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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响起敲门声,宁悠说了一声“请进”,接着继续观看电脑屏幕上播放的纪录片。

“宁总。”小赵推门进来,话已经到了嘴边,却见宁悠又在看动物世界,忍不住道,“动物世界有那么好看吗?”

宁悠按下了暂停键,对小赵道:“你去帮我找几个动物专家,我有些问题要咨询。”

小赵露出不解的神情:“宁总,你养宠物了吗?”

“没有。”宁悠道,“你只管去找。”

小赵比了个“OK”的手势,正要转身离开,突然想起忘了说正事,又返回来道:“对了宁总,李总来了。”

宁悠看着电脑屏幕问:“哪个李总?”

小赵道:“你的未婚夫。”

“他怎么会来这里?”宁悠有些诧异,因为李朝还从来没有来公司找过他。

不过马上他就知道是他自作多情了,李朝来公司并不是为了他。

“他去了宁董的办公室,你不上去看看吗?”小赵道。

宁悠的心里隐隐出现了不好的预感,从新疆回来两天,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跟父母商量婚约的事,结果没想到李朝竟然快了他一步。

“动物专家。”宁悠又嘱咐了小赵一句,接着急忙赶往更高楼层的董事长办公室。

小赵口中的宁董,是宁悠的母亲宁心。

宁悠的父亲也是个“倒插门”,因此宁家并不排斥这种联姻方式。只是宁氏的话语权仍旧掌握在宁心手中,未来也会掌握在宁悠手中——尽管还要很久。

当宁悠来到宁心的办公室时,李朝和宁心才刚打完招呼,秘书还没来得及端上热茶。

宁心推了下她的金框眼镜,有些意外宁悠的出现,而李朝则是自觉地站起身来,扣好西装外套,对宁悠打招呼道:“你来了。”

宁悠礼貌地点了点头,问道:“怎么过来也不告诉我一声?”

“本来没想打扰你。”李朝道,“有些事情想跟宁董商量。”

“别那么见外。”适时秘书端上来了三杯茶,宁心拿起来轻轻吹了吹,对李朝道,“叫伯母就好。”

李朝随即应道:“伯母。”

“坐吧。”宁心朝宁悠扬了扬下巴,示意这场谈话他也可以听。

宁悠有些摸不清状况,但还是在一旁坐了下来,静观其变。

“关于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李朝开口道,“根据之前的会议,是人工智能加生命科学。”

“没错。”宁心放下手里的茶杯,杯口只留下了很轻的口红印,“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只是有一些新的想法。”

李朝开始说起了李家的发展,而宁悠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原来宁李两家早已沟通过公司的未来,而他对此毫不知情。

他并没有觉得被冒犯,因为是他主动放弃了高层管理职位,只想专心做好手里的项目。

而宁心之所以要他挑选一个未婚夫,也是因为他无心管理,需要有人来带着他接手公司事务。

不过直到这时,宁悠才发现他和李朝并不属于同一层级。

李朝是李家的家主,他是宁家的小辈,李朝可以越过他直接和他的父母商量事情,而他要是有什么意见,只能向父母提出来,并不能代表宁氏直接和李朝商谈。

“所以,”说了一堆铺垫,李朝终于说到了正题,“我希望以后我们能在环保方面投入更多的精力。”

听到这里,宁悠心里一惊。

他不动声色地看向李朝,心想这是什么意思,李朝在想办法让李暮回来?

“我们每年会向环保基金会捐款,这方面我觉得已经足够了。”

宁心的语气还是和刚才一样带着长辈特有的和蔼,但是很显然对于不感兴趣的提议,她也没有多少耐心。

“捐款可能不够。”宁悠忍不住帮腔道。

“怎么,”宁心好笑地问,“还没结婚呢,就已经开始帮着未来老公了?”

宁悠顿时尴尬得不行,“未来老公”四个字在他耳朵里听起来无比讽刺,谁让他无意中睡了未来的小叔子呢?

不过李朝倒是表现得一如既往地得体,他又向宁心争取了几句,最后还是适可而止,找了个借口起身告别。

从宁心办公室出来,宁悠紧紧跟上李朝的步伐,想询问他今天过来的意图。但碍于有秘书在门边,他只得把疑问咽回了肚子里。

“周末有空吗?”李朝主动向宁悠搭话,“我带你去骑马。”

宁悠下意识地感到有些抗拒,因为骑马对他来说有特殊意义。

李朝应是看出了他不太想去,又补充道:“我弟最喜欢的运动。”

好吧,精准拿捏。

宁悠抿了抿嘴唇,道:“去。”

时间一晃来到周末,李朝把宁悠带到了郊区的一处马场。

宁悠自然不会去租马场的骑士服,他早已让小赵给他购置了一整套装备,包括一根结实的黑色马鞭。

另一边的李朝也换上了帅气的骑士服,他打量了宁悠两眼,笑道:“还挺专业。”

原先宁悠还不明白为何李朝要笑,直到马场的工作人员给他牵了一匹矮脚马过来,他才意识到原来李朝以为他不会骑马。

准确来说,这世界上就只有李暮一人知道宁悠会骑马——各种意义的骑马。

这也说明李暮并没有向李朝透露太多两人之间的事情。

宁悠让人换来了一匹中型马,接着回忆着李暮教他的那样,在场地内跑了几圈。

快步换成慢走之后,李朝从一侧追了上来。他和宁悠并肩而行,问道:“李暮教你的吗?”

宁悠点了点头:“嗯。”

“我就知道。”李朝道,“简直跟他一模一样,一看就是野路子。”

野路子的反义词是学院派,李朝的骑马动作很显然就是标准的学院派,高贵华丽,一点也不像宁悠和李暮那样,怎么舒服怎么来。

如果换作其他场合,宁悠一定会觉得难为情。

这就好比他用错了餐具的使用方法,被人认为粗糙不精致,像个莽夫。

但奇怪的是,他竟然意外地享受跟李暮自成一派的感觉,就好像对野蛮的作风上瘾了一般。

这样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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