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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喻幼知叹了口气。

贺明涔微眯眼,说:“你接着说,只要是跟周云良有关的。”

马静静觉得挺有趣:“不是吧,你们连这么无聊的事都喜欢听啊?”

她没多想,又继续说。

然而说了没几分钟,马静静却突然偏过头干呕起来,越呕越严重,感觉连酸水都要吐出来。

两个人都是脸色一变,连忙站起身去看她。

喻幼知急忙给马静静递了杯水,又给马静静拍背,贺明涔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地就干呕起来了。

“她怎么了?”

喻幼知摇摇头,问马静静怎么了,结果马静静自己也是茫然地摇头。

“我也不知道,就最近这段时间肚子总不太舒服。”

如果在审讯过程中嫌疑人突发身体状况,就得中止审讯尽快送嫌疑人就医,贺明涔叫了几个女警过来,喻幼知也只能匆匆结束今天的问话。

马静静暂时被送到了医务室,喻幼知和贺明涔也跟了过去,医生边给马静静做检查边问他们当时的情况。

喻幼知如实说了,说的时候脸上还带着迷惑,最后问:“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比起关心马静静的身体,贺明涔显然更关心案子:“她这什么时候能好?还能审吗?”

两个人都等着医生解答,医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看你俩就没结过婚吧?有对象没有?”

贺明涔:“?”

喻幼知貌似有些明白了,脸色一热,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

医生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大概猜到了意思,打趣着说:“哦?看来是有对象了?作为医生我得提醒你一下,如果不打算结婚的话平时一定记得做好措施,不然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的身体。”

贺明涔本来不明所以,医生这一提醒,再迟钝也听出来了。

喻幼知无措地张着嘴,这会儿偏偏旁边还站了个贺明涔,面对医生的提醒,她否认也不是,承认也不是,上下都不是人。

最后只憋出了一句:“……嗯,明白。”

马静静还在床上躺着,两个人走出医务室,闹了这么一出儿,审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结束了。

气氛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僵持,可能是因为马静静这边半点收获都没有,贺明涔的脸色不大好,自顾把喻幼知狠狠甩在后头,没再说一句话。

喻幼知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儿,再加上好不容易从马静静那儿听来点什么线索,结果是竹篮打水,心情也不大好,沉默地跟在男人身后慢慢走。

等跟老沈他们会合,喻幼知把马静静的情况一说,几个人跟她当时的反应一模一样,那就是不敢置信。

“可能怀孕了?!啊?谁的啊?周云良的吗?”

喻幼知不确定地说:“应该是吧?”

“……”老沈脸上此刻只有大写的无语两个字。

后来刑侦队的几个也从贺明涔那儿听说了,同样都是不敢相信,以及非常无语。

老幼孕,办案过程中最难搞的三类人,竟然被他们撞上了其中一个。

一整个下午,检察院的几个人就待在警局哪儿也没去,准备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食堂准备开饭,黎队问老沈要不就在他们食堂吃了晚饭再走。

老沈也不客气,心想还没吃过警局的食堂呢,想看看跟检察院的伙食比怎么样,于是积极地带着三个小辈跟着黎队几个人去了食堂。

天色渐晚,食堂里灯火通明,到处都是交谈声。

黎队作为老大,主动要请检察院的这几个人吃食堂,老沈资历最大最先打饭挑菜,等老沈挑好菜了,黎队把饭卡往感应器上一刷,上面显示没钱了。

黎队脸色一沉,老沈只能硬着头皮夸道:“……黎队平时过得很节俭啊。”

结果这话一说,黎队的脸色顿时更沉了。

刑侦队的几个人都拼命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黎队为保面子,朝贺明涔招了招手:“明涔,刷你的卡。”

这么好的一个嘲笑队长的机会怎么能放过,贺明涔淡声拒绝:“黎队,我平时也很节俭。”

黎队顿时冷笑,反击回去:“我们贺少爷什么时候还学会节俭两个字怎么写了?别跟我装,你是副队,老沈他们几个今天你请。”

下了命令,黎队转身就走,去充值窗口那边充饭卡去了。

贺明涔扯了扯嘴角,只能等检察院的打完饭挑好菜,然后再一个个给他们刷饭卡。

到喻幼知的时候,她看着窗口里满目琳琅的菜品,厚着脸皮点了几个自己喜欢的:“宫保鸡丁,水煮肉片,还有——”

还没点完,贺明涔问:“吃这么辣的?”

“怎么了不愿意请?”喻幼知觉得这男的管得有点多,不爽道,“大不了到时候我把钱转你。”

贺明涔慢吞吞地说:“我是担心你跟马静静一样,连自己怀了孕都不知道。”

“……”喻幼知睁大眼,脸上的温度瞬间又起来了,“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怀!”

面对她的强烈否认,贺明涔敏锐地眯起眼,挑眉反问:“怎么不可能?你男朋友不行?”

这人有病吧,从今天下午开始就一直男朋友男朋友的,她都没他那么在乎男朋友。

食堂人多,但是不怼他两句,她今天晚上回去很可能会气得睡不着觉,喻幼知思前想后,队也不排了菜叶不打了,拽过他的胳膊把人拽出了人堆。

喻幼知咬着牙瞪着眼,脸上温度烫得吓人,故意加重了语气说:“比、你、行。”

“……”

这一句的杀伤力简直不亚于直接在男人脑门上崩了一枪,贺明涔神色阴鸷,盯着她倔强的脸看了半天,最后硬绷着下颚笑了两声。

面对喻幼知的无情嘲讽,他弯下腰,在满是喧闹灯火明亮的食堂里,凑在她耳边,十分恶劣地用一句简单的反问逼她回忆起了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私密事。

“他也弄哭过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