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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都?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他费力地伸着脖子,露出个浅淡的笑容,对上推门走进来的凉也,然后笑容倏忽散去,满是厌恶。

“怎么?丢了双腿让你实力退步至此?连我和角都的脚步声都能混淆?”

凉也被他那瞬间变化的表情弄得心里有点不爽,饶有兴致地坐在床边,把那单薄的被子一掀。

本该是腿的地方一片空空荡荡,双腿齐根消失,裤腿干瘪下来,只留残余的半身,显出让人一看就忍不住皱眉的无言辛酸。

真像是条被人断了尾的鱼,兀自喘息着活着,活得异常艰难。

“断得这么干净……”

凉也想起自己曾经见过的白净双腿,惋惜地摇摇头,又转而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不过也好,没了双脚,这次你总跑不掉了。”

他伸手过去,扯住步前的衣领,作势欲撕。

步前抿着唇,紧紧地攥着衣角,露出一点压抑不住的失望神色,嗓音干涩无比,“我……是在任务中受伤的,我是为了村子受伤至此……”

凉也猖狂地笑着,“啊,我知道,然后呢?”

胸前衣服被人撕开,步前颤了一下,咬着牙继续问,“那你就这样对我?我们这些泷村的忍者,在你、在族长大人眼中,难道是可以这样肆意玩弄的存在?”

“难道不是吗?”凉也歪着头,没什么表情,“你们是父亲养的狗啊,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现在才知道?”

“……这是族长大人的意思?”

步前咬着唇问着,凉也挑眉,饶有兴趣地开口,“这样套我话,是想拖时间,你想拖到角都回来?”

步前瞳孔微缩,被人说中了般呼吸一滞。

凉也笑了,笑容里是满满的恶意,他扯着步前的头发拉向自己。

“怎么?你觉得角都可以救你?我告诉你……角都来了更好!你们两个我一起要了!他那小狼崽一样的眼睛,我爱得很!”

“而且你不觉得,角都身上的地虞怨来得太轻松了吗?这种身份卑贱的家伙怎么配得上珍贵的地虞怨?你以为父亲会什么手段都没做就让他轻松获得吗?”

步前被人拉着身体一歪,他没太在意,只是眼眸一暗,紧紧盯着凉也的脸,“族长在角都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怎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嗤,真是低级的激将法,不过告诉你也无所谓,因为那东西,你们根本没办法应对。”

凉也看着步前屈辱表情,嘴角勾起戏谑的笑意,“在他的体内的地虞怨,父亲混入了劣化版本,一个效果差劲但是格外听话的劣化版地虞怨……哼,父亲测试过了不少次,那东西只听命于我们。”

“要是让我遇到了角都,一句话就能让他体内的地虞怨暴动,他来救你,结果是一样的。”

他笑得猖狂,步前若有所思地垂眸,眸眼中闪过异色,“那也就是说,杀了你和族长,角都就安全了。”

他抬头,眸光带起了尖锐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