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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眠现在更喜欢以人形拿筷子来吃饭,因为这样不仅仅可以和钟熠说话,同时他也会感觉自己的生活质量上升了很多,就连菜好像都会变得更好吃一些

至于变回猫形的时间里,早晨的时候,容眠基本都是在客厅窗台旁躺着,一边进行光合作用一边睡觉。

容眠很喜欢窝在快递箱里睡,于是钟熠留了一个能让他他刚好盘进去的中号纸箱,在里面垫了个柔软的抱枕,容眠感觉自己可以在里面睡一辈子。

而晚上吃完饭后,容眠就会又一次变回到猫形,而这一次则主要是为了让钟熠体会到吸猫撸猫的乐趣。

钟熠发现猫这种动物真的很有趣。

他们的那点儿小心思是真的很复杂。

比如当你想找他们的时候,他们会选择远远地站在某个很高很远你完全够不到的的地方,然后安安静静地睥睨着你。

但是与此同时,每当钟熠有事儿要忙,又或者是和别人打电话的时候,容眠又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比如钟熠每天用电脑看团队发过来的行程表格时,容眠会站在他的手边,先歪着头盯着电脑屏幕看一会儿。

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之后,他就会直勾勾地盯着钟熠的脸看一会儿,然后会晃着尾巴,先状似不经意地从钟熠面前经过一次。

如果发现钟熠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容眠最后就会直接一屁股坐在钟熠的键盘上,直接挡住钟熠的视线,并且在电脑上压出一段长长的乱码。

又比如钟熠和别人打电话,如果打得时间很久的话,容眠也会很不高兴。

钟熠挂了电话转过身的时候,就发现容眠正低着伸出爪子,将钢笔一点一点推到桌子的边缘处。

然而对上钟熠目光的那一刻,容眠就会很快地收回爪子,并若无其事地别过视线,最后再讨好似地低下身子,用脑袋蹭蹭钟熠的手背。

很拙劣的小手段,但是钟熠每次看着心尖儿都会跟着一颤。

鉴宝节目晚上八点开始直播,晚饭基本是七点结束,中间相隔的一段空白时间段,就是钟熠每晚的集中撸猫时间。

因为钟熠后天就要出差的缘故,于是收拾完厨房后,容眠很慷慨地表示道:“今天你不仅可以吸一会儿肚皮,而且我可以陪你玩一些玩具。”

钟熠这次也不会和他客气。

他当时买的大礼包里面还有百分之八十的东西没有用过,各色各样的逗猫棒激光笔小衣服小裙子,于是钟熠今晚先拆了个羽毛逗猫棒,准备试试手。

钟熠刚举着逗猫棒晃了没两秒的功夫,眼前的小黑猫便伸出爪子,一把捞住顶部的羽毛,然后把鼻子凑近,好奇地嗅了嗅。

然后钟熠眼睁睁地看着容眠开始把逗猫棒直接往嘴巴里塞。

钟熠:“……”

容眠更喜欢另一款带铃铛的羽毛逗猫棒,他也很喜欢用爪子把羽毛穗儿挠到秃的整个过程,玩到最后,空气中漂浮着全是细小的羽毛碎屑。

钟熠后来又换了激光笔陪他玩,容眠其实跑的已经有些累了,但还是很给面子地多扑了几下给钟熠看,最后他瘫倒在地上,喵了一声,表示自己不想玩了。

钟熠觉得自己在逗猫,容眠觉得自己在哄人。

容眠后来还翻出来了一包小木棒,好像是当时送的赠品,钟熠也不知道是什么,他就看着容眠用爪子从袋子扒拉出了一小根,然后又一口直接咬了下去。

钟熠也没管他,只是先转过身子收拾地上的羽毛,并同时决定下次一定要找个理由,来说服容眠用一下这个几千块钱的电动猫厕所。

然而当钟熠转过,却发现容眠还在抱着那根小木棒,晃着尾巴,埋头呲牙咧嘴地啃着。

眼看着刚扫干净的地又开始掉满了木渣,钟熠叹了口气,他蹲下身子,把木棒从容眠嘴巴里抽出来,然后拍了下他的屁股,说:“鉴宝节目开始了。”

钟熠回到房间的时候,容眠已经换好了衣服,他躺在床上,很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上的铜币和玉镯子看。

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鉴宝老师不是容眠最喜欢的哪一个的原因,钟熠感觉过了一会儿,容眠好像就看得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他的心思完全不在电视上了,开始贴得钟熠很近,而且会偷偷地仰起脸亲钟熠的脖子,最后甚至直接把脸颊还贴在了钟熠的胸口。

这换谁也顶不住,于是钟熠后来也忍不住了,便低下头和他接吻,而接吻到一半的时候,容眠却又突然推开了钟熠。

“……等一下。”

容眠的眼睛湿漉漉的,他低下头,先是停顿了一下,半晌缓慢地说,“我好像……有一点热。”

钟熠怔了一下,才发现容眠的脸颊和耳根红得有些不正常。

他先是用手背去试容眠的体温,发现果然有一点偏高,以为是屋子里太闷的缘故,便下了床,把卧室的窗户打开了。

“可能是猫薄荷磨牙棒的原因,但是我之前咬的时候,效果是不会持续这么久的。”

容眠又缓了一会儿,才抬起眼有些茫然地对钟熠说,“也有可能是因为……和你接吻的缘故。”

钟熠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容眠刚才抱着啃不撒手的那根小木棍,竟然是是添了猫薄荷的磨牙棒。

于此同时,容眠似乎是有些难受地别过了头,他喘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钟熠的错觉,他感觉容眠耳根子和脖颈的皮肤似乎又红了一些。

钟熠听说过猫薄荷这种东西,好像是缓解小猫咪的情绪用的,但身为一位新手铲屎官,具体有怎样的功效他也实在是不清楚。

“钟熠。”

容眠又颤了一下眼睫,他断断续续地说,“我……我难受。”

钟熠心也跟着拧巴起来,他有些急了,问他:“具体是哪个地方难受?”

容眠感觉自己和钟熠好像也解释不清楚。

于是容眠停顿了一下,便缓慢地拉起了钟熠的手,他就这么牵引着钟熠,隔着睡衣柔软的布料缓缓下滑,最后摸到了自己身体下方的一个位置。

钟熠瞳孔猛地一缩。

“是这里。”

容眠茫然地抬眼看着钟熠,他喘息着小声说,“这里……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