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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怀恨在心,赌气说:“眼睛闭上了就不许睁开,睁开即是偷窥本公主,我要上达摩寺找老方丈告状!”

别逼急一个不走寻常路的人,因为这种人容易恶向胆边生。

公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管他魂儿在不在,肉身在就行了。

于是嘴里喊着“大师我来了”,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大师你好香好洁净啊!别害怕,一回生二回熟,本公主会温柔一点的,嘻嘻。”

还嘻嘻,简直无耻之尤!

释心下意识想躲,但她仿佛长了八只手,一方面上下乱薅,一方面把毛茸茸的脑袋贴在了他胸口。

侧耳听听,公主说:“大师你心跳得好急,一定是本公主太有魅力。”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能抵一个诸葛亮,公主在实施罪恶计划的时候,抽空将一手别在身后,对大树后面观战的绰绰有鱼张开五指比了个笊篱,然后松紧松紧抓握两下,最后竖起大拇指,意思是让她们看准时机,完成露天捉奸的计划。

绰绰有鱼交换一下眼色,信心满满地点头,接下来就看殿下的了。

公主扒着释心的胸口,仰头看了看他的脸,心里还是很服气的,觉得这人定力真好。

不过金刚体也怕绕指柔,公主决定把从书上看来的本事都拿出来,先把嘴唇贴在他耳垂亲了亲,咻咻的气息喷在他耳廓,她娇声一笑,“大师,我手段高明吧?”

不知死活的猎物,舍命试探底线。他感觉到那潮湿滚烫的嘴唇在颈边游移,慢慢地挪动、挪动……挪到正前方,在他喉结上俏皮地吮吸了下。

他脑子里轰地一声响,气急败坏。可他不敢睁眼,因为不知道睁眼后会做出什么事来。

曾经他也轻视这个离经叛道的公主,觉得强压环境下的飧人不久便会屈服,会积极地要求回到膳善去。结果这人是个异类,她胆大包天无恶不作,她是磨难是劫数,是他修行途中的拦路虎。更可恨的是这拦路虎不能除,只能感化劝阻,而当慈悲不管用时,他就被逼到了绝境,强行被压制的邪念也开始蠢蠢欲动。

公主呢,觉得诱佛是件挺好玩的事。释心这回棋差一招,弄得如此被动,这不能怪别人,怪他自己爱闭眼睛。

不过他真是她见过最干净的男人了,膳善炎热,不管国主也好,大臣们也好,身上总有一种热腾腾的汗味儿,倒是这位大师,一路风尘仆仆,气味居然还那么清新。

公主嗅了嗅,咕哝道:“我也没见你洗澡呀,你都不流汗的吗?”说着探寻未知的兴趣大起,“不行,我得仔细检查一下,是不是真的。”

她话音刚落,手便伸进了他的袈裟里。释心被她骚扰得邪火渐起,可她又不听劝告,无所畏惧,情急之下一记纵劈将她劈晕,起身连说了几句“罪过”,背起包袱提起锡杖,慌忙离开了那里。

绰绰有鱼因离得远,起先见公主软软瘫倒下来,两人会心一笑,心说殿下真他娘是个人才,幕天席地毫无心理障碍。

然而公主倒地后,释心竟然收拾行李仓惶遁逃了,她们这才发现出了问题,别不是公主不留神被吸干了,出人命了吧!

绰绰有鱼吓得肝胆俱裂,大喊殿下,狂奔到公主面前。公主这回是真吃了瘪,有鱼在探过她命门之后,发现她是被敲晕了,反正公道一时半会儿是讨不回来了,两个人只得先将公主搬回车上。

“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有鱼狠狠说,“我们殿下这样的可人儿,他怎么下得去手!”

绰绰哭哭啼啼给公主扇风,“这个秃驴不好惹,我看还是算了吧。”

倒也没过多久,公主幽幽醒过来,看看绰绰,又看看车顶,摸着脖子说咦,“我刚才不是正摸大师吗,怎么回车上了?”

有鱼斩钉截铁说:“不干了,我们回膳善。”

绰绰把刚才的经过告诉了公主,抽泣着说:“殿下被人打啦,那秃驴好狠的手段。”

公主半天没回过神来,到这时才发现脖子隐隐作痛,原来释心逃脱的手段就是打晕她。

明明更危险的人是他啊,他凭什么先出手?公主抚了抚自己的脖子,泫然欲泣,“我又没亲他的嘴,也没脱他裤子,他这样对我……难道因为我再纠缠下去,他就要忍不住了?”

公主的脑补能力堪称一绝,无论多悲伤的事实,都会有令人欣慰的新发现。

比如挨打这种事,到底是男人对女人单纯使用暴力,还是江湖中高手过招的常用手段,是有区别的。反正公主很自信,坚决认为经过自己的努力,离释心大师失守仅一步之遥了,否则他不会这样不顾风度逃之夭夭。

公主说很好,“释心大师要在沉默中变态了。有鱼,咱们追上去,打完人就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