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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运动”开始得早,结束得也早。

当两人从杜池的卧室转战到浴室,再从浴室转战到向墨的卧室时,时间才不过夜里十二点。

窗外的街道已经被寂静所笼罩,只有路灯散发着幽静的光芒。这个时间点正好适合让人离开,向墨精疲力尽地趴在床上,懒洋洋地刷着手机,问身后的还在啃他肩膀的杜池:“你怎么还不走?”

杜池动作一顿,不满地挑起眉尾:“这本来就是我的床。”

“曾经是。”向墨翻了个身,继续刷着手机,“你去楼上睡,我不喜欢跟人睡。”

其实昨晚两人就是同床共眠,但那是因为结束时已经半夜三点,出于情理,向墨不好赶人走,加上他实在是又累又困,没有多余的精力说话,便让杜池留在他这里过了夜。

但抛开昨晚的意外不谈,向墨是真不喜欢有人睡在他旁边。

一个人睡的时候,想在床上怎么放飞自我都行,一旦身旁有了别人,就得注意不打扰对方,并且被对方打扰时也会变得不爽。

说到底,还是一个人睡觉最舒服。

杜池仍旧没动,扫了眼向墨的手机屏幕:“你在订画展的票?”

“嗯。”向墨终于把目光分了些给杜池,“周六下午晚些时候可以吗?”

话说到一半,向墨又忘了下句,他本来还想解释下午三点之前他得上课,但一看到杜池的嘴唇,他的思绪便不受控制地发散到了其他地方。

刚才高潮时太过投入,一不小心咬破了杜池的下嘴唇,让这只臭狗又有了调侃他的理由。

“你确定你不喜欢接吻?”杜池摸着自己的嘴唇,好笑地看着向墨,“小猫咪都是你这样口是心非吗?”

向墨的年纪明明比杜池大,他也跟杜池说过这事,但杜池还是要叫他小猫咪,弄得他好不自在。

“可以。”杜池的声音拉回了向墨的思绪,“我知道你三点之前还得上课。”

果然跟杜池商量事情解释都是多余的。

向墨选好时间段,点开付款界面,不过这时杜池突然抽走了他的手机:“不用买票,我可以搞到内部票。”

奇怪的感觉又在心里闪过,向墨想到了合理的理由:“你有熟人?”

“嗯。”杜池没有多说。

那样也好。向墨从杜池手中拿回自己的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看着杜池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杜池一动不动地搂着向墨:“现在是我请你看画展,你好意思让我走?”

向墨想了想,倒也是。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他之所以请杜池看画展,是为了补偿让他生气的事。结果现在变成了杜池请他,那等于之前的账就还没有还清。

很有道理的样子,都不知该怎么反驳。

不等向墨接话,杜池便往他耳侧挤了挤,闭上双眼道:“我睡着了。”

看着身旁无赖的大型犬,向墨很轻很轻地勾了勾嘴角,也不再多说什么,靠着杜池的额头睡了过去。

隔壁的刀削面店又重新开始营业,只是赵师傅还没有从老家回来,店里只有赵大姐一个人忙里忙外。

许多想念刀削面的街坊邻居都来光顾生意,早中晚的饭点,店里都好不热闹,直到太阳落山以后,赵大姐才找着时间放松。

对面的八斤餐厅仍旧排着长长的队伍,不到晚上八九点,排队的食客都不会减少。

隔壁的花店门前,月季花开得愈发灿烂,在这历史感浓厚的街道形成了一道浪漫又独特的风景。

向墨和杜池遛完三毛回来,悠闲地坐在三楼阳台吹风。

远处的高楼大厦彰显著城市的忙碌与繁华,把这如小花园般的方寸之地衬托得更加怡然自得。

三毛蹲在向墨脚边,三妹窝在杜池怀里,两人一猫一狗,像是一家四口,享受着晚饭后的休闲时光。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的门铃突然被人按响,伴随着赵小乔的喊声:“向哥,你们在吗?”

原来隔壁刀削面店的“奥特曼”突然发狂,本来应该好好地把面片削进锅里,结果频率和方向都不再受控制,把面片削得店里到处都是。

赵大姐也不知该怎么解决,可能是想着男人对机器在行,便让赵小乔过来叫向墨和杜池过去帮忙。

负责削面的奥特曼已经断电,面团也从它头上移走,它戴着扁平的厨师帽,手里拿着两块削面的板子,脸上的两颗“咸蛋”一高一矮,平时还没怎么注意,现在看着颇为滑稽。

“小向,小杜,你们帮忙看看,到底咋回事啊?”赵大姐着急问道。

向墨对机器这些一窍不通,但杜池平时会给摩托车做保养,一些基础的原理还是清楚。

他打开奥特曼的背板看了看,很快便找到了症结所在:“这里的齿轮有点错位。”

戴上麻布手套,伸手进去调整一番后,奥特曼的频率总算回归了正常。但削面的角度还得调整,于是赵大姐又把面团放到奥特曼的头顶,打开了它的开关。

也不知是不是重量的变化让齿轮再次错位,奥特曼又开始发疯,削得面片四处乱飞。

向墨正好站在奥特曼对面,好几块面片直接飞到他的头顶和脸上,他一时闪躲不及,表情有些发懵。

赵大姐赶紧关上开关,与此同时,向墨听到了杜池的笑声。

“艺术家,你这造型还真不错啊。”

向墨从头顶拿下已经不能下锅的面片,对准笑得不行的杜池扔去:“你别给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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