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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了,林荣棠今天娶媳妇,估计不少人来看热闹。

冬麦撑起身要起来,下炕的时候发现还是有些费劲。

虽然不是初次了,可沈烈要起来太狠了。

沈烈也是刚醒,昨晚太满足,在西屋站着洗澡来一次,来正屋炕上有一次,算是吃饱了,今早起来,还是想搂过来,她太可口,吃不够,不过听外面那动静,顿时什么念头都没了。

沈烈黑着脸起身:“等以后我们有钱了,去山里建一个房子,咱俩黑天白夜,想干啥干啥。”

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提上了那条军绿裤子,利索地上了腰带,牛皮腰带,在他手里听话地那么一勒,结实劲瘦的腰线就出来了。

冬麦收回目光,低低嘟哝了一句没什么意义的话,便要伸腿下炕,不过这个动作做起来确实有些不舒服,某个地方会被拉扯到。

沈烈拎过来她的鞋子,帮她穿上,然后将她抱下来。

被他抱着的时候,冬麦趴在他肩头笑:“你真会伺候人。”

沈烈:“当我谁都伺候,我就伺候我媳妇。”

冬麦咬唇笑:“如果孙红霞不闹着离婚,你是不是也这么伺候她?”

她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然而沈烈脸顿时黑了:“你是不是找打?”

冬麦:“你这么能打架,你以后会打我吗?”

沈烈:“会。”

说着,他抬起手,轻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冬麦“嗷”地叫了一下:“不要。”

这样的打,虽然一点也不疼,但是让她想起来林荣棠,她想,这可真是不舒坦,她以后再也不要提孙红霞了。

估计自己提起孙红霞,就好像他和自己提起林荣棠。

何必呢,谁都不是没嫁过没娶过,凡事大方点,提过去那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沈烈笑着看她,她刚才“嗷”的那一嗓子,可真是勾人。

不过现在根本不是时候,也就只能饶了她。

他挑挑眉,走到了一旁,找了一个小箱子,打开,从里面找出一瓶药水来。

冬麦好奇地看:“这是什么?”

沈烈:“紫药水。”

冬麦:“啊?我没事,不疼,不用抹药啊。”

就那么一下,她还不至于要抹药。

沈烈叹了口气:“是我。”

冬麦疑惑。

沈烈便坐在椅子上,脱下了趿拉着的鞋子,果然,脚趾头那里,好像有些泛肿。

冬麦有些惊讶,也有些心疼:“原来你一脚踢过去,自己也疼啊!”

沈烈苦笑:“我又不是铁打的。”

其实是他错估了这鞋,以前穿的是军靴,全牛皮的,鞋底都是铁钉子,能护住脚,自己也能掌握力道,并不会伤到,现在的鞋子是普通布鞋,同样力道出去,确实有些疼。

冬麦:“哎呀,那你以后可不要没事去踢墙了!”

沈烈越发无奈:“我知道了。”

反正这种事,有一次,就足够让村里人传上几年了。

冬麦拿了紫药水,就要帮沈烈上药。

沈烈却说:“不用,我自己来,我怕你不会。”

冬麦皱皱鼻子,哼了声:“小瞧人。”

沈烈:“我昨晚上把抄书的本子装订好了,你看看怎么样了,还有你今天要给人家说的菜,都重新列一列检查检查。”

这倒是正事,冬麦便过去拿本子了。

沈烈见她出去,才将袜子彻底脱下,给自己那处脚趾头上药。

他之前经历过许多事,脚上腿上都有疤,虽然已经好了,但是有些地方看着不好看,有点狰狞,怕吓到她。

冬麦又重新检查了一遍自己准备的菜单,这个时候沈烈已经抹完药,穿上了袜子,又过去洗了洗手,两个人收拾妥当便准备出门了。

骑自行车的时候,冬麦突然想起来了:“你脚不是有点肿吗,我来骑吧,我力气挺大的,能带得动你。”

沈烈却只是挑眉笑看着她。

冬麦懂得他这个表情的意思,不用多说,这个涉及到男人的自尊或者别的什么,就像结婚他要送给她手表,是绝对不会让她出钱的。

冬麦:“好吧,不过你如果累了就说一声。”

沈烈没吭声,让她直接上车,上了车后,骑出去,他才来了一句:“你男人只是脚趾头肿了,可不是残废了。”

声音并不大,不过是在街面上,冬麦瞬间脸上火辣辣的。

这个时候村里不少人都在等着看娶媳妇的热闹,迎亲的队伍刚出发,小孩子们都叫嚷着要喜糖,有些看到沈烈和冬麦的,想起来才要过他们的喜糖,就有人嚷着说:“这里也有新媳妇!”

这么一喊,倒是惹得好几个看过来,幸好沈烈很快骑出村子了。

冬麦:“你说孙红霞的肚子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真是太纳闷了。

那天自己担心林荣棠身子不行,提醒孙红霞,孙红霞根本不搭理,从这个来看,估计孙红霞肚子里的孩子真是林荣棠的。

那什么意思,意思是林荣棠对自己不行,但是对孙红霞不行。

这算是什么事?

沈烈却只是淡淡地说:“管他们呢,咱以后虽然是邻居,就当没他们得了,各过各的日子。”

冬麦想想也是,也就不问了。

夫妻两个人就这么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公社,沈烈带着冬麦去了公社里,找王元德,结果一问,人家王元德刚进去开会,说过一会就开完了。

沈烈见此,也就带着冬麦在旁边等着,公社影壁上是琉璃瓦,影壁前种了一棵罗汉松,旁边还有一些仙人球仙人掌搭配着鸡冠花,两个人随意地看着。

谁知这个时候,就见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

那人却是陆靖安。

陆靖安看到冬麦,愣了下,之后脸色便变了:“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冬麦挑眉,漠然地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

都懒得搭理。

陆靖安看看旁边的沈烈,多少有些畏惧。

这件事过去两个月了,按说早没事了,可是冬麦突然出现,不得不让他害怕,他现在是好不容易等事情平息了,打算再相亲,冬麦来了,如果把事情抖搂出去,那就麻烦了。

毕竟冬麦不能生,又只是普通农村离婚的女人,她能找到最好的对象估计就是自己了,现在可能没合适的,又来找自己?

“这里可是公社,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我劝你们没事的话赶紧离开,不然的话,我可叫保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