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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你还问我怎么在这儿,我还要问你呢?怎生到......来也不联系咱们?你是不知道那群人最后没找着你都快念疯了。”

确实,上次分别挺突然的,隐隐有种从此天涯两端隔的感觉。宁夏都做好要有上千百年无法再见的准备了,没有想到再次相见会这么快。

能在那样的大灾难后还能见到眼前这个活蹦乱跳的家伙,宁夏自然是高兴的。

......

下场还未完全结束,有玄天剑宗的弟子还在内场布阵,所以一时间他们也撤不走。和玉也没继续回到高台上,准备等所有参会者结束再清点清点人数回去了。

小的在后头叙旧,长者则继续方才未完的话题。

方才各通道都被主办方把着,黎川等人在上边看得是又急又气。所幸和玉道君认出了人,帮忙顶了下,不然霖月道君那不要脸的家伙可能真敢动手。

虽说黎川现下也是一肚子问题想要问她,但显然这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于是黎川先交代了两人,确定宁夏没什么问题才转回到前头。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儿?”和玉也不绕圈子问道。

黎川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并不是单单只在问宁夏的身份,而是更深层次的出身来历甚至于立场。

东南禁地来的进修子弟在玄天剑宗并不是单例,早年间宗门内气氛相对宽松的时候他们甚至还十分活跃,也出过一时之杰。但是随着后来派系斗争,他们的生存环境也变得复杂起来,再到后来直接被排斥圈养在边缘地带了。

而宗门上层出于某种考虑,也并未过多插手,只尽量保证誓约的效力。

宗门很多人不说避之如虎吧,但是知情者多少也会有所顾忌,尽量跟其保持距离。

以黎川的身份必然是知情者,他早年经历了些波折伤了根基,若是因为跟禁地门人扯上关系被那位忌恨,他的处境怕是更难了。

“只是个未长成的小孩子罢了。”黎川避重就轻道。

“别想着糊弄本座,过去你也不见得对主家的年轻修士有多顾念,你倒说说这又是你哪地儿冒出来的晚辈。我看你这样落力地替人家护航张罗,怕不是欠着人家东西吧?”这简直是一语中的。

向来沉着冷静的黎川闻言瞬间顿了顿。严格来说......也没错。

和玉本也只是随口一说,见此哪还有什么不明白:“你还真欠人家人情啊?”

“那你可算是摊上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啰。”长者意味深长地道,侧头看向坠在后方正双手掐诀的女修。

刚才结束得急,构成的阵象就碎得七零八落,捞都捞不回来,加上外边一行人来势汹汹,她也无暇去管自己那不知道有没有成功的六连叠阵。

但刚刚走出一段距离,在即将脱出百米的距离时,宁夏感觉掌心处忽然跳动了下,似是有所感应。

她截住明墨还欲问出的话,往回走了几步,最终停在不远处,上边还铺着石台破裂带出的碎屑,显得有些伶仃。

宁夏半蹲下身,掌心覆在空无一物的台面上。

在一众或疑惑或探究或偷偷觑看的目光中,原先空无一面的地平旋起一阵热流,淡淡的红光上浮,色淡转而色浓逐渐凝成形,一个稍显立体的图腾静静浮动在地面上——正是宁夏方才所架构的那个六连叠阵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