时明白过来,之前觉得有辱斯文,是因为这纸数量少、价格贵,一旦数量多了,人人都用得起,用来如厕也是可以的。想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这纸一旦成本降下来,意义之大,恐难以想象,甚至颠覆很多人的想法。他心里一下子对造纸没有了抗拒心理。

略微低头沉吟了一下,左伯终于点了点头:“好,我答应将军,愿意听从将军的安排,尽心尽力,改进这造纸之术。”

左伯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朝陈飚施了个礼:“拜见主公!”这是投靠的一个流程,此前他叫陈飚为将军,以后就得改口叫主公。

陈飚大喜,从此他手下多了一个能力。他连忙往前走两步,将左伯扶起来,然后让他去找鲁肃,协调造纸作坊的建造事宜。

左伯走了之后,陈飚又接见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那就是诸葛瑾。此时的诸葛瑾只有二十多岁,因避免来到这扬州之地。听说陈飚正在招揽人才,他便主动自荐。好在陈飚知道他是个有才华之人,才接见于他,否则就错过了。

“先生可是从徐州而来?”

“不是。我确为徐州琅琊人士,因徐州战乱而举家搬迁荆州南阳,三年前开始我游历天下,今来到扬州之地,听闻将军大名,特来自荐。”

“那先生家中还有何人?”

“家中有妻子,正在南阳,且还有两个弟弟,也正在南阳求学。”陈飚心中一动,诸葛家乃豪族,在这乱世讲究鸡蛋不放一个篮子里,如今诸葛瑾来投靠于他,那是不是意味着诸葛亮与他无缘了。

“所以,先生是从南阳而来?”

“正是。”

“可南阳之地,靠近许县,先生为何不去投靠曹操呢?或者南下投靠荆州刘表呢?”

诸葛瑾想了一想,很谨慎地回答:“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近年,徐州战乱频繁,皆与曹操有关,因曹父之死,曹操对徐州大开杀戒,屠了数万百姓,正因为躲避这战乱,我叔父才带家中老幼,举家搬到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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