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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谨生日的第二天,包厢里发生的事情不出意外成为茶余饭后的八卦,而江遥和贺鸣谈恋爱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贺鸣作为到哪儿都是聚焦点的存在,不乏优秀的追求者,但因为他平时和江遥走得最近,又极其维护江遥,所以众人并未有太多惊讶,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纷纷起哄着让两人请客。

那晚之后,江遥想鼓起勇气去找谢知谨,可是一想到对方冷若冰霜的神情,远远瞧见了就已然打了退堂鼓。

周一秘书部的例会,贺鸣和江遥请大家喝脱单奶茶,气氛融洽又欢乐。

会议结束后,谢知谨领着没礼貌的干事来跟江遥道歉。

江遥手里拿着一杯茉莉奶绿,贺鸣站在他身边,看了谢知谨一眼,凑过去吸了一口,笑问,“谢学长来一杯吗?”

江遥紧张得呼吸都放慢了,连看都不敢看谢知谨,喉咙里的甜味也变得有点苦涩。

不知情的干事闻言提起袋子,“还有芋泥奶茶,谢学长喝吗?”

谢知谨眼神微沉说不了,看向李维。

李维会意,连忙道,“江遥,你过来一下。”

贺鸣自然也是跟着上去的。

时隔两日,江遥再次近距离地与谢知谨站在一起,在外人瞧来一切都没什么不同,可是江遥知道,他跟谢知谨之间已经天翻地覆了。

从贺鸣以绝对强势的态度介入他二人那一刻开始,江遥和谢知谨相处时微妙而怪异的平衡就被惨烈地打破。

无人知晓江遥和谢知谨曾经是多么亲密的朋友,人尽皆知江遥与贺鸣是相恋的情侣。

谢知谨依旧是寡情冷然的模样,只是眉宇间有淡淡的倦气,看起来这两日并未休息好。

但江遥不认为谢知谨是因为自己才显现倦容,毕竟事情发生之后,谢知谨毫无表示,甚至连条短信都没有,似乎并未在意他和谁谈恋爱、跟谁上床。

干事道完歉后,再三强调自己只是跟江遥开个玩笑。

一只手环过江遥的肩膀,他偏过脸一看,贺鸣亲亲密密地贴上来,笑吟吟对干事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嘴巴有味道,以后跟人说话不要靠太近。”

干事脸色一变,“你.....”

贺鸣笑容不减,“不好意思啊,我只是开个玩笑,别生气。”

干事被贺鸣三言两语堵得脸都青了。

江遥忍不住朝维护他的贺鸣抿唇一笑。

谢知谨眼神扫过二人,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

贺鸣又对李维说,“我和江遥还有事,能先走吗?”

李维多多少少猜到这三人的弯弯道道,瞥了眼面色不虞的谢知谨,尴尬道,“可以可以,走吧。”

江遥的目光不自觉地又落到谢知谨的脸上,与谢知谨森冷的眼神对上。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是希望谢知谨能在意他、还是出声挽留?

都没有发生,谢知谨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和贺鸣离开。

江遥在心里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也许谢知谨早就厌烦了他的死缠烂打,而今他和贺鸣确认关系反而让谢知谨松了一口气。

他慢慢收回目光,将视线落到贺鸣身上,周身萦绕的寒意渐渐褪去。

贺鸣与他走进小道,在离谢知谨十几米的位置停下,从这个角度谢知谨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们的身影。

江遥困惑地问,“怎么了?”

贺鸣佯怒道,“谢知谨脸上是有金子吗?”

江遥一时哑然,贺鸣醋意横生的语气让他酸酸涨涨的,与此同时,又为这样明确的在意感到一丝甜意。

“没有金子,”他嘟囔着,又抬起亮晶晶的眼望着贺鸣,带点殷勤地说,“你有。”

“说句好听话就想我消气,你也太会卖乖了,”贺鸣笑着,声音微沉,“别动。”

江遥便真的乖乖不动。

树影斑驳,贺鸣搂住江遥的腰,让温热的身躯无限贴近自己,他说,“谢知谨在看着我们,你亲我,我就不生气了。”

江遥呼吸一凝,几个月前的场景猝然重现。

只不过这次在树下接吻的是他和贺鸣,而远远望着的是谢知谨。

那天的江遥怀抱着和谢知谨上同一所大学的喜悦,满心期待能和对方在大学里确认恋爱关系,可谢知谨却只想跟他做朋友。

时过境迁,他依旧喜欢着谢知谨,却不再只喜欢谢知谨。

江遥突然觉得很难过,如同有一斤柠檬汁冲进了他的鼻腔里,眼睛也猛烈发酸。

他望着近在咫尺的贺鸣,对方眼睛灿若星子,涌动着显而易见的热意,他僵硬的四肢在:制作○攉 戈卧慈这滚烫的灼热中逐渐软化。

正大光明地做恋人能做的事情,而不是偷偷摸摸地做所谓的朋友。

江遥主动仰头吻住了贺鸣,双臂也依恋地与对方相拥。

贺鸣的吻是甜的,综合了体内流淌的酸意,让他投入于这个热切的吻里。

“知谨,知谨。”

李维连着喊了两声,都没能得到谢知谨的回应。

比深重的夜色更浓郁的是谢知谨的神情,他目视前方,英挺的五官如同一张绷紧的面具,仿若只要一点风吹草动就能碎裂开来。

李维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见到了树下拥吻的两道身影,稍矮一点那个被抱着腰微微往上提,极度亲昵的姿势。

缠绵、缱绻。

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能看得出两人吻得有多么难舍难分。

掌心贴着背部游走,被抚摸的那个半点没有要躲避的意思,而是温顺地承受着,单单靠着想象,都能感受到那股烫人的热意。

这样热烈的前戏,回去之后会发生什么都不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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