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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我们回屋。”方剑平拉着小芳就走——离这个奇怪的女人远点。

张小草回过神:“我还没说完。”

“你——你咋这么烦人?”张小芳瞪眼。

张小草:“嫌我烦就先进去。这么大的人了整天缠着男人想什么样子。你不嫌丢人,大伯和大娘还嫌丢人。”

张小芳深吸气,压下把她抓过来暴揍一顿的冲动,“你爹娘才嫌你丢人。你想缠男人还缠不上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被人退婚了,没人要,羡慕我。哼!”

张小草噎了一下,“我——退婚是我提出的。”

张小芳点头:“我知道啊。你男人不喜欢你喜欢别人。你知道他不想要你,先一步提出退婚,面上好看。”

张小草张了张口,一时竟无言以对。

“都没男人要,还敢说我丢人。脸真大,就像你家和面盆那么大。”

张小草不是她奶奶高氏,没脸没皮,什么难听的话都能骂出来。跟村里人骂架能把人家八辈祖宗问候一遍。

骂人不吐脏字吧,张小草又担心傻子听不懂。

张小草犹豫一下,上去就抓张小芳,“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方剑平抬手挡开她。

张小草被推的往后踉跄,整个人懵了——方剑平不光接受小芳,还护着她。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方剑平没病吧?

他不知道他现在这样谁害的?

追根究底,刘季新害的。

张小芳被人利用,她爹娘也竭力弥补了。

再说了,大学的事还没影,工作的事已是板上钉钉。

就算他能上大学,工农兵学员知识水平参差不齐,老师肯定不可能像教高中毕业生那样教。如果内容太浅,毕业后他可能还跟现在一样当个老师。不过是从小学到中学或到高中。

可结果都一样。

话虽如此,如果没有这份工作,凭心而论方剑平会感到可惜。

可现在有工作了,他还听说工农兵大学工科极少,要是学文学、历史,上不上没多大区别。

如果这个大学是省里的学校,那知识储备可能还不如他爷爷奶奶。他爷爷奶奶不止能教医学生,也可以当首都师范学校的老师。

方剑平趁着她愣神的空档,拉着小芳进去。

张小草回过神,一步窜到两人跟前。

小芳气得真想打人,“你没完了啊?”

“一句话,孙组长有没有说除了知青还有什么人?”张小草问。

方剑平想点头,可她太奇怪,“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有?”张小草皱眉,怎么可能。

难道时间不对?”

张小草仔细想想,就是这一年冬天过来的啊。

“孙组长肯定不知道。大伯应该知道。”张小草说着就朝屋里去。

小芳拉住她,“你傻不傻?孙组长都不知道,我爹知道?你当我爹是主任啊。”

张小草停下,是呀,她大伯就是个小村长。

回过神来,张小草注意到方剑平还拉着小芳的胳膊,立马把他俩分开。

小芳被推的险些撞到门上。

方剑平也被推的踉跄一下,好修养顿时不在,“你有病?”

张小草想说,我这是为你们好。

又怕方剑平想错了,干脆说:“大白天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方剑平顿时确定她有病,还病得不轻。

他和张小芳有名无实是真,可只有他们一家四口知道。天天爬墙头偷听偷看的王秋香都不知道。

新婚夫妻只是拉一下,还不是手,有什么啊。

方剑平不想搭理神经病,绕过他拉住小芳。

张小草又伸手。

小芳朝她手上一巴掌。

张小草痛的倒抽一口气,“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你才是不识好歹的东西。还以为你有啥事?原来想打方剑平的主意。”张小芳像个护犊子的老母亲,挡在方剑平面前,“想都别想!”

张小草不禁说:“我吃饱了撑的。我可都是为你好!”

小芳哼一声:“你爹娘还说把你弟弟过继给我当弟弟也是为我好。鬼才信。真以为我傻就不知道?我可没聋,大伙儿都告诉我了。”

张小草想了想,道:“他们不是我是。我跟他们不一样。”

小芳故意问:“你不是他们生的啊?”

张小草:“这——没听说过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小芳摇了摇头,气死人不偿命地说:“没听说过。因为我是个大傻子。”

张小草气结,“你——这会儿又不承认你精了?”

“说我精有啥用?你又不承认。”张小芳抱住方剑平的手臂。

方剑平这些天跟她身体接触习惯了,不会再出现浑身僵硬的情况。

小芳对这点很满意,不排斥她这个人,以后她变了,他们才好发展啊。

张小草等着方剑平推开她,不管没等到还看到方剑平一脸坦然,像是习以为常,顿时气的想骂人,“以后他扔下你回城,有本事别哭!”