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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果然每日跟小双支取十两银子,拿到银子便和老夔出去喝酒赌博甚至去一些极简陋的风月场所过瘾。而这座古宅也在孙达才的张罗下大有恢复往日荣光之势,破败的大门焕然一新,院子被重新铺设了青石,假山假水的焕发了生机,满院绿树花草生机盎然。

孙达才在小双的建议下组成了一个班底,四个人,建立了台账,记录花费往来。孙达才比较心疼小双的花钱如流水,只有出没有进,日子怎么会过得长久,孙达才向小双建议,应该租下几个铺面,比如粮站、布店。最挣钱的还是盐巴生意,那东西赤城奇缺,赤城的盐巴大都来自劼城,从中洲海上至劼城,从劼城再到赤城,一斤盐巴除去各种费用,到赤城销售,可翻一番赚钱。只是,盐巴生意被秦王府给垄断了,别人不好插手,否则那真是一本万利的大买卖。

小双对孙达才的生意经也很是佩服,委托他先去赤城内找一些店铺,租赁购买或者合伙经营都行。至于商路这一块,小双说自有办法,至于盐巴生意,先看看情况再说,总不好贸然的抢亲王的生意。

其实小双早已经和朱陶阳上官沉香以及在天下城的分身取得联系,再加上中洲北的苏铜,几条商路都已经暗中开始打通赤城这条线路,生意包括很多,像孙达才提到的那些生意,实现起来都是轻而易举。

差的就是在赤城布局门面,门面不用太大,只要在赤城遍地开花即可。

老夔手头紧张,因为小双不给他一两银子,这个到处惹是生非的色魔没钱还能老实一些,有俩钱便作妖,喝得云山雾罩然后就去卖春的地方过瘾,钱不足,被打一顿皮糙肉厚的也不在乎。但是,自从疯子古风每日可消费十两银子,老夔便把古风当祖宗供奉着,整天甜言蜜语:“哥,风哥,昨天的酒不太好,喝着辣喉,昨天那娘们儿身上不干净,嘴里还有菜叶子,风哥,今儿去红袖招好不好,那的姐盘靓,胸大腚园!”

古风已经在小双的要求下换了衣装,只是只要没人督促不用一两日又会成为乞丐模样,浑身恶臭,为此,小双专门给古风派了两个人伺候,洗澡理发,每日坚持。古风万分不情愿,但是还是不敢太过忤逆小双,衣来伸手,倒像个大户人家的老爷。

小双任由老夔跟着古风胡闹,当然也想在不声不响中摸透古风的底细,只是,明确告知老夔,不准将自己的底细暴露出来,三人分别是公子双,公子玄和老夔!

古风最常去的一处喝酒之地在北阴山脚下的一处小酒馆,地方不大,喝酒的也都是没几个钱的穷人,但是吃的比较实惠,喝的酒也不贵,但是比较辣,这也是老夔不愿意喝这里的酒的原因。只是吃人家喝人家的,也不好意思太过分,主要是自己在一品楼拿了一缸酒,灌上几葫芦也就是了。

小酒馆起了个很文绉绉的名字“翠庭”,也不知道是根据啥,门前光秃秃的一条小街,既无鲜花也无绿竹,哪里来的“翠”?大门青砖,抬头飞檐,一杆酒旗探出,便有了酒气,告诉来人,这就是一家酒馆。

二人进酒馆,屋内没人,店小二抬头看了看两人,有些不耐烦,嘚咕:“一对穷酸酒鬼,还没完没了了?”

老夔来了几次,自然也不生疏,掏出古风兜里的一块银科子,往桌上一拍:“咋的?这不是钱?十两银子,够买下你这破酒馆了!”

店小二不屑:“你可不知道,这疯子欠了我们店多少钱,这都多少年了,你问问他去自己,在这儿赊的账足足记了好几大本子了,还钱,要不,滚蛋!”

老夔一把拍在小二的头顶,把小二打个趔趄,骂道:“你他娘就是个小二,老板都没要钱,你说个屁?还不上酒?不然,我拆了你的店!”

“呦,每次来都那么大口气,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债主我们是欠钱的,世道变了?啥时候欠钱的口气这么大了?”

老夔立即瞪大牛眼,眼睛盯在那个袅袅婷婷而来的女人身上,特别是那半裸的白花花的胸脯,让老夔口水直流。马上换了一副贱嗖嗖的面孔:“哪里的话,奁儿姑娘见笑了,这不,多来几次,也当还债了不是!”

“哼!”,奁儿姑娘坐在两人对面,甩了甩手中的手绢,“瞧你那贼眉鼠眼,不就是你看着老娘这块开心嘛,要不,今日去老娘的被窝,老娘让你看个够!”

万夔搓搓手,摸了摸嘴角的口水,嘿嘿道:“那感情好!”

酒菜已经上桌,古风一脸嫌弃的看着贱嗖嗖的老夔,自顾自喝酒吃菜。老夔面对丰腴洒脱不拘小节的奁儿姑娘,忘记了酒水,一双粗壮的大手,伸向奁儿姑娘,又小心翼翼的缩回来,只是两手虚画,嘿嘿傻笑:“奁儿姑娘,夔哥是好人,想当初在南疆...,想当初,夔哥也是有三宫六院的人,跟了夔哥,就是满足那啥,要不,试试?”

奁儿突然面红,更显娇艳,手中手帕向老夔甩了甩,“瞧你那样,谁知道是不是中看不重样的银样镴枪头!”,说完扶桌弯腰看向老夔,媚眼如飞,沟壑处更显深邃曼妙。笑嘻嘻站起身,腰若弱柳,一摆一摆离开,还不忘回头,对着老夔勾手。老夔顿时魂都不在了,颤悠悠站起身,一步三晃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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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抽抽鼻子,用袖子擦了擦不自觉流出的鼻涕,端起酒杯,说道:“再来一壶酒!”

小酒馆三三两两的来人,有人看见古风独自饮酒,奚落道:“古疯子,啥时候猴穿新衣,鸟枪换炮了?还有钱喝酒了?卖了房子了?”

古风也不搭理奚落他的人,独子饮酒,看向二楼,仿佛思考着什么,那人不依不饶,凑近跟前,仔细端详了一番:“啧啧,还洗脸了,这是钻了那个娘们儿的被窝了?”

古风嘚咕一句:“干你娘!”,就不再搭理他,仍然自顾自喝酒。那人逗弄几句觉得没意思,招呼道:“小二,上酒!”

二楼一处房间,大白天的也有些发暗,奁儿姑娘打开房门,后边的老夔早已经把奁儿推进房间,一只手大手抱住奁儿的肩膀,一只大手伸也不老实,大嘴啃着奁儿的脸蛋:“夔哥的奁儿,你咋那招人稀罕呢!”

奁儿被老夔舞弄的气喘吁吁,也开始上头,双手搂住老夔的脖子,两腿盘在老夔的腰间,“瞧你那猴急的死样!”

不大的床,还有些松松垮垮,不但有“嘎吱吱”的声响,还有叮咚作响的杂音,甚至整个小楼都地动山摇起来。楼下喝酒的几个人侧耳,脸上露出你懂我懂的莫测笑容,那个戏弄古风的人一墩酒杯,发出“咚”的声响,“干,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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