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盂兰盆会身份尊贵的神佛极多,华怜难得没有坐在如来佛祖身侧,毕竟前面还有普贤文殊两个师兄。

这倒给了金蝉子可趁之机,拉着华怜躲在文殊普贤身后窃窃私语。

佛祖正在上面讲经,金蝉子也在下面小话不断。

“你今天怎么恢复男相了?”

华怜看了看佛祖,确定佛祖没注意到自己,才用气音回他:“来时情急未曾注意。”

金蝉子点点头,可惜道:“你这身行头素美极了,若是女相必定倾国倾城。”

这话说的,怎么像是在调戏他?

华怜不动声色地横他一眼:“金蝉子休要胡言。”

金蝉子见华怜有些恼了,有些无措的搓了搓鼻子,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比偷吃禁果还得劲。

他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华怜手臂,颇有些低三下四的模样:“你别不高兴,我替你教训孙悟空出气。”

华怜微微偏头不去理会这聒噪的天蝉。

金蝉子神情难得紧张,也不敢去戳他了,期期艾艾地:“你怎么不说话呢,你理我一理。”

“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你知道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唉,都怪孙悟空,害的你心情不好。”

“我这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华怜耳边都是金蝉子的声音,连佛祖说什么都听不太清,只好扭头回他:“我没生气,你快静心听讲罢。”

一直默默关注的文殊普贤闻言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侧过了身子。

他们本坐在华怜和金蝉子前面挡住了佛祖的目光,现在身体微微一侧,恰好能让佛祖看到金蝉子。

至于华怜,还是被他们两个人的身体挡的严严实实。

经还没讲完一半,如来佛祖忽然看到金蝉子脸上挂着荡漾的笑,好比铁树开花。

他是了解金蝉子的,虽说金蝉子入了佛门,心却一直不定,对大乘佛法并无钻研亦无敬仰。

在一众或思索或皱眉或淡笑的神佛之中,金蝉子的笑显得尤为突出。

突出到突兀的地步。

如来佛祖看着金蝉子沉默两秒,见金蝉子还是没有收敛,有些好笑地问他:“金蝉子,不知你悟出了什么道理,如此开怀?”

被点名的金蝉子浑身一震,后知后觉地站起身,用“花容失色”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压根没听佛祖在讲什么,哪能悟出什么道理。

眼见金蝉子要当着众神佛的面社死,华怜以手撑面,躲在普贤背后侧过头朝金蝉子唇语。

金蝉子绝处逢生,连忙按照华怜的口型回答佛祖:“求趣取无上菩提者,要净自心,福田方净。”

“不见一物名为见道,不行一物名为行道。”

“本净明心非别处,惟在众生妄心中。”

如来佛祖满意沉吟,笑容不减,意味深长道:“此言非悟性超绝之人不得出,有佛如此乃我佛门幸事,金蝉子,你坐罢。”

金蝉子长出一口气坐了回去,朝华怜投去感激的目光。

他也是被观世音搭救过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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