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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便又拿出一张纸,慢慢地画了两个人。

一个是高高大大的封魁,一个是长发的桓子虚,他们对视着笑了。

甄黎珍惜地收起这幅画,郑重握拳:“保证带到。”

封魁也握起拳头,与甄黎轻轻撞了下拳。

第二天一早,成为守护者预备役的甄黎回到工作室,这时原落日已经随节目组的人走了,录制一段时间再回来。连宇凡说已经通知录制地点的兄弟单位了,他们会盯紧节目组的。

今天遛哈经理的人变成了桓子虚,租房子需要时间,他昨晚还是睡在了工作室内的折叠床,身无分文的桓子虚拒绝吃快过期的方便面,早晨起来饿得有点低血糖,给哈经理喂狗粮时闻到狗粮的香味竟垂涎欲滴,吓得本来十分抗拒吃狗粮的哈经理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啃光了狗粮。

桓子虚盯了一会哈经理的狗粮袋子,又看看那箱还有一周就过期的方便面,咬咬牙道:“算了,以前也不是没饿过,这点苦还忍不了吗?”

他按照原落日的嘱咐,带着哈经理去隔壁小区遛狗,冷着脸把哈经理丢在草丛中,十分不想为这么个东西铲屎。

哈经理也不愿意同桓子虚相处,原落日摸头毛的动作有时很粗暴,但大多数时间还是很温柔的,尤其是睡前的摸毛,极大程度地安抚了未成年的狗子。

而原落日进组后,桓子虚不屑于撸狗,哈经理本想向他求救,但桓子虚冷漠地将它关进笼子里,看到桓经理的眼神,哈经理就放弃求救了。

“快一点,别让我等太久。”桓子虚抱臂等着哈经理解决。

这时一个童音传来:“是落日哥哥和小哈,咦,今天不是落日哥哥。”

桓子虚回头,看到一个没见过的小男孩骑着平衡车向自己跑过来,对他礼貌地说:“您好,我叫刘军军,之前经常和原落日哥哥一起带小哈。”

“哦?你溜过这个狗?”桓子虚问道。

“是的,原落日哥哥答应我可以每天带小哈玩,”军军充满期待地看着桓子虚,“我可以吗?”

“诺,”桓子虚把铲屎的工具交给军军,“你能帮忙就谢天谢地了,我叫桓子虚。”

“谢谢子虚哥哥,我会照顾好小哈的。”军军开心地敬了个少先队礼,不过他马上看到自己手里刚买的早餐,一脸为难,“那哥哥你帮我拿早餐吗?”

“你去吧。”桓子虚接过早餐,闻到小笼包的气味头更晕了,一肚子气。

不远处军军和哈经理又抱又亲的,桓子虚心中生出一计:“小孩,要不这几天你遛狗吧,按时给我带走再还回来就可以。”

“好呀!”十分喜欢狗的军军道,“正好我放暑假了,爸爸让我早晚出来锻炼,有小哈陪着就太好了!”

哈经理也是一脸喜色,不由自主地晃起了尾巴。摇晃两下后它顿住,呸,落于仇人之手有什么可高兴的!

桓子虚顺利解决铲屎的问题心中乐得开花,同时对军军买的早餐再次咽下口水。

他不是没挨过饿,最惨的时候四五天只喝水没有进食。可在那种艰苦的世界中,食物是稀缺资源,大家都吃不上饭,倒也不觉得自己多可怜。而这个世界和平又安宁,小区里出门买早餐的,叫外卖的,桓子虚遛狗不到十分钟,看见五个拎早餐上门的,其他人的幸福让他愈发觉得饥饿难耐。

不行,不能偷吃孩子的早餐。桓子虚摇摇头。

此时甄黎回到工作室没看到小哈和桓经理,知道他们去隔壁小区了,忙出去找桓子虚,他想第一时间将封魁的画带到。

远远地看到桓子虚一身休闲装,长发被微风轻轻吹起,头微微低下,望着手中的袋子,长长的眼睫毛让他美得像一幅画。

甄黎气喘吁吁地来到桓子虚身边,拍拍他的后背,跑得说不出话来。

“你来了?”桓子虚开口破坏画面,“你有钱是吧,给我买份早餐去,我闻着对面那家的小笼包好像很香。”

“是,我这就去买。”甄黎听话地跑出去两步,想起怀里的画又连忙回去塞到桓子虚手中,“这是封魁让我交给你的。”

桓子虚随手把军军的早餐递给甄黎,打开折叠整齐的纸张,看到上面的画,会心一笑。

“画得很好看。”桓子虚把画纸小心折好,珍惜地放进口袋里。

甄黎低声给他讲昨晚发生的事情,还告诉他自己加入守护组织,很快就要有80平米房子的事情。

甄黎早晨也没吃饭,说两句就饿了,他边说边打开手里的早餐吃起来,还递给桓子虚一杯豆浆。

桓子虚一口豆浆一口小笼包,听到甄黎提起房子,也不免有些心动,喃喃道:“两个人就有160平米,两个人的……”

“嘿嘿,那得是我这种没对社会造成过伤害,还协助组织保护居民,并被法则认可的人。”甄黎见桓子虚这样强大的闯关者也在羡慕自己,不由骄傲起来,快乐地咬了一口小咸菜。

带着哈经理回来的军军:“……”

他给爸爸妈妈和自己买的早餐,全没了,哇呜呜呜呜!

两名叱咤风云的破坏者忙着安抚小孩子,赔偿人家的早餐时,尤正平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

其实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郁华,尤其是发生了昨天毁黑袍的事件后,尤正平更加为难。

可是已经整整三个晚上没回家了,莫说郁华不满,尤正平自己也受不了想念之苦。

他在门前站了一会,拍拍胸口给自己打气,这才鼓起勇气用指纹打开房门,悄悄地走进去。

这个时候,郁华应该在做早餐吧?为了吃家里的早餐,尤正平早早就带着急着见桓子虚的甄黎离开基地,两人都没吃早饭。

一进门,就见室内漆黑一片,所有遮光窗帘紧闭。夏天六点的早晨已经阳光明媚,他们家却被挡得好像深夜般不见光。空调冷气开得很大,室内像冰窖一般阴寒。

他刚要开门前的玄关灯,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有力的双手牢牢圈住他的身体不放,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